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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诞生(大结局)

“雕虫小技。”春不来手中杏旗一挥,从山谷中伸出四根刻满咒符的木柱,四根木柱呈“口”字形排列,撑起一道光幕,将整个山谷笼罩在其中,黑暮被完全隔绝在光幕之外。

安蓝睡了一小会儿,又幽幽醒来,白殷衣在出发之前已经将所有的计划告诉她,她还是有些担心,可能是怀孕她侧来侧去十分烦躁,说到底还是担心白殷衣。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到自己连混元天府都给白殷衣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努力说服自己好几次,才渐渐安定下来。

小魔星造访彻底让她没了胡思乱想的时间。

白殷衣冷冷地看着下面,一座缩小的大山托在手上,这座山只有巴掌大,但是重量却有千万吨重,若不是安蓝将混元天府借给白殷衣使用,他根本就拖不动它。

“压!”简简单单一个字,小山重重压向光幕,光幕剧烈地颤动着,光圈一层层变淡。

春不来想用阵法和白殷衣一较高低,白殷衣却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

“压!”他一招手,又是一座小山压了下去。混元天府的空间延绵数万里,给安蓝用来种灵药中植物的地方也只有那么几座,而且这些山消耗过后,没过些日子又重新立起来,可以说是取之不竭。

这座山头压下去,光幕不停得颤动,已经岌岌可危。

“压!”又是一座!

春不来喷了一口精气进入杏旗,光幕又重新稳定下来。白殷衣挥手竟然又抛下两座。

春不来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白殷衣根本就是蛮干,可就是这种毫不讲理简单儿直接的方式让他毫无办法。

越复杂的攻势越容易找到破绽,越简单的越让人无从下手。

“压!”这一次,白殷衣居然丢出三座,在三座山峰压到光幕时,光幕终于碎裂。六座山峰迅速变大向坠身谷压了下来。

坠身谷中传来一阵大喝,隐藏在谷中的春家高手终于出手。

满谷的杀声,听得人心绪震荡。白殷衣淡淡得看了一眼谷底,手一招,从他身边飞出一艘艘飞舟。这些飞舟是荆氏所铸造,全是由星钢铁打造,就是下品飞剑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点痕。

荆家一共只有三艘,这里就有两艘。舟上立满了人,都是云家的弟子。

“杀!”一个清脆的响声从鲸舟里冲了出来,练烟云抄起炼妖壶就往下面冲去。

糟了!中计了!

春不来心里大惊,他埋伏白殷衣没想到反被他设计了。

与此同时,大惊的还有千丈峰密境里的九幽老邪。他在春不来身体里留下一丝神念,这丝神念可以看到春不来眼中的景象,所以他现在对坠身谷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当看到易容成安蓝的练烟云冲在队伍的最前头时,脸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他被骗了!

怀孕的女人怎么敢那样做!

而且,她手里拿得明明就是练烟云的武器。

“很好!”九幽老邪阴阴得说道。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哪轮得到别人来算计他!!既然那是练烟云加班,那么就说明安蓝还在白府里。

“很好,非常好!”九幽老邪在心里算计一番。白殷衣敢如此这般作为就说明他已知道离云派有春家的人,只要他们抓到春家的几个长老严刑逼供,他的身份必然会暴露。

离云派不能再呆下去。但是就这么走他不甘心!

九幽老邪本来就是眦睚必报的人,他看了一眼白府,目光阴狠。

他随便找了些事让离尘子到观云帆那里缠住观云帆,然后突然飞到安蓝的院门口。

安蓝见他来得突兀,立刻站了起来:“你是谁?”

尘绝虽然为人比较讨厌,但是气息却没有这么阴冷,安蓝很快想到了一个人,九幽老邪,没想到他居然夺了尘绝的舍。

看九幽老邪一步步逼近,安蓝把白思茗护在了身后,同时小心启动了传讯符。这传讯符是安蓝研究蛮州的符纸时画出来的。传讯符比传讯镜原始,没有影像只有声音,但是它却有个好处,不容易被察觉。

传讯镜在开启的时候会有灵力波动,传讯符纸却没有。白殷衣也怕安蓝出意外,所以,那了几张传讯符给观云帆请他多加拂照。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观云帆正在与离尘子讨论事情,怀中的传讯符突然燃烧起来,观云帆便听到了这句话。

观云帆很快察觉到安蓝有危险,他没想到与春家狼狈为奸的居然是尘绝。

“咦?”传讯符的声音是互通的,尘绝听到离尘子的声音立刻察觉不对。安蓝心惊,与此同时发动《飘渺云海录》功法,白色的云彩将整个屋子填满,云彩之中开放这许许多多的赤色莲花。

她抱着白思茗遁入地下。

可是还没潜下就被九幽老邪一把抓了出来,同时捏碎了手中的符纸,那符纸安蓝见过,当初春八就用它来瞬移。

“住手!”观云帆人未到声先至。

“住手?你在说笑吧。”尘绝冷笑,有安蓝在手观云帆肯定会投鼠忌器,不敢攻击,只要符纸一烧完他就立刻能瞬移出离云派,这也是为什么他有时间杀安蓝却留她一条命的原因,等出了离云派他一定要把她腹中的婴儿剖出来,然后将她碎尸万段。

看得符纸被烧完,安蓝充满了绝望,混元天府不在手中,以她目前的情况根本无法对付九幽老邪,难道就这样完了吗?她要死了吗?

不,她不能死,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不能死!

冰魄寒魂从额头上飞出来撞向九幽老邪,一声极尖锐的音波也穿入他的脑子,此时瞬移已经启动。

不过,刚刚那一击却给它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出现了不稳定的状况,安蓝护紧白思茗,接下来等待她的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观云帆的身影在眼中一片模糊,然后消失不见。

景色一变已是漫漫黄沙,安蓝突然出现引起身下无数妖兽警觉,它们咆哮着朝安蓝吐着一个个法术。

“是大荒!”安蓝招出七海翻云剑立刻飞遁。她在大荒呆过几个月对这里再是熟悉不过,奇怪的事她并没有看到九幽老邪。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想许多,大荒可是妖兽的地盘。

她的速度极快,一边躲避着妖兽的攻击,一边安慰白思茗:“思茗不要怕,有婶婶在你不会有事的。”

白思茗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表情却异常得坚毅,他用发抖的手摸向储物袋,然后开启了里面的传讯镜。“爹爹,下面好多妖兽……救我和婶婶……”

白思茗看了下面那密密麻麻的妖兽,还有满天飞起的黄沙声音有些发抖。他毕竟只是一个六岁多的孩子,再怎么坚强对这些凶猛的妖兽也十分畏惧,能做到打开传讯镜通知白胜衣已经很了不起了,如果是别的孩子只怕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你们在哪里?”传讯镜那头白胜衣心急如焚,白思茗茫然环顾四周,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大荒,原来恶神山附近。”安蓝的声音在白思茗的头顶上响起,带着急重的喘息声。

白胜衣听到她的声音就知道不妙,他立刻通知观云帆和破庸,接下白殷衣手中的事,让他立刻赶往大荒。

他们都知道事情如何急切!

在离安蓝千里之外的黄土高坡上,九幽老邪冷冷看着眼前人,那个让他恨了数万年的人,那个让他变成如此模样的追魁祸首。

“行莫制。”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带这无尽得恨意,这恨意足以把整个炎夏焚烧殆尽。

“九幽,我们有见面了。这一次,吾不会让你再逃。”

大荒上的骚动也引来了四妖的注意,犼察觉到几道极强的气息向大荒飞来。

他身子一恍出现在了漫天黄沙之中:“阁下逾界了,这里是我妖族的地盘,阁下若不想挑起妖族与人族之间的战争,请立刻回去。”

“我只是来找人,人找到了自然就会走。”踩着一双草鞋的破庸很光棍得说。

“这里只有妖,没有人,阁下请回。”犼当然知道破庸要找谁,可是好不容易安蓝自投罗网又怎么会放她回去,它可不信对方会为了一个金丹期的丫头而挑起两族之间的战端。

事实上,它看错了破庸,这老混混从来都是胆大包天,他上一秒摸着鼻子嘿嘿得笑了一声,下一秒,拳头已经砸在了犼的身上。

这一拳力道非常的大,不但爆发里惊人,而且还带着大地之力。

苍老厚重,好像砸在它身上的不是拳头,而是整个炎夏。

“你!”犼的胸腔整个凹陷了下去,它不敢相信破庸真敢打它。

“你什么你。我早就看你们这帮畜牲不顺眼,早就想好好抽一顿,今天正好。”什么狗屁协议。

破庸的这一拳将两族之间的协议彻底撕碎,观云帆知道他是个闯祸精,可是这种情况下再骂他也无济于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趁今天一举将这群凶妖拿下。

观云帆传讯给青蕊夫人,传讯给成仁贤……炎夏那些久不出世的老家伙们纷纷出现在大荒,这一场人妖大战数千年之后仍被人们津津乐道。

这一天,整个炎夏都在为之颤动。

安蓝喘着粗气,她的衣服以破烂不堪,汗水流在伤口上出奇得疼痛,她的速度越来越慢,她不敢多想,只是护紧白思茗护紧腹部拼命得飞,她得身后跟这一大群秃鹰。

她不能停!

突然,她觉得压力一轻,下面追赶的妖兽不知道何时不见,后面秃鹰疯狂的啸声也消失,她好奇得往回望了望,不知何时银出现在她身后。

“原来你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安蓝看到银彻底松了一口气,她和银的关系十分奇怪,不过她想银不会害她。

“被人算计。”安蓝的声音有些沙哑。

“能算计你,看来还是有些本事。”银轻笑,忽然太头看了看远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今天真热闹啊。”突然他的气息暴涨,安蓝只被他血红的妖瞳看了一眼,眼一黑从飞剑上跌了下来,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为什么。”她问。

迷糊中安蓝只看到一只暗红的双眼,眼中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再说:这很好,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

安蓝睁开双眼,看到白殷衣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得盯着她眼中布满血丝。

白殷衣看她醒过来,整个人泣不成声。

“怎么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流泪。

她本想起身却发现弯腰异常得困难,她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高高隆起,她睡了几个月?

安蓝茫然地看着白殷衣,她居然昏迷了五个月。

这……

在她昏迷的这五个月中,炎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首先大荒之上发生了一场旷古大战,妖族的四大妖尊加上近九位天妖对战炎夏化神期的老怪物们,整个大荒被他们夷为平地,连与魁州接壤的地方也受到波及。登天关不复存在,大荒尸横遍野妖兽死伤不计其数。

在行莫制与破庸的联手之下成功将凶兽犼击杀,其余三妖一死两伤,重伤的那两个被四神兵重新封印。

两把神兵封印一只凶兽,它们再翻身的机会。

春家在坠身谷受到重创,而内海的势力也趁此机会将春家连根拔起。

行莫制将九幽老邪击杀,而妖瞳银最终丧于红龙之手。炎夏也损失惨重,几位化神期的高手陨落,破庸也身受重伤……

安蓝重了银的瞳术,昏迷不醒,就是行莫制也束手无策,好在安蓝现在醒了过来。

想到银安蓝叹了一声,银若真心想要她死就绝不会让她半年之后能醒过来,只怕他当时看到远处的红龙才攻击她,为得只求一死。

她最终还是没能救回素银……以素银高傲的性子只怕救了他,他也不愿意在众人的唾弃声中苟活在这世上,这样或许是对他最好的结局。

七月初五,这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白家人忙近忙出,白殷衣在屋外走来走去,不地往向里面。

他的紧张也感染到了一旁的白思茗,白思茗的手心全时汗,他焦急得问:“大伯,大伯,弟弟要生了吗?”

他伸长了脖子可是门闭得紧紧的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听得到屋子里传来安蓝痛苦得叫声,还有稳婆那一声又一声的“用力”。

“出来了!”稳婆激动得叫着,接着一声洪亮的婴啼在离云派上空久久回荡不去。

这啼声的主人叫白思安。

番外1

白思安篇

“快,快,快。这里这里。”百丈峰的一个小树林里传来兴奋的声音,这一声音还透着一股子稚气,紧接着一个娇小的身子从树丛中钻出来跳进另一个树丛中。

他年纪不大,只有六七岁,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这少年穿着离云派高级弟子的服饰,头上插着碧玉簪,小小年纪就已展露出不凡的英姿。

“茗哥哥,布置好了。”那小身板从树丛中抬起头来,说不出得调皮。

此时他背后传来呵呵的笑声,才发现原来他身后背一个竹编的箩筐,一个一岁的小奶娃坐在箩筐中正兴奋得拍着手,不停地笑。

“雯妹安静点,猎物要来了。”他用手轻轻地拍了拍箩筐。小奶娃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把大拇指放在嘴里吸了吸,十分乖巧的噤了声。

“乖。”白思安称赞了她一声,然后快速爬到背后的一颗树上藏起来,他的动作十分灵巧,只是蹬了几下,便噌噌地蹬了上去。

不远处的白思茗也躲了起来。

这时,远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两个白衣弟子从远处走来过来,白思安紧紧得盯这他们,距离越来越近,他有些激动得抠了抠树皮。

走过去,走过去。白思安在心里呐喊这,眼看着就要走到树丛那里,他的心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挠似的,瘙痒难耐啊。

“啊!”随着这一声惨叫,其中一个白衣弟子跌入到树丛之中,另一个弟子伸手正要拉他却被突然飞来的尖枝吓了一大跳,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却被绳索套住脚跟,倒掉到树枝上。

树枝摇晃着,原本放在上面的黑色圆球纷纷落下来,一接触到物体便纷纷爆开,两位白衣弟子被炸得灰头土脸,白色的衣服被炸成了黑色。

正要发怒,却听到不远处的树枝上传来咯咯的笑声,这笑声稚嫩异常,两人一听到笑声顿时像蔫了气的皮球,远本的愤怒最后化作无声的叹息,他们怎么这么倒霉呢,偏偏遇上了这群小魔星。

如果说离云派史上最捣蛋组合的话,白家那三位说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出生显赫不说,偏偏他们的老子都是极护短的主。

上门告状?

去了倒霉的也是自己。

这三个小祖宗连长老院都敢炸还有什么不敢做?

不过还好,他们虽然顽劣但是也分得轻重,只是一些恶作剧却从来不会伤人,因此掌门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魔星们素来都是在千丈峰玩,怎么跑到百丈峰了?他们还没有想到答案,只听到从千丈峰上传来一声鸟鸣,白思安叫了一声糟糕,背着妹妹迅速退出了树林。

白思安三人急急跑回白府,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安蓝。

“娘(婶婶)。”白思安和白思茗齐齐叫道。

背后的小奶娃挥动了手用不甚清楚的语调,叫了一声:“娘娘。”她伸出手示意要安蓝抱。

安蓝把百思雯从箩筐里抱出来,扫了两个小子一眼:“到那儿去了?”

“去玩了。”白思安低下头心虚得说道。

别看他在外面人见人怕,可是在安蓝面前却是服服帖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安蓝越来越冷的脸,心里不停得祈祷,爹爹快出现吧,爹爹快出现吧。

白思安撅着屁股正打算挨板子,没想到他的祈祷成功了,白殷衣走了过来。

“小孩子活泼一点总是好的。”

白思安不停得点头,然后向白殷衣靠了过去,寻求老爹的庇护。

哪知刚挪了一小步就被安蓝捏这嫩脸捏了回来。

“你不觉得活泼过头了吗?”

白殷衣咳了一声,白思安则捂着被安蓝捏过的小脸蛋,装无辜,装可怜。

安蓝下手并不重,手拿开过后,他白嫩嫩的脸蛋上连个红印子都没有,安蓝见他这副模样有好气又好笑,心想:老娘我玩这招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孩子嘛……”白殷衣又咳了一声:“至少他没骗过你。”

“他敢。”安蓝在白思安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白思安知道这件事算是遏过去了。

白思安虽然调皮捣蛋,但是有一点做得很好,就是从来没有欺骗过长辈,每次出去捉弄了人,只要安蓝问,他都会老实回答,虽然过后免不了要挨一顿板子。

但这份老实也只局限对亲人而已,天知道他有多跳脱。

这是一个美妙的傍晚,金色的夕阳撒在地上,连小草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一辆板车换换得行驶在大路上。

拉车的驴子时不时得叫唤一声,拉车的老汉一丝不苟得驾着车,谷草上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少年穿着浅土色的棉布衣家里叼着一根草,哼着小调。

少年虽然穿着普通人家的衣衫,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透着飘逸出尘的气质,老汉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少年。

此时少年正枕着手,哼着小调。

“终于可以摆脱缠人小妹啦。”少年突然站来高兴得呼道。

“公子,小心点。”老汉怕他摔倒连忙让他再躺下。

“这次出去一定要物色个不错的妹夫,把缠人小妹快点嫁掉。”少年眯了眯眼,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这个少年就是白思安。

还是这个黄昏,白府的一家老小都做在大厅前,他们的目光都落在的一张信笺纸上,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我下山了,勿念。”

足足看了十息众人才收回了目光。

“这个……”白暮云侦讯儿子媳妇的意见。这可是白思安第一次单独下山。

“随他。”刚看到信笺的时候安蓝是有些气,可是后来一想,在他们的羽翼之下,他永远学不了真正的飞翔。

他想飞就让他飞,只要不是太离谱的对手,都让他独自去面对。

听到安蓝说“随他”厅中的两个小家伙目光闪烁,当晚便卷了包裹,留了信笺匆匆下了山。

他们刚走,安蓝便从院子里飞出来,看着那淹没在夜色中的身影,一阵唏嘘。

“小祖宗们都走了,终于清静了……”

离云派清静了,炎夏却是风浪再掀。

番外2

阿肥篇

我是一只高贵的鸟。

看我这圆润富贵的身子和这油亮漆黑的羽毛就知道。

我鄙视一切装逼的人类。

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记忆里有些模糊的影子,我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却知道它能告诉我我的身世,随着修为提高,它会逐渐清晰起来。

“阿肥,阿肥……”不远处走来一个身着绿衫的女子,她个子娇小,以人类的标准来看,比较可爱,但是以鸟的眼光来评判,一个字:丑。

没有漂亮的羽毛,也没有翅膀,也没有锋利的爪子,就这样也叫美人?

我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鄙夷被她捕捉到,她的嘴微微向上翘了翘。看到她这副表情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飞到空中。

这丫头看似人畜无害,但是手段无比残忍,本鸟被她架在火上烤不止百次,倒挂在房檐不止千次,捆在树上不准进食不止万次。

如果只是肉体上的折磨那还好,可恶的是,不给我吃的就算了,还拿一大堆美食在我面前引诱我,是可忍鸟不可忍。

我要抗议!

但是很不幸,我再一次被她用绳子套住,倒挂在树枝上。

“阿肥,今天天气很好你就在这里过夜吧。”她笑嘻嘻地对我说道。

好个鬼!这乌云密布的天气,闷热异常,晚上肯定要下雨。我可不想在这里淋一整天的雨。我扭动着想要挣脱,可这并不是一般的绳索,而是让她男人特意炼的捆妖绳,不但挣不掉,而且,越挣越紧。

我扭了几下,困妖绳不停得收缩,捆得我出不过气来。

无奈之下我只有停止所有动作,任由风吹雨打。

大家都叫我阿肥,这样粗俗的名字又怎么能配上高贵的我。所以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夜凰。

漆黑的羽毛如夜一般迷人,鸟中之凰,这才是我。

这一天,电闪雷鸣,顷刻间,已将我全身淋湿,那该死的闪电差点就劈到我身上,连姐也敢劈,真是不长眼。

我瞪!

瞪了一晚上,眼睛好酸,滂沱大雨中不知不觉我就这么睡着了,我正在做着美梦,突然砰地一声落到地上,脑袋落地疼得要命。

“谁?!”我瞪开眼,却见安蓝笑吟吟地看着我,那目光让忍不住我再次哆嗦,里面的其中的含义我太清楚,每次她这么笑的时候便是我倒霉的时候。

作为一只有理想有抱负的鸟,我坚决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砰!我刚说完,一只手就重重地敲在后脑勺上。我腿一蹬,跳了起来:“打鸟不准打头……”

“行,那我扯毛好了。”安蓝阴恻恻地笑着。

“小红姐姐,咱们拔了鸟毛晚上烤鸟吃怎么样?”

“好啊,好啊。”小红老大搓着包子般白白嫩嫩的小手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流着口水。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全身都是肥肉,一点都不好吃!

“说吧,什么事?”我无奈得选择了妥协,她们俩虽然不会吃我,但是拔了毛架在火上烤还是极有可能的。

为了漂亮,我不得不小小得牺牲一下。

“做保姆。”

我讨厌做保姆!我摇头。白家的三个小兔崽子下山了,本来以为可以有几天亲近日子过,居然要我去当保姆。

不要!坚决不要!

“啊!”我头刚摇了一下,安大魔王就从我身上抓下一撮羽毛来。

痛死我了!

“被烤还是做保姆,二选一。”安蓝这家伙一定是魔头转世,否则怎么会这么坏心眼。

总有一天,我要反虐回来,哼哼。抱着这样的想法,我飞离了离云派。

本鸟比较命苦,要同时照看两个,不像小小那个家伙,只需要看好白小丫头就可以,那两个小子一个比一个跳脱,一个比一个爱惹麻烦,光跟在他们后面,帮他们擦屁股都要累死。

明明我是母的,为何每次劳苦的都是我呢?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母的何苦为难母的。

安蓝一定是嫉妒我长得漂亮,一定是!

这两个小子,完全就是惹祸精,招惹麻烦的本领比起他们的长辈来是丝毫不差,不愧是白胜衣的儿子,不愧是安蓝的儿子,够无耻,够黑心。

噗,谁那么大胆敢抢白思茗去做压寨丈夫?那位穿蓝衣的小妹子你简直是太又创意了,为了鼓励你的勇气,我打算暂不告诉他爹和他婶婶。

压寨丈夫?这个好,这个好,白家小子艳福不浅啊。

我躲在暗处偷笑,白思茗被五花大绑抬进了山中。这座山是南江州极为有名的大山,叫雾苍山,原本是四大绝地之一,这里镇压着鬼母,由吞鬼和炼妖联合镇压。

二十年前正压上古凶兽的时候,人们才知道原来四大绝地之中原本也住有人。

雾苍山里住着公孙一族,他们是上古遗留下来的一族居住在雾苍山的年月比封印鬼母的年月还要久。公孙一族这些年来虽与外界有些交往,但是,来往不多,就是连破庸那强大的情报系统也只能窥其一二。

我对雾苍山充满了好奇,悄悄跟在后面。

其实我更好奇,白思茗那小子是怎么被雾苍山的人看上的?据说,相中他的还是公孙一族的嫡系小姐。

看到那小子抵死不从的模样我就想笑,连刀架在脖子上也坚决保持立场,这一点到让我也些佩服。小子嘛,就要有血气,有骨气。

等等,气氛有些不对。

刚刚说什么?不入赘就死?!

好大的胆子!

“哼!嚣张!”我身子一抖从黑暗之中显露出来,削平房顶将小子从房间里抓出丢道背上。

“阿肥姑姑!”思茗小子看到我喜出望外,显然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小子不怕,姑姑给你撑腰!”我鄙夷地注视着下方,朝那房子喷了一口火。

“公孙一族?啧啧……就凭你们也想倒贴?做通房丫环我都嫌丑!”下面的人个个面目狰狞,特别是那个嫡系小姐,脸比猪肝还要难看。

“大胆!”三个元婴期的人升上空将我围住。

我冷笑:“没你们胆子肥。”

我让思茗小子抓好,冲了上去。好久没打架了,真是兴奋啊!

作为上古一族,公孙族的秘法的确有许多特别之处,有些竟然让我生出熟悉之感,好像我曾经在哪里见到过一般。

这三人的修为并不算太高,但是功法精妙,配合默契,我要顾及思茗小子,无形之下吃了些亏,我虽然打不过,但是跑却没有问题。

哼哼,只要把思茗小子带回了离云派,安蓝自会带我来找回场子。想好了这些,我不再恋战,一边打一边往后撤。

“想跑?”雾苍山山顶传来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强大的威压从山顶传来,我身形一滞,从空中坠落下来。

不好!强烈的危机感笼罩着我,我立刻传讯给安蓝,将思茗小子护在翅膀中。

“哼,好霸道,好嚣张!”我抬头看向山顶,那里被浓雾笼罩着看不清楚,一层又一层的光圈从浓雾里荡开,将整个雾苍山罩住。

“难怪公孙一族如此霸道,原来是有化神期坐镇。化神期有如何?很了不起吗?我侄儿说不要就不要,识趣得最好放人,否则小心你公孙一族不保!”天知道安蓝那女人发起飙来有多吓人,她对白思茗可比对自家儿子还要好。

“哦?那我倒要看看如何个不保法。”那人不听劝,一道火光从山顶射下,火还没到,整个雾苍山的温度急剧升高。

“小子,快跑!”我一翅膀将思茗小子扇开,他刚飞出去大火落在我身上,劈啪啪啪得燃烧着。

“痛!”身体每一处都传来灼烧的疼痛。

安蓝你要给我报仇啊!一定要把那老头大卸八块……

我想着,意识逐渐模糊。

突然,我面前出现了一团白光,很温暖,很亲切,彷如母亲的怀抱,我靠过去,记忆中模糊的印象渐渐清晰起来,那远古的记忆纷沓而来……

我终于知道我是谁。

我是谁?

我是凰。

夜凰。

浴火而生。

呦!我发出一声清啸,以卓绝的身姿,接受世人的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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