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莫修篇
云雾缭绕的宫殿散着淡淡的金光,精美大气的建筑无不散发着仙气,重重建筑间,一个宫殿分外惹眼,因为那宫殿之上萦绕着的都是紫气。
俗话说紫气东来,不过这宫殿可不是位于东方,而且紫气由着宫殿之中的一角散发出,好像着火冒烟似的。
“妈的,这一阶算是过不去了!”一声咒骂出自羽莫修之口,他此时已经不是半透明的状态,身体已经是有血有肉的状态,并且体温正常,该热血沸腾时也会热血沸腾,他满意的很,可惜某个女人却不是很满意,她说要彻底的练出实体才行!
现在在太阳光之下,他的身体会有些许的亮光,就像是钻石反射,其实就是实体不太硬朗,这根本就不耽误什么事,可她非要实体!实体就实体吧,他练,练还不行么?
但练了许久也不见长进,他自己都要抓狂了,而且白羽镜空那白毛的还每每见到他都要用眼神鄙视他一番,真想给他剁成肉酱,沾着糕点给他吃了!
羽莫修在这儿咬牙切齿,却不知有个人靠在门边听他骂了许久了。
一身火红色裙角绣着欲飞的金色凤凰,长发简单的挽在脑后,听着羽莫修在那里叽里咕噜不禁淡淡微笑,还是那个性子,在她面前时妖冶魅惑,躲在无人之处时就粗鲁无礼满嘴脏话,虽俗了些,但她还是挺喜欢的。
“该死的,过不去了过不去了,不过了!”甩手站起身,然后泄愤似的在那张镀着鎏金的大椅上踹一脚,转身欲走,却在瞬间脚步顿住,看着靠在门边的人,讪讪一笑,“你什么时候来的?”
凤舞天挑眉,眼里意思明显,来了很久了!
“呵呵,宝贝儿,我想你了!”瞬间移到凤舞天身边,揽过她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低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长长地舒口气,“看见你心里就舒服多了!”
凤舞天唇角弯弯,“是么?哪儿舒服?心里舒服?还是这儿舒服?”说着手掌下探,隔着袍子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抓一把,羽莫修立即一哼,狭长的凤眸放射出勾魂的光,“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也想我了?”
凤舞天用一根手指就轻易的把黏上来的羽莫修推开,“慢着,先别动!说说,南昭房间里的那只蝎子是不是你放的?”凤舞天眉梢一挑,明显的写着你别想骗我,说实话!
羽莫修的眼睛转了一圈,然后煞有其事的摇摇头,“不是!”
“真的?”凤舞天的手指顺着他的胸膛下滑,在小腹那儿停下,然后画着圈,“再说一遍?”
羽莫修妖娆一笑,“他不是研究种药么?把那蝎子放在他房间里让他也研究研究种点蝎子出来!”
“种蝎子?亲爱的,你的想法真好!”凤舞天毫不‘吝啬’的夸奖着他,羽莫修笑的有几分讪讪,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下身放,一边低低的说道:“你会为了这事儿和我翻脸?”
凤舞天笑着摇头,“和你翻脸做什么,我又不是没事闲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诚实,咱们就再证实两件事吧!嗯,淳于莫那件刚刚定制好的袍子是不是你给剪出一只撅屁股山鸡的?手艺真好啊,那山鸡真形象。”凤舞天看着他,暗暗赞叹这家伙真是有想法,知道淳于莫最讨厌的就是撅屁股的山鸡,非给他那件刚定制好的衣服上剪出一个撅屁股山鸡形状。想想这整个神殿里只有他这个不是实体的人能够神出鬼没,当时找凶手费了些功夫,最后还是白羽镜空点出了那个凶手,不过却也没告诉淳于莫,不然非炸锅不可!
羽莫修无所谓的耸耸肩勾魂一笑,“这个你也知道了,不过知道了就知道了吧,我承认,是我做的。因为知道他讨厌那山鸡,所以就特意在他衣服上剪一个,我这可是好意。为了帮助他克服讨厌山鸡的毛病,所以就剪一只山鸡在他的衣服上,让他时时刻刻都能看见,时间久了不就能克服这个毛病了么。美人儿,你说我做的是不是很好?”搂着她用下身蹭着她的小腹,想听她夸奖自己。
凤舞天唇角抽搐,点点头,“好啊,做的真好。那还有件事儿要证实下,琅震的头发有一缕被染成了绿色,是不是你做的?要说你胆子可真大啊,捉弄捉弄凤南昭也就算了,琅震你也敢惹,不怕把你撕成碎片?”那一缕绿色的头发夹杂在金色的头发里真是耀眼啊,他自己愣是不知道,在神殿晃了一圈,所有人都见着了,可是跌了份,他都抓狂了。
羽莫修那粉红的舌头在嘴边伸出来晃了晃,“我以为那是时尚,以为你会喜欢,谁想到你不喜欢他也不喜欢,是我估算错误!”
“呵呵,你真是越来越‘善良’了,亲爱的,真是欠揍!”最后咬牙切齿的说完,凤舞天猛的在他挺翘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羽莫修立即跳起来,“啊,好疼啊!”
看着他在那儿乱跳,唇角勾勒着一丝坏笑,“知道疼?若是知道疼那以后就给我消停点,少做点坏事,若是再做坏事,小心把你屁股掐掉。”
说完,凤舞天转身欲走,羽莫修一见自然不让,一下子跃上前抱住她,随后几个转身俩人脚下不稳倒在玉阶之上。
“做什么?”看着身上的羽莫修,凤舞天尾音上扬的问道。
“宝贝儿,你这可是不公平,来我这里不到一刻钟你就离开,这对我不公平,知道不?”看着凤舞天,羽莫修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凤舞天轻笑一声,“谁让你做那么坏事?你若是不做坏事,我会考虑在你这儿住几天!”总这么由着他做坏事可不行,把平静的神殿弄得乱糟糟,再不管可就要出事了。
“那好,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以后不做热心肠了,不做‘好事’了,你今日就呆在我这里,不许走,你要是走,我就继续出去做‘好事’去。”
“威胁我?你应该知道,对于我,威胁这一招可不好使!”微微眯起眼睛,凤舞天淡淡的说道。
一见情势不好,羽莫修立即变脸,“我可没有威胁你,我哪儿舍得威胁你啊!宝贝儿,我想你,想的我心都疼了。不信你摸摸!”说着拿着凤舞天的手就往下身放,凤舞天噗嗤笑出声,“你的心在这里?”
羽莫修瞬间有点尴尬,“放这儿放习惯了,心在这儿。”说着,拿着凤舞天的手放到正确的位置,“你摸摸,感觉是不是疼的!”
抚摸着他的胸膛,凤舞天愈发的想笑,每次都会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虽然不切实际,但是会逗她开心,这家伙就这点讨人喜,在他面前永远不会有生气的时候。
“亲爱的,以后少让我操心,我每天的事情很多的,别让我为了你们的事团团转,行么?”凤舞天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着,她确实好忙,好几个大陆,各种各样的事情都要来找她,她都不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之后有了什么好处,除却感觉至尊无上,好像没什么值得开心的。
“好,行,我答应,以后不给你找麻烦。不过,你今天能陪我么?”说着,羽莫修低头轻吻着她的唇瓣,像是许久未喝到水,吸吮的很用力。
搂着他的颈项,凤舞天回应着他的吻,很热烈,会让人欲罢不能,这就是他的本事!
两人躺在宫殿的玉阶之上就开始狂吻,马上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忽的听到外面一声怒吼,“羽莫修,你这个杂毛给我滚出来!”这吼声可谓气拔山河兮,惊得羽莫修身体一颤,激吻的两个人分开然后看向宫殿大门的方向,只见一身金色闪耀的琅震气势汹汹飞进来,在快要到达两人之前猛的现出原形,两米多高的身形,一身金色毛发,尖尖的长牙带着狠劲,带着劲风呼啸的扑过来。
羽莫修反应急速,倏地一跃而起然后就开始狂奔,琅震在凤舞天面前停了一下,前肢跨过凤舞天的身体,那壮硕的身体很有威慑性,就连凤舞天都有些看傻了!
金色的瞳眸本满是愤怒,但在低头凝视凤舞天的瞬间染上温柔,低下头在凤舞天的脸上舔舐一下,随即冲出去,身体摩擦空气带出的风刮在脸上都发疼!
琅震的速度如同流星,追着羽莫修伴着让人心底发颤的吼声,整个神殿一时鸡飞狗跳,羽莫修挨个宫殿乱窜,所过之处当真是人人喊打,琅震追着他不放松,绕着神殿开始进行长跑。
凤舞天走出宫殿,站在玉石路边靠着那盛开的樱花树下看着羽莫修与琅震一次一次的从眼前的宫殿上飞过,羽莫修已经明显气力不支,但琅震却愈发速度奇快,在樱花树的上空飞过之时,樱花从枝头飞起,一时漫天飞花!
“妈的,你这个该死的狼,你没完了?老子跑不动了!”羽莫修的大叫在神殿回荡,但回应他的是琅震让人耳膜发疼的吼叫,所有观战的人员没有上前劝阻的,都仰头观看着,由此情景能见证一件事,那就是,羽莫修的人缘差到极点!
凤舞天靠在那里也没有上前劝阻的打算,这家伙是该得到点教训了,免得一天到晚的四处惹事!
兰擎篇
浓浓书墨之香在寂静的宫殿中飘荡,此处为整个神殿最具有书香之气的地方,因为兰擎神君正在此编写书籍,散发人间。
神帝亦是十分赞成兰擎神君此举,曾公开的在神殿之中表扬,各个神君神女亦是听的清楚,这是凤舞天第一次在千千万万的神仙中夸奖自己的神君,让诸位神仙不禁都对那平日里犹如青松而立的神君有了新的看法!
飘着熏香的寂静宫殿里,兰擎在偏殿里奋笔疾书,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奈何身在凤府之时,他这个根本用不上,所以别人也看不见。
而自从到了这里,他的特长有了发挥的地方,这也让他兴奋不已,因为这不仅能让他发挥自己的特长,还能帮助到凤舞天与天下黎民,他何乐不为。所以,经常在这里一写就是几天,可谓废寝忘食。
神殿之中的琐碎事情他从来不入耳,羽莫修与琅震之间的战争他还是在他们进行明争暗斗的半月之后才知晓的,不过知道的时候也不会淡淡一笑,因为这都与他无关,这不是能让他关心的事物。
至于那个女人,呵呵,每每思及此,他都会在废寝忘食中醒过来,回想一下他们之间的甜蜜,这会让他更有力气。
蓦地,鼻端飘过一阵汤的浓香,兰擎慢慢的抬起头,然后转身看向身后,一张绝美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唇角眉梢皆挂着淡淡的浅笑,让他的头脑在瞬间产生一阵晕眩。
“你又熬了多久了?眼睛都有红血丝了!”凤舞天在他的身边坐下来,将手中的汤煲放下,揭开盖子,里面是浓浓的养身汤,这是她特意让祈予配的方子,她亲自煲的。
说实话,她这是生平第一次弄这东西,差点把神殿的厨房弄着火,不过好在她灵机一动,用了自己的天火,轻而易举的在一个时辰之内就完成了,不然若还是接着用神殿的厨房,恐怕整个神殿都不够她烧着!
兰擎看了一眼,然后抬头,“你特意给我送来的?”可能他也没想到这是凤舞天自己煲的。
凤舞天摇摇头,“这是我煲的,你若是不怕被毒死,那就喝了!”盛出来一碗递给他,凤舞天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你煲的?那我真得注意一下是否有毒了!”兰擎煞有其事的点着头,然后接过那碗汤,浅尝了一口,然后抬头注视着她。
“怎么样?觉得如何?不好喝么?”凤舞天看着他的样子,不像是好喝,也不像是不好喝,说实话,这汤煲好了,她自己也没有尝,一是怕自己会抓狂,另外的就是确实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兰擎看着她半晌,然后慢慢开口,“不会毒死人就是了!”
凤舞天不禁有点小小的失望,“好吧,既然毒不死,那就都喝掉!”说着,将煲里剩下的汤全部倒出来,兰擎倒是也能忍,一口气全部喝掉,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是好还是不好!
看他喝光,凤舞天笑笑,然后把汤碗汤煲放到一旁,垂眸看他正在书写的东西。
兰擎看着她,然后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有几分痛苦。
他实在不想说凤舞天那汤真是‘极品’,他还从来没喝过那么‘极品’的汤,胃里像着火了似的,估计再来这么一煲汤,他非得胃穿孔不可!
凤舞天抬头,兰擎的表情立即恢复自然,看着她,悠悠的说道:“觉得如何?”
凤舞天点头,“非常好,我越来越喜欢你创作的风格了,讽刺现实却用着会让人大笑的语言,很好!”
兰擎谦虚的微微低头,“多谢神帝夸奖。”
“呵呵,装相!”凤舞天随手在他的肚子上推一下,兰擎立即感觉胃里的东西往上返,当即深吸口气硬咽下去,可不能让她知道她自己煲的汤不好喝!
看着兰擎的样子凤舞天微微蹙眉,“怎么了?”
兰擎立即摇头,“没什么。”
“真的?”看他隐隐痛苦的面色,凤舞天很怀疑!
“绝对真的!”就差举手发誓了!
“算了,相信你!”身子微微倾倒,靠在兰擎身上,淡淡的竹子味道混合着书墨之香,很好闻。
兰擎揽着她的肩,“你近来想我了?每每夜深之时我总会蓦然心跳加速,想来定是你在心里念叨我,原来我们有心灵感应!”
凤舞天把玩着他垂在自己眼前的顺滑长发,挑眉看着他,眼底带着促狭,“你的甜言蜜语越来越多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亲爱的,你越来越像淳于莫靠拢了,你的花言巧语比他的还要油腻!”凤舞天说的有点恶心,用油腻二字来形容,因为对于甜言蜜语她真是有些反胃,淳于莫每天都要说上一车的油腻话,听得她都有点反胃了!
兰擎的嘴角有丝抽搐,拿他和淳于莫比?他自认为他们不是一个档次的,最起码他的甜言蜜语听起来会浪漫,不像淳于莫,说的话让他都起鸡皮疙瘩。
“我们说的话不一样,你不这样认为么?”兰擎看着她,眼神有点不善,他不喜欢凤舞天把他说成和谁谁谁一样。
凤舞天耸耸肩,“好,你们说的话不一样,你的好听,听得我都要飞上天了,这样行否?”深入了解兰擎之后,你就会知道,他是个很有自我骄傲的人,不喜任何事物和别人一样,甚至她说他和她有点相像,他都会不喜欢。
“嗯,这样听起来还好!”兰擎点头,这样的话他会喜欢!
凤舞天摇摇头无奈一笑,“前几日你说想要去凤宇采光,我同意了,若是想去的话随时可以,不过得先通知阿靖一声,便于照顾你!”采光对于他的创作有益处,她不反对,更况且,去一些她在神殿顾及不到的地方去看看也是好的,有助于她更好地造福百姓。
“恩,那我近日整理一下就去。”兰擎叹口气,他还是很想出去透透风的,可是又有点舍不得她。
“你会想我么?”抵着凤舞天的发顶,兰擎低低的问道。
“呵呵,应该会。”凤舞天笑着点头,很想念倒是不能,因为身边的人太多,但终归会惦记就是了。
“是么?真的?”兰擎的头压向凤舞天的唇,一边低低的问道。
“呵呵,真的!”双手揪着兰擎的衣襟,凤舞天呵呵的笑着。
近距离的注视着她,心底升腾起一股燥热的火,搂在她肩头的手开始上下的抚摸,凤舞天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眯眼,有低低的轻吟从喉咙里溢出来。
四片唇瓣相贴,热火四溅,兰擎身体下压,将凤舞天压进层叠的书本之间,浓浓的书墨香萦绕在鼻端,熏得人醉醺醺。
“怪不得羽莫修整天的说你香,果然很香!”在她的胸口深深的嗅了一下,兰擎的眼眸浮上一层雾霭,轻轻地叹息道。
“呵呵,是么?可是我自己闻不到。那不如让我闻闻你,闻闻你香不香!”说着,揪着他的衣襟身体一翻,瞬间将他压在身下,顺着他敞开的胸膛俯下头,唇瓣鼻尖触碰到他的肌肤,兰擎身体一阵轻颤,他对于这种若即若离的接触很没有抵抗力,就像是遭到电击一般,浑身酥麻火热!
“你也真香!”凤舞天抬眸看着他,看着他迷离的双眼,唇角的笑魅惑勾人。
“那也不如你香!”兰擎的手抚摸着凤舞天攀在他腰间的长腿,辗转厮磨着她的唇瓣,宫殿中的温度升高,渗着甜腻之感。
“嗯咳!青天白日的,身为神帝不注意一点么?”一道碍事的故意拉长声调的声音在殿门口传来,瞬间打破了殿内的清净。
两人的亲昵在瞬间停住,凤舞天早就听到了他过来,看着兰擎笑笑,在他挺直的鼻梁上亲一口,然后坐起身。
兰擎支起身子,扫了一眼殿门口,一个亮红色的身影靠在那里,懒洋洋的模样很欠揍。
看那俩人都不理他,淳于莫有几分悻悻,不过心里却在得意,能够破坏人家的好事,是他最喜欢做的事儿。
上挑的眼尾带着他独具的妖娆模样,精致的脸庞尖削的下巴,比之女人美艳数倍!一身亮红色的长袍拖地,妖妖娆娆的走过来,在凤舞天身边旋身坐下,身体像是没有骨头一般,靠在她身上。
挑眉看了脸色不好的兰擎一眼,唇角上扬,“亲爱的,今天应该是去找我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凤舞天看了他一眼,“兰擎每日很累,给他送了些汤来!”
“汤?我也想喝!”淳于莫立即找事儿,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和这些人做‘斗争’。
兰擎眼底稍有不耐,“你若是早来了一会儿,肯定都让给你喝!”天知道他现在胃里像着火。
淳于莫唇角撇撇,脸上的不屑从来不掩饰,顺手把凤舞天拉起来,“我们走吧,我等你都等急了。兄弟,你就好好的创作吧!”说完不再看兰擎,拉着凤舞天妖娆的走掉。
待得他们两人消失在宫殿,兰擎忽的起身,瞬间移到偏殿的厕所,就是一阵狂吐。
虽说淳于莫很讨厌的总是来这里破坏他的好事,但今天的破坏也算不错,不然他非得当着凤舞天的面吐出来不可!
凤南昭篇
昏黄的房间灯火忽明忽暗,凌乱的地面上衣衫甩落四处,床边的地面上隐约可见猩红的血迹,空气中散发着淫靡的味道。
豪华的大床上,一个全身光裸着的女子睡得正香,不时的有鼾声在房间内回响,此声音堪比雷鸣,轰炸着耳膜都在颤抖。
女子虽面貌美艳,可嘴角那泛着亮光的口水却给她的形象瞬间打了折扣,而且那鼾声就是出自她的口中,半张着嘴,响亮的鼾声与口水随着呼吸一波一波的往外冲。
床里面,一个身影被死死的铐在床上,四肢均被缚,双手高举过头,双腿大敞开被扣在床脚下的钢板上。
这被缚住的是个男子,一身肌肤本光滑如玉,而此时那大腿根部胸膛之上均满是红紫的淤青,而且那瘫软的男性象征隐隐泛着血迹,倒在那里可怜无助。
男子长相可爱精致,一双大眼此时惊惧掺着愤恨,紧咬着唇瓣瞪视着那呼呼大睡的女人,逼迫着自己不要出声,可却还是间断的有痛苦的呜咽声从泛血的唇瓣中溢出来,血红的大眼睛有水光在眼圈泛滥,那模样可怜无比。
凤南昭不知这是第几天了,在进入这里之后他面对的就是地狱般的折磨。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终的对他伸出了魔爪,亏得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躲着,可还是没躲过去。如果早知道有今天,他也会像大哥一样,和这个家断绝关系,永远不回来。
凤南昭知道他这一生算是完了,就算这个傻子再对他做多么恶劣的事,作为一家之主的母亲都不会为他做主的。她只爱这个横行霸道没有礼义廉耻的傻子,如果不是他生在这个家里,他真不想认识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惊天动地的呼噜声还在持续的回响,凤南昭慢慢的活动手脚想要挣脱,但那铁链子实在结实,任凭他怎么拽挣都无法挣脱,更何况铁链子的另一端扣在钢板之上,根本就弄不下来!
他一活动,那铁链子免不了哗啦作响,而此番一响竟然将旁边的凤三傻惊醒了。听到身边的动静,凤南昭死的心都有了,她醒来了,他的灾难又来了!
凤三傻果然醒过来了,支起上半身将脸凑过来看着他,那一道口水还挂在嘴角与下巴之间,亮晶晶的颜色十分‘耀眼’。
看着凤南昭惊惧的看着她,凤三傻呵呵一笑,伸出手果断的在他的下身摸一把,“美人儿,醒了?难道你不累么?睡一觉我们才能玩的更开心啊!”
凤南昭的身体在颤抖,那里已经破皮出血了,被她重重的摸一把之后疼的火烧火燎,然后更多的是心底的厌恶呕吐感,让他觉得更难受。
“不说话?不说话我们接着来!”凤三傻睡饱了,蹭的坐起来,明明笑的憨傻,可是眉眼之间却都是色迷迷的神色,对着凤南昭的脸颊吧嗒一口,那嘴角的口水沾了他一脸。
凤南昭大叫一声,扭动着身体挣扎想以此摆脱她,但却无济于事,他依旧死死的被缚在那里。
一看他那模样,凤三傻笑的更开心了,可能这是她的恶趣味,就喜欢看他挣扎惊惧的样子。
“美人儿,这样有意思么?我们来玩好玩的吧!”凤三傻兴奋的说完,一下子扑上前,死死的压在凤南昭的身上,凤南昭死命尖叫挣扎,但都无济于事。
凤三傻毫不吝惜的揉搓着他瘫软的下身,手法可谓狠厉。
不过片刻小南昭在外力的刺激下站起来而血也流的四处,凤三傻不管不顾的抬腿骑在他身上,凤南昭脸色青白,看着她跨坐在他身上身体用力坐下去,他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胃里翻江倒海,这一刻,他乞求老天让他死吧,死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南昭?南昭?”飘着袅袅熏香的宫殿中,凤舞天蹲在靠着摇椅上满头大汗脸色煞白的凤南昭身边轻唤着他。她一进来便看到他这样,看样子是做噩梦了!
“南昭,醒醒!”拍拍他的脸,凤舞天微微蹙眉,深入梦魇之中醒不来了!
蓦地出手在他肩头狠拍一下,凤南昭身体一抖,瞬间睁开眼,双眼之中惊惧犹存,而且闪着水光,我见犹怜。
“怎么了?”凤舞天看着他,在他的眼角抹了抹,“做恶梦了?没事的,只是梦而已!”
凤南昭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唰唰的往下淌,使劲的闭闭眼,知道刚刚的那些只是梦境,可想来还是不由得害怕,若是再重来一次,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咬舌自尽,当时是怎么支撑下来的他已不记得。
“梦到什么了?”看着凤南昭的神情,凤舞天轻声问道,他总是会将一些事情埋在自己的心里,不说给任何人听。
说实话,她对他的感觉可能还是怜惜多一些吧,可就算是满腔都是怜惜,她自然也不容许他有任何的委屈。
凤南昭擦擦脸上的冷汗,嘴角勾起一个牵强的笑,“没事,就是梦到以前的事情了!”
“以前的事情?你被‘我’欺负的事情么?”凤舞天眼眸一动,这件事让他很受伤。
凤南昭点点头,“嗯,不过就是个梦罢了,醒来就好了!”可能也是生怕凤舞天会不高兴,赶紧的自己又解释一下。
凤舞天瞧着他,然后站起身在一旁坐下,“确实是过去的事情了,日后无需再记着了,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听着凤舞天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凤南昭赶紧看着她,蓦地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蹲下,大眼睛里有些许的不确定,“你生气了?”
凤舞天摇摇头,“没!”
“真的没生气么?”他现在就像是个怕被抛弃的孩子,就怕凤舞天会甩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支柱,若是把他抛弃了,他真不知日后该如何活下去。
“真没生气!”覆在他放置在她腿上的手,滑腻的触感就像是上好的玉器。
凤南昭看着她的手,脸上的神色有些放松,反手拉住了她的手,慢慢的凑上前,小心翼翼的在她的手背上轻吻一下,凤舞天看着他,心头有丝悸动。
他们一直都未发生过什么,不是她不肯,而是她怕他会想起些什么不美好的回忆,会让他崩溃,会让他抓狂。
凤舞天看着他不作声,凤南昭的心里不禁有些忐忑,瞅了她一眼,她没有任何不耐的神色,不禁壮着胆子慢慢的直起身凑近她。
看着他的动作,凤舞天不动如山,不知道他还有这胆子,她倒是想看看他还能做到什么程度。
凤南昭果然是壮着胆子的,心跳如雷好像马上就要跳出来一样。
宫殿内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凤南昭只听得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慢慢的凑近凤舞天的脸,眼睛闪烁,心里打鼓!
紊乱的呼吸打在凤舞天的脸上,不禁暗笑,他还是蛮紧张的。
终于凑近了凤舞天的面前,凤南昭喉结不断的上下滑动,眨着眼睛微微歪头,粉嫩的唇瓣慢慢的贴近凤舞天的唇。
终于贴在了一起,凤南昭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抓着凤舞天的手手心都在冒汗。
贴上了她的唇,凤南昭就没了下一步的动作,两个人的呼吸都胶着在了一起,像是纠缠的藤蔓,把两个人都缠在了中间。
凤舞天看着他颤动急速的睫毛,不禁微笑,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捏住他的下巴,唇瓣一动,含住他的下唇,慢慢的吸吮。
“嗯……”凤南昭不由自主的溢出一声低吟,全身肌肉紧张,抓着她的手紧紧地攥着。
感觉他身体紧绷,凤舞天的手由他的下巴离开,慢慢的抚摸着他的脊背,化解着他的紧张,凤南昭借着她的动作慢慢的瘫软到她的怀里,任凭她吸吮自己的唇,享受着她进入自己的口中,吸吮自己的舌,纠缠着厮磨着,他全身毛孔大张,紧张的狂吸着空气,不然他就直接窒息而死了。
抚摸着他的脊背腰间,然后滑向肚腹胸膛,贴在他的左胸,感受着他激烈的心跳,然后慢慢的向下游移,凤南昭也顺势的翘起腰,等待她的抚摸。
手顺着他的衣袍滑进去,隔着一层亵裤抚摸着那早就挺立起来的小南昭,虽他身体单薄,可不见得这个地方就同样单薄。
炙热的温度好像能灼伤她的手,凤舞天轻轻地抚摸着,凤南昭心醉神迷无意识的呻吟,条件反射的吸吮凤舞天的舌头,双手也爬上了她的腰,紧张又期待的抚摸着。
他抚摸的技巧着实不好,惹得凤舞天笑出声,凤南昭睁开眼,眼中水雾迷蒙,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嗓音有些沙哑,证实他还未从情欲中醒过来。
凤舞天摇摇头,抚摸着他炙热的欲望,“你准备好了么?”
凤南昭瞬间有点脸红,但坚持着不移开注视着她的视线,坚定的点头,“我要!”
凤舞天唇角上扬,歪头在他耳朵上舔舐一下,揽着他的腰忽的瞬间挪移到床上,双双躺在床上。凤舞天翻身压住他轻吻抚摸,凤南昭反手动作生疏的抚摸着她,那刚刚被冲淡的情欲再次如海浪冲袭而来。
梦境中的事情再次发生,可不同的是,他这次是甜蜜幸福疯狂的,他期冀中的爱就是如此,尽管在她的心里他的位置并没有那么重,可他会努力,努力的做到最重的那个,费时多久他也无谓。
淳于莫篇
大红色的宫殿在这沉肃又庄严的神殿中显得分外别致,墙壁瓦片均是红色,铺地的地砖亦是同一种颜色,花花草草长势旺盛,也不知那茵茵的草是受了什么刺激,此时远处一看也是红色的,果真有红色强迫症,掺不得一丝杂色。
由颜色就能看出来这宫殿是淳于莫的住处,他是不间断的从什卡到这里来住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去,来来回回的倒也潇洒,不用总拘谨在这一个地方,那样会很无聊!
此时宫殿乐音袅袅,丝竹之声伴着那阵阵熏香从宫殿之中飘渺而出,当真是仙境一般。
淳于莫研究了很长时间的筝,虽不精通,可还算应手,而且弹奏而出的乐曲正配他的品味,所以,他自认为他弹奏的不错,已经邀请了凤舞天好几次,让她来听自己弹奏,可惜时至今日她也没来。
其实淳于莫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怕他这是魔音,听了会折磨耳朵!
修长的手指衬着那亮红色的广袖几近透明,在那琴弦之上轻轻拨弄,无论乐音如何,那姿势绝对标准,而且十分赏心悦目。
蓦地耳朵一动,外面有人走了进来,淳于莫手停止动作,慢慢回头,比之女人还要妖艳的脸庞在那一身衣服的衬托下分外白皙,上挑的眼尾露出几分不愉来。
“一大早就魔音灌耳,你是昨夜被猫挠了?”磁性的声音带着浓烈的不屑讥讽,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广袖长袍上用暗红色的丝线绣着精致的图案,一双狭长的凤眸妖冶无双,这两个同样都形同妖孽的人刹那对视之间花火四溅,绝对不是看对眼的花火,而是战争要开始之前的花火。
“你管得着么?不爱听可以割掉你那双驴一样的耳朵,本大爷又没请你听!”淳于莫口气不善,对于这个能够和他一争高下的人,他是万万分的厌恶,和他一比,秦枫瑟不知好了多少倍。
羽莫修冷冷一哼,忽的瞬移到淳于莫面前,两人中间隔着一把瑶琴,羽莫修伸手在那瑶琴上一拨,铮的一声乐音弹出,淳于莫立即蹙眉,看着他的眼神杀意不曾掩饰。
羽莫修妖冶一笑,“跟着白羽镜空混了那么久,音煞这个东西我还是比较精通的,你想不想尝尝味道?”要说他的修为与琅震冥坤之流比可能上不得台面,可是对付淳于莫,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可谓一山不容二虎,他也是讨厌极了这个气质和他相像的人,特别是他那一身衣服,红的刺眼,每每看见都刺激的他血浪翻腾!
淳于莫冷冷一笑,上挑的眼眸妖艳重生,在羽莫修这妖孽的鼻祖面前不显丝毫逊色,“音煞?小儿科而已,你见过媚术么?特别是对男人设计的媚术,可是刺激销魂的很呐!”身体微微前倾,淳于莫眼眸微眯,话语像是从口中飘出来的一样,让人听着耳膜发痒而心底却发寒,狐族媚术天下无双,而且自成一派,与别派的媚术不尽相同,据说会在眨眼之间让人死于高潮之中。
“那我们就试试如何?”羽莫修可不认输,媚术厉害又如何,他就不信对着一个男人,他的媚术能够强到哪里去。
“好啊,老子就等着这句话呢!先说好了,死了可是活该!”淳于莫是打定主意要灭了羽莫修了,而且定下规矩,杀人不用偿命!
“哼,今天是你活该了!”羽莫修冷冷一笑,覆在瑶琴上的手猛的抬起,那瑶琴生生的在原位转了个圈,眨眼之间落在他的腿上,修长的手在那琴上一拨,刺耳的琴音纵横而出,透明的音煞呈波浪的形式直直的朝着对面的淳于莫飞过去,在要到达他眼前之时倏地化成利刃,吹毛断发!
淳于莫唇角一扬,千钧一发之时后仰下身体,墨色的长发犹如黑缎一般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待得那音煞擦着他的鼻尖射过去之后,淳于莫忽的飘起来,不知由何处发出一声嘶厉的尖叫声,羽莫修条件反射的抬头,在看见他眼睛的瞬间眼眸窒住,眼前之人居然变成了凤舞天,而且那一身红衣穿在她身上格外的艳丽,眼角眉梢都是妖艳的气息,直直打进他的心底里,让他瞬间热血沸腾!
淳于莫妖娆一笑,手掌成爪伸向羽莫修的脖颈,那修剪的干净的指甲瞬间延长五公分,而且各个成刀,尖利的只需轻轻收掌,就能保证刺进他的脖子里。
就在淳于莫的手捏住羽莫修的脖颈之时,猛然身侧一阵凉风吹来,淳于莫只觉得手臂一麻,身体瞬间被那股风掀翻,翩然坠地!
淳于莫倒地的瞬间,羽莫修顿时醒过来,刹那间脊背一阵冷汗,差点被淳于莫扭断脖子!
两人抬眼看向那风吹来之地,一身素白满身闲适的凤舞天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俩个人,眼底过多的都是无语。
“你们俩现在越玩越重口味了,居然都要上命了!”凤舞天走过来,瞅了一眼破碎的窗棂,暗暗叹气,除非淳于莫不在这里,只要在这里,他们俩就肯定得打。
淳于莫坐起身,横了凤舞天一眼,“你就向着他?我又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说的好,天知道他要是真掐上了会不会要了羽莫修的命。
凤舞天轻笑一声,自然不信。那边羽莫修眼眸利光闪烁,“用不着你假装,就算真的输给你了没了命,美人儿自然也会为我报仇。美人儿,我说的对不对?”随手把瑶琴丢开,羽莫修身体柔软的缠上凤舞天的身上,吧嗒在她脸上亲一口,享受的很。
淳于莫不由得气从心来,挥手手成利刃一把将羽莫修的身体从凤舞天的身上抓下去,羽莫修闷哼一声,肋间见血迹。
凤舞天见此拍了淳于莫一巴掌,“怎么又下狠手?神殿这地方能见血么?以后若是还想打架,下天界随你们打,打死我都不会管!”
淳于莫一听发笑,收回手,那指尖的指甲咻的收回去,“好啊,过几天我回什卡,你跟我下去,我们正式的打一次!”这话是冲着羽莫修说的。
羽莫修冷哼一声,肋间火烧火燎,这个骚狐狸玩阴的着实厉害,站起身,“打就打,告诉你,别后悔!”说完,自顾自的离开,好像是挺有个性,其实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他打算去搬同伙!
羽莫修离开,淳于莫返身猛的将凤舞天扑倒在地,地面是亮红色的地砖,两人倒在其上,就像是地砖上精美的图案。
“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喜欢他那个骚样子是不是?”淳于莫好似马上就要现形一样,龇着牙质问着,好似凤舞天要说出他不满意的答案,他就一口吃了她。
凤舞天眨眨眼,莞尔一笑,“我可没那么说过。”
淳于莫立即不满,张嘴就在凤舞天的下巴上咬一口,自身有着尖尖的利牙,咬的凤舞天当即皱眉,“你变狗了?”
“重说一遍,不然我把你那骚货撕成碎片。”上挑的眼睛厉光闪烁,表示他不是在开玩笑。
“骚?你也没好到哪去!”凤舞天立即失笑,若是别人说羽莫修发骚她倒是表示赞同,可他也这么说,简直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哼,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来回的奔波就是为了和你相聚甜蜜,你居然一点都不感动,哼,下回老子不回来了!”说着倏地起身,甩着袖子表示很生气。
凤舞天坐起身,斜睨了他一眼,然后悠悠的站起来走到大殿的另一边倒了一杯茶,复又悠悠的走回来。
“给!”将被子递到淳于莫面前,凤舞天第一次这样服务他。
淳于莫瞧了一眼,扭头没接,还是在记恨她。
凤舞天一笑,坐在他身边,然后将杯子递到他唇边,“喝吧!别气了!”
淳于莫挑眉看向她,“喂我。”
“这不是喂你呢吗!”举着杯,这不算喂。
“你这叫喂?送到我嗓子里才叫喂。”淳于莫瞪着眼,目的明显。
凤舞天笑的有几分无语,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凑近淳于莫的面前。
淳于莫的唇角抽了抽,是想笑,但是硬憋着,看着她接近,喉结上下的滑动一下,如是以前他肯定早就凑过去了,不过今天,他就是想看着她主动送上门来。
贴在他的唇上,凤舞天伸出舌头撬开他的唇瓣,而后找到他的舌头纠缠一番,最后将口中的水渡过去。
淳于莫接着水,喉结滑动两下,水进入了喉咙,舌头却在同一时刻纠缠住她的,使劲的吸吮,像是也要把她的舌头咽进肚子里去。
凤舞天闷哼一声,一手直接探入他的下身,淳于莫勉强专注的‘复仇’瞬间崩塌,低喘一声身体顺应她的动作让她抚摸自己,这是他最享受的事情。
“不气了?”抚摸的空当,凤舞天低声问道。
淳于莫哑声的冷哼,“表现这么好,我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了呀!”
“呵呵,算你识相,你若是还生气,我可就走了!”用力的掐了一把,看着他皱眉闷哼,凤舞天笑的开心。
淳于莫早已生不起来气,她既然没有随着羽莫修出去,他就已经胜了一筹了,其他的早已无谓!
关凛篇
平平砰砰,神殿之中的练武场上,从雾气迷蒙之时就不断的传出这声音,而后就是呼啸的棍棒之声,像是能劈开天空一般,雾气不断的从那边拂动而来。
从练武场路过的各路神仙均相避,大家都知在里面练武的是谁,除了神帝的神君,谁会这么玩命的练,如果不是需要睡眠,他们估计他连觉都不会睡。
太阳破晓而出,在这神殿之中,太阳仿佛距离的格外近,好像伸手就能够触碰到,可是绝不会很炎热,和人间一样,温度适宜。
随着太阳出现,练武场上的雾气渐渐的消散,那一直在练武场平平砰砰的人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原来是关凛。
一向沉默不语,可独独痴迷神术,必定每日练习,若有一日不练,必会如同嚼蜡浑身难受。
广阔的练武场尽头摆着一排专供他练武用的象形假人,这些假人都是凤舞天弄得,拥有强大的神术,想要弄出来什么都如同玩儿一般。
这些假人会被击碎,但是自己会修复,哪怕碎成了渣滓,也会在一夜之间完好如初,确实是练武的好帮手。
此时关凛浑身湿透,额角的发丝也粘在肌肤之上,上身的衣服湿的明显,透过湿透的痕迹都能看到他那完美的肌肉。
将各种闪着光泽的兵器一一摆放好,随后反手脱掉湿透的衣服,精壮的身体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着让人移不开眼的光,点点汗珠就像珍珠一般坠在身上,好想让人碰一下是否是真的珍珠。
拎着衣服转身朝着他自己的宫殿走回去,一切的动作充满了浓浓的男人味儿,那张童颜与以前也相差很多,由于总是日晒,皮肤变成铜色,脸颊的棱角也清晰分明,眉目流转间锋芒如同刚出鞘的剑。
顺着玉石铺就而成的道路往回走,会路过一片樱花林,神殿里的樱花不会有落败的季节,总是落了开开了落,反反复复,从不会间断。
“又学起了野人!”淳于莫今日要返回什卡,正好出了宫殿路遇光裸着上身的关凛,同样身为男人,也对他的肌肉咋舌,越来越结实。
关凛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是他的性格,大家也都了解,除了必要的话,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发出一个音的。
“你的肌肉越来越结实了。”只是心里想还不行,淳于莫非要上前去掐一把,想知道那硬度如何。
关凛同样的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在淳于莫的手抓过来之时猛的侧开身体,淳于莫的手抓了个空。
没有抓到,淳于莫自是不想死心,“你想不想试试专门对付男人的媚术?”上挑的眼眸闪着不死心,他就是想抓一把。
关凛如同锋芒的眼眸射出一丝不耐,“我没那个癖好!”
“摸一下你又不会死?”淳于莫悻悻的收回手,这家伙开不起玩笑,没劲。
“虽然不会死,可是我会做噩梦!”关凛淡淡的说着,随后转身,光裸的上身迎着朝阳消失在樱花林的尽头。
在路过一条岔路之时,关凛慢慢的停下了脚步,看着另一条路的尽头,一群衣色不同的人围着一个一身鎏金色身在万花丛中亦是耀眼的人说着什么,她每天都这么忙,关凛很少有时间能看到她,不过即使如此,他能在这儿远远的看一眼也算欣慰了。
凤舞天确实每天都很忙,她现在不止是管着一两个大陆那么简单,深居在浩海之中的魔物也开始蠢蠢欲动,已经派人前去镇压,但目前形势不太可观,看来哪一天还得她亲自去一趟才行。
这些人都是她的得力助手,虽没有经过很长时间的相处,但忠心昭昭,她一切了然。
事情商议的差不多,众人也都散去,转身准备回到朝凤殿,视线中多出了一个人,站在远处,紧实的肌肉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亮眼。
关凛注意到凤舞天看了过来,稍稍有一瞬的垂眸,而后抬眸与她对视,但依旧站在那里不动,若是换了某些人,肯定早就奔过去了。
看着他也不过来,凤舞天摇摇头,这是等她过去呢!
转身朝着他走过去,几步路不过眨眼间就到达了近前,看着他光裸的上身,还未消下去的汗珠,无处不透着一丝野性。
“你是真的打算做原著人了?”凤舞天笑问道,整天的不穿衣服在这神殿之中晃悠来晃悠去,弄得整个神殿的各路神仙在太阳出来之后都不在这条路上走,以免看到不该看到的,亵渎了神帝之威。
“衣服湿了,穿着不舒服!”将手里的衣服在凤舞天的眼前晃了晃,果然都是湿透的。
“你就这么卖力?不过卖力也有卖力的好处,这身材又结实了不少!”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一把,果然坚硬无比。
关凛自己低头看了一眼,胸肌腹肌十分明显,棱角分明他也是十分满意的。
“我刚刚听说有一些魔物在作乱?”关凛虽时常不爱说话,但耳朵却是很好使。
凤舞天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怎么?你有心参与?”与他说这话,然后抬步往他宫殿的方向走,关凛随在一旁,如果看那两个人的背影,在太阳的照耀下,背影颜色竟然很相近。凤舞天一身鎏金色长裙,反射着阳光很刺眼,而关凛的脊背当真也是铜色不假,反射着阳光亦是闪耀。
“整日在这神殿中修炼,没有地方发挥,能有一个机会,我还是想要试试的。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人!”关凛拎着衣服,一边表情很郑重的说着。
凤舞天听着不由失笑,“我也没说你会给我丢人,再说你的进步有目共睹,或许与冥坤琅震相比还会差些,但神殿之中的这些人已没人能出你左右了!”凤舞天给他的肯定也是很高的。
关凛的唇角上扬了些,对于凤舞天的肯定他自是高兴,不求能追上她的境界,能够追上琅震冥坤他就知足了。
“你说我进步了很多,可是你从未和我比试过一招两招的,不如我们试试?”关凛忽然提议道,他还是很想和凤舞天比试一下的,毕竟和高手过招他能够找得到自己的不足之处。
凤舞天亦是感到讶异,关凛不愧是修炼狂人,居然还想着和她过招。
“好啊,既然你想试,那我们试试!”凤舞天当然接受,转眼环顾四周,“这地方不行,我们去练武场!”
关凛点头,两人霎时腾空而起,朝着练武场的方向飞跃而去,在太阳之下,两人就像是两道金芒穿透气流一闪而过。
偌大的练武场没有一个人,两个人从半空中落下,各立武场一方,双双对视,凤舞天唇角上扬,在上扬的瞬间,对面关凛瞬间而动,直奔凤舞天直冲而来。
劲风比人到来快速一分,凤舞天发丝微微拂动,眼眸微微眯起,就在关凛的铁拳到达鼻尖之时猛然伸手搭在他的腕间,看似轻轻的一扭,关凛整个人的身体瞬间随着她的劲力翻转而起,眨眼间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凤舞天看着他,唇角浅笑依旧,关凛自然不会一次就认输,猛的翻跃而起,精壮的身体劲力十足,看着他紧绷出线条的肌肉,煞是惹眼。
拳风带着淡金的颜色,像是天空洒下来的金粉,凤舞天见此脚下不动却瞬间后移出去一米,单手在面前拂过,那金色的劲风随着她手的摆动瞬间飘走,而神奇的是关凛的身体也随着那风向而动,再次飞了出去。
凤舞天但笑不语,看着关凛再次起身,满身煞气朝着她飞来,凤舞天这次闪身躲开,关凛竟然没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直直的冲了过去。
凤舞天眼见如此猛的伸手抓住他的脚踝,使劲往回一拉,关凛的身体瞬间被拉回来,此时精壮的他就如同凤舞天手里的娃娃,任她拉拽。
关凛自是暗自恼怒,修炼了这么久没想到还碰不到她的一片衣角,想要反击,凤舞天却瞬间松手,直接把他摔在了地上。
这次摔在了地上关凛不再起来了,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上刺眼的太阳,眼眸微微的眯起,粗喘着气,他这些日子的努力被凤舞天瞬间打碎。
“呵呵,泄气了?”凤舞天蹲下低头看着他,满身的汗珠往下淌,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伸手给他抹着身上的汗,凤舞天轻笑着,“不是你努力不够,是我进步太快。”
“你还在进步?”关凛气息不稳,一边问道。
“当然,我若是不进步,不是早晚的被你们比下去。”席地而坐,从腰间取出丝帕给你擦拭着脸上胸膛腰间的汗,凤舞天的温柔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展现。
关凛看着她,心头悸动自不必说,他最喜欢看她这个样子,他不喜欢强大的不得了的她,他喜欢她这温柔如水的模样,让他好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
“做什么这么看着我?”偶然瞥见他那样看着她,凤舞天轻笑一声,这才是个骨子里散发着男人思想的人,不喜欢女人强大,喜欢温柔细腻的,只可惜,她的温柔细腻很少出现。
“你答应我日后经常和我比试,也要经常的,像今天这么温柔!”关凛忽的起身,支起上半身两人距离相近,浓烈的气息围绕着凤舞天,还有那好闻的汗味儿,在别人的身上貌似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味道。
“好,我答应。不过,经常温柔嘛……得看环境和心情了!”凤舞天笑着说道,明亮的双眸闪着睿智的光,又像是浩瀚的大海将人紧紧地包围,让人不能自拔。
“我喜欢你这温柔的样子,日后对我温柔一点!”略带薄茧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关凛歪头贴上她的唇,温暖的唇瓣带着她独有的馨香,他真想沉醉其中永远不醒来。
冥坤篇
“挺胸,抬头,收腹,腿不许颤!”葱葱树荫之中,低沉略带严厉的男声从里面传出来,打破宫殿的寂静。
太阳直至当空,虽树荫遮挡住阳光,可是空中无风,这树林之中就显得分外闷热,呼吸的空气都带着烫人的温度。
“腿不许颤,没听见我说的话么?”男音再次传出来,这次比刚刚更严厉了些。
“父亲……我腿疼!”稚嫩的娃娃音带着哭腔,这是个孩子的声音。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的痛苦是为了日后的成功,坚持!”冥坤坐在树荫之下,棱角分明的脸散着寒气,这树林之中闷热异常,可是看他一眼便会瞬间凉爽不少,简直就是个人体发冷机。
那边几棵树之间的空地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扎马步,而且此扎马步不同凡响,脚下踩着的两块不断散着寒气的冰块,可虽散着寒气却感觉不出任何冷意,而且太阳直直的照射着,那冰块丝毫未见有要融化的迹象。
小小的身影大概只有三岁,碎发在脑后束起,嘟嘟的脸蛋眉目与凤舞天十分相像,可此时不见笑意倒是眼圈泛红,委屈的模样很遭人疼。
从早上开始一直到太阳高照他就一直站在这里,父亲总是这样,总是用他自己小时的经历来要求他,哼,除非母亲来这里,不然他就得一直受他摧残。他的小腿小胳膊诶,这个父亲太冷血,一点都不心疼。
“宁心净神,不许乱想!”好似知道那个小东西在胡思乱想,冥坤忽然一声,吓得那小身影一激灵。
“父亲,你就让我坐一会儿呗?”嘟嘟嘴,凤延绍眼睛转几圈,奶声奶气带着哭腔的求着,想要打动这个铁石心肠的爹。
“不许多话,不然加时间!”冥坤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
凤延绍在冥坤看不到的地方冷哼,暗想着怎么想法让母亲过来,母亲只要过来了,他就解放了!
“不要想你母亲能来,她最近忙得很!你若是日后还总是这样心存侥幸,我就把你扔到无日去!”冥坤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足叫凤延绍吓一跳。
“父亲,不要嘛!我听话就是了!”父亲早就说过那个无日怎样怎样,听着比地狱还可怕,他可不要去。
冥坤唇角上扬,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笑,能吓住他可不容易。
时间过得很慢,凤延绍都觉得自己下半身麻木掉了,可父亲还没发话让他歇息,他就只能继续挺着。以前也装晕过几次,可是总装总装的被他发现了,从此以后这招就不好使了!
蓦地,树林之外有脚步声传来,满脸沮丧的凤延绍瞬间眼睛一亮,母亲来了?
冥坤自然也听到了,但是没有回头看,依旧注视着凤延绍开始乱动的身体淡淡的说道:“宁心,静神,不要说我没警告你!”淡淡的语气带着一丝让人发冷的语音,凤延绍顿时身体一僵,暗自嘟囔着等着一会儿母亲来了教训他。
来人果然是凤舞天,要说母子之间肯定有心灵感应,凤延绍一直在心里嘀咕着要凤舞天赶紧来救他,凤舞天在宫殿之中便心神不宁,于是赶了过来,到了近前一看,果然如此,冥坤又在‘虐待’他了。
“延绍。”凤舞天开口唤道,那边凤延绍猛的从冰块上跳下来,两条小腿都有点不好使了,但仍旧急忙的转身跑向凤舞天,“母亲,你终于来了!”
他跑到凤舞天跟前一跳,凤舞天顺势的把他抱起来,看他笑得得逞的模样还有些发红的眼圈,“又练功呢!这东西也不能每天都练,你这小身体会坚持不住的。”抱着他走到冥坤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将凤延绍放在腿上,满身散发着让人目眩的母性,除却在孩子面前,凤舞天是从不会表现出这一面来。
冥坤看着她,眼底稍有一丝不满,他自认为他教育孩子的方法是对的,可是凤舞天总是与他反着来,凤延绍都让她给宠坏了。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他儿时的训练不知要比这辛苦多少倍,所以长大后他才能有如此成就!
凤延绍窝在凤舞天的怀里,蹭啊蹭像只小猫,偷偷的瞟了一眼冥坤,发现冥坤正在瞪他,凤延绍吐吐舌头,顺便翻了个白眼,故意的在气他。
冥坤的下巴在瞬间绷紧,如果凤舞天不在,他肯定会一巴掌过来狠狠的揍他一顿。
凤舞天转眼看着冥坤,发现他正眼神冰冷的看着怀里的凤延绍,不由得也有几分不悦,“坤,你要吃了他?”
冥坤瞬间柔化了一下眼神,抬眸注视着凤舞天,“你这样宠着他不行,都学会两面三刀了。”在凤舞天面前像个刺猬,对着他都敢龇毛,可凤舞天一走之后他又会像以前似的装成可怜的小猫,尽说好话。
凤舞天倒是无谓,低头看了一眼凤延绍,温柔的抚摸着他那不太长的头发,头上都是汗珠,不由得心疼。
“两面三刀也是要有天分的,你看其他的孩子有谁会两面三刀?”凤舞天此言一出,怀里的凤延绍再次满眼得意,小舌头吐啊吐,气的冥坤只想一掌拍死他。
凤舞天紧了紧怀里的凤延绍,“坤,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不管他是何脾性,他终归是个孩子,你总用大人的想法来要求他,小小年纪你不怕把他逼疯了?”
冥坤一听此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是我的孩子,我能把他逼疯了么?你这话的意思好像这孩子是我捡来的一样。我儿时就是这样过来的,那你觉得我现在是疯了么?”空中太阳高照,可是树林里的气氛却很诡异,窝在凤舞天怀里的凤延绍不由得有点害怕,他还从来没看过父亲和母亲这样过。
凤舞天无奈的叹口气,“我又没说你疯了,坤,他是个孩子,他长大以后不需要面对那些残酷的弱肉强食,儿时就让他开开心心幸福的过有什么不行?”凤舞天就弄不明白他了,日后也不需要凤延绍出去抢夺什么,也不需要为了生活刀林剑雨,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你觉得我让他不幸福了?凤舞天,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你每天都忙的团团转,你要是有时间我肯定让你教育他。可是你没时间,抽出时间来就说一些批评的话,你不觉得你很过分么?”冥坤忽的站起来,把凤延绍吓得一哆嗦。
凤舞天把凤延绍放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去你叔叔那里玩一会儿!”
凤延绍看了冥坤一眼,然后撒腿就跑,像是屁股着火似的。
凤舞天也站起来,面对着冥坤,叹口气柔声细语的说道:“坤,我不是那个意思。延绍也是我的心头肉,我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的心都揪起来了。我也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和我在一起,我不希望你们都每日精神紧绷着,我想让你们幸福,想让你们过的开心,这样说你还不懂么?虽然我不经常过来,但我惦记你们是真的。”
冥坤的脸色稍有缓和,转身坐下,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我没觉得我在逼他,我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我没觉得艰辛或是怎样。或许我没想过延绍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我是为了他好!”他依旧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为了他日后,他现在严厉是应该的。
凤舞天蹲在他面前,拉住他的手,亦如往常的冰凉,“现在生活和乐,我不希望他每天都神经紧绷,孩子本来就应该是开心幸福的,你若是对他笑点温柔点,他会更开心的。也肯定会像和我在一起一样,窝在你怀里,撒娇等着你抚摸他。坤,我们意见相左,你的教育方法已经试过一段时间了,那么不如试试我说的?如果说试过之后你还是觉得我的方法不正确,那么我不再干扰你,好么?”到最后还是得她先软下来,两个刺猬在一起什么都谈不出来。
冥坤看着她,眼里的愤怒渐渐的消散,反手握住凤舞天的手,“好吧,就听你的,不过要是你的方法不行,日后你不许再干扰我教育他了。”
凤舞天笑出声,他还是觉得他自己是对的,点点头,“好,就这样,若是我的方法不行,那么日后都听你的。”
“要被你们俩气死了。”冥坤靠在椅子上,长出口气,虽答应了凤舞天,但还是心里不舒服。
“好了,不要生气了,除了这件事之外,以后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凤舞天身体前倾,趴在冥坤的腿上,轻声的说着。
冰凉的手在她的脸上滑动,冥坤眼眸深深,“你还是每天都忙得没时间睡觉么?”前段时间浩海的魔物作怪,她一直在忙着这件事来着,那时还想过,若是不行,他准备出马。
凤舞天摇摇头,“没事了,暂时镇压下来了。若是不行的话,我准备亲自去一趟。怎么,你想帮我?”
冥坤淡淡的笑笑,“我当然得帮你啊,我不帮谁帮。”
“呵呵,你还是最好的!”起身坐在冥坤腿上,凤舞天搂着他的颈项靠在他怀里,冥坤顺势搂着她,轻轻地抚摸。
空气中的冷气慢慢消散,再次恢复了温暖安逸,生活中,有争吵是必然的,但爱还是占得最重的。
白流云篇
花瓣飘飞的樱花林,正值花朵盛开的时节,身处樱花林之中,整个人被花瓣包围,如同花中仙人。
每每得空之时凤舞天就比较喜欢在这樱花林中休息,宁心净神或是内修一下,在别处得不到寂静,在这里就被寂静包围。
花瓣铺就成地毯,凤舞天盘膝坐在花瓣之上,闭目进入内修,现在生活节奏紧张,偶尔的内修放松一下对精神是有好处的,再加上现在神术进展飞速,她的身体也总是会出现一下小状况,内修对身体也是有益处的。
四周宁静,只能听得到花瓣飘落的声音,偶尔清风吹过,花瓣在空中飞舞,不用睁开眼睛看,凤舞天就知道那花瓣在空中是如何旋转飞落的。
踢踢踏踏,有脚步声在远处传来,而且脚步声很急,又好像很沉重的样子,因着速度不慢,越来越近。
睁开眼,穿过重重树影看向那边宽阔的玉石道路,一个月牙白的身影由远及近,空中花瓣飘飞,如此唯美的画面似乎并没有让他脚步放慢,依旧快步的走着,而且脚步不复往日的轻快,反而很拖沓的样子。
凤舞天微微蹙眉,只是看到这衣服的颜色她就知道是谁,正是白流云。
想到白流云凤舞天不禁唇角上扬,他已经有宝宝了,但目前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癖好或是脾气变坏等迹象,凤舞天还是很欣慰的。想着那几个人那时的各种情况,她抓狂的心都有了。
不过白流云走的这么急是要做什么?
凤舞天正在想着,白流云匆匆的从凤舞天眼前走过去,他似乎很专注的在走路,没有注意到樱花林里有人,身材依旧,肚腹有些微的凸起,但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匆匆的走过去,凤舞天看着他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还是疑惑不解,不知他为什么那么急。
重新闭上眼睛进入内修,在马上要进入高峰之时那脚步声又传了来,还是由远及近,匆匆的走向这边。
睁开眼,目视着白流云再次从眼前匆匆而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模样看不出着急,但脚步却很忙。
从眼前走过去身影消失,凤舞天一直都在看着,眼眸流转实在搞不懂白流云在做什么。摇摇头凤舞天身体放松下来,打算等着白流云看他一会儿还能不能走回来。
结果没有令凤舞天失望,白流云再次走了回来,还是那个速度,像是着急要干什么事儿。
随着他走路,那玉石砖上的花瓣飞扬,他速度之快像是踩踏着花瓣在飞行。
手托腮,凤舞天就这样看着他在她眼前走过一遍又一遍,从太阳当空到渐渐的日落西山,白流云在这条路上走了五十个来回,而且脸不红气不喘,一点不见有劳累的模样。
凤舞天在那儿看着都觉得累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待得白流云再次走到她视线正前方之时开口唤道:“流云,你在暴走?”
听到凤舞天的声音白流云随即停下,转头看向樱花林中,树影重重间,那个人的身影清晰可见,映衬着周身花瓣飞扬,绝美异常。
“你在这儿很久了?”白流云转身走入林中,花瓣的芳香盈贯鼻腔,好似把整个胸肺之中都填满了。
凤舞天点头,“是啊,看你来来回回的,还以为你着急要做什么。怎么了?一个下午都在走,还走得那么忙。”拉着白流云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瞄了一眼他的腹部,微微的凸起,在某一瞬间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没什么,就是想走路。”白流云没有什么特别的答案,仅仅是想走路而已。
“想走路?”凤舞天不禁挑眉,她那时还在想,白流云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可刚想完,他这就弄出这么一个毛病来,想走路!所有奇怪的男人都让她得着了。
“是啊,想走路,别担心,我没事的,就是想走路不想闲着罢了!”他自己倒是无谓,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相比较凤南君冥坤那时不知强了多少倍,特别是冥坤和展敬之,都吃的成了猪,对于自己的毛病,他已经很满足了。
凤舞天点头,“想走路也得悠着点,看你刚刚走路都吓人,脚下着火了似的!”她担心的事情不计其数,每日每天都要弄点事情给她让她心惊胆颤一番。
“呵呵,不用担心,我没那么多毛病!”许是也累了,白流云躺下来,身下是软软的花瓣,芳香围绕周身。
转头看着他,凤舞天也在他身边躺下来,一时静静地,仿似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俩和那漫天花雨。
花瓣落在衣服上,不过片刻,他们俩的身上便铺了一层的花瓣,好似一床花瓣被子,把两个人包裹在花瓣的床铺与锦被之中。
“白主和你联系过么?”凤舞天开口轻声问道,自从离开了尾羽之后,他们一直都不曾回去过,她猜想他们或许会想念,但是任何人都不曾说过,这让她很欣慰,跟了她,他们从没有过怨言。
白流云虽闭着眼睛,可也听得到凤舞天说话,俊美绝伦的脸上有花瓣落在上面,淡淡的粉色与他的肌肤相映衬,十分养眼。
“有联系过,你不用想太多,若我真的想念,会与你说的。”白流云倒是很了解凤舞天的心思,她可能觉得她欠着他们的,可是他不那么认为,今生能相伴,已是万世难求之事了。
“呵呵,你最了解我的想法,若我们没有成为夫妻,那么你我肯定是知己!”凤舞天笑着,把玩着他的手指,指节分明。
白流云却不同意她的话,“你错了,若是我们不会成为夫妻,那么也不会成为知己,我们会永远是敌人!”
“嗯?”凤舞天一诧,随后恍然,不禁笑出声,“你说‘我’那时非礼你的事情?呵呵,你到现在还记得?还是忘不了么?还是觉得你吃亏了?”说实话,想象到那个画面,她真的觉得很可乐,在大街上被当众袭击下体,真是个面子里子都丢了的事儿啊!
白流云果然还在记恨,哼了一声,“那你觉得我不该生气不该记恨?不过也多亏了你那时变态的行为,不然我早就与别人成婚了,哪儿还轮得到你!”
“哎呦喂,你这还高调上了,若是没得着你还是我的损失喽?”凤舞天支起头,看着他,唇角带着玩味儿的笑。
白流云笑着承认,“当然,必定是你的损失!”
“哼,装相!”在他脸上揪一把,凤舞天轻嗤。
俩人之间好似从互相建立好感之时就一直这样,看似相敬如宾实则感情至深。
“母亲!”童稚的呼唤声在树林外响起,凤舞天看着白流云笑笑,早就听到凤延绍的脚步声了,不过这小东西倒是聪明,知道她在樱花林里。
“在这儿呢!”凤舞天回应一声,然后就听到小跑声,嗖嗖嗖的直奔他们俩所在的方向而来。
“母亲!流云爹爹!”凤延绍跑到凤舞天面前就扑进她怀里,然后小身体一翻躺在了两人中间,一左一右都是人,可爱的小脸上都是笑,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可是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他根本就不会让他躺在他和母亲中间。
白流云也很喜欢凤延绍,拍拍他的脸蛋,“你怎么跑出来了?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冥坤对凤延绍很严厉,这是整个神殿都知道的事情,他虽不赞同冥坤的教育方式,可是他又没有立场说什么。
凤延绍摇头,“不是啊,母亲和父亲定了一个协议,这段时间我所有的行动都听母亲的,是不是母亲?”说着仰脸看着凤舞天,对于凤舞天给他争取来这轻松的日子,他高兴的觉都睡不着。
凤舞天点点他的鼻尖,虽面带笑容可也警告,“既然知道这是母亲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那就要争气,争气不让你父亲说你的不是,知道没?”
凤延绍异常认真的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肯定不会让父亲抓到把柄,让母亲丢面子的!”腮帮鼓鼓说的很郑重。
白流云凤舞天轻笑,看了一眼白流云的肚子,不知道这个小东西将来会是什么样的,也会像凤延绍这样鬼灵精怪么?
“对了,流云爹爹,听说你有妹妹了是么?”凤延绍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直往白流云的肚子上看,躺着看不清索性坐起来看,最后不过瘾伸手去摸,果然是凸起来的,满眼惊奇。
“是啊,不过她还住在这里面。”白流云轻声说道。
“啊,这么回事啊。那会不会很闷?”说着凑近白流云的肚子,想听听那个妹妹是不是在里面说话。
凤延绍这一动作,弄得白流云不舒服,向后退了退,“你现在说话她也听不见等到她出来的时候你再和她玩。”
凤延绍想想点头,“好,以后我陪她玩!”虽好奇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可知道流云爹爹不想让他看,他也听话的不再看。
白流云突然站起身,凤舞天看着他,“怎么了?”突然站起来做什么?
“我,我要去走一会儿,不走很难受!”说着转身走出樱花林开始反反复复的暴走。
凤延绍躺在凤舞天怀里看着白流云一趟一趟的,脑袋也跟着来回的转,“母亲,流云爹爹这是怎么了?”
凤舞天摇摇头,“流云爹爹爱好走路,擅长走路,还要发展走路,日后这种走路方式衍变成了一种世界型的运动,你流云爹爹功不可没!”略带调笑的解释,却把凤延绍弄得摸不着头脑,什么跟什么呀,什么世界型的运动?他不懂!
琅震篇
忽!一阵风啸在大殿上空掠过,正坐在金光闪耀的大殿当中处理事务的凤舞天微微蹙眉,她都不用出去看,就知道是谁在大殿上空乱飞。
轰!一声重重的踩踏,感觉大殿上的瓦都要碎了,同时还伴随着一声直穿耳膜的啸声,打破神殿当中的寂静。
伸手捏了捏眉心,不禁觉得烦,羽莫修每日非得惹的琅震发火,俩人在神殿当中来一场你追我赶他才会满意,整个神殿当中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是见怪不怪不代表他们能一直这样胡来,拿神殿当竞技场,有点太无法无天了。
忽!轰!这俩人再次从神殿顶上飞过去,凤舞天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放下手中的狼毫,随后站起身走出大殿。
广阔的神殿,一黑一金两道残影在各个宫殿之上来回忽闪,像是急骤的闪电,看不清本尊,只来得及看见虚影。
抱着双臂凤舞天仰头看着他们一趟一趟的,脸色也愈发的不好,所有在神殿中来回走的人都仰头看着他们,好像在看戏一样,更是惹得凤舞天不快。
忽!当羽莫修再次飞到凤舞天眼前的宫殿上空之时,凤舞天猛的一挥手,羽莫修脚下一个不稳猛的一头从那上头栽下来,哐当一声狠狠地砸在汉白玉的石阶上。
琅震随后就飞了过来,依旧是他的原型,一身金色的毛发在太阳下闪闪发亮,立在宫殿的飞檐之上,与站在下方的凤舞天对视,清楚的看见她眼里的不悦,在檐角停顿一下,忽的旋身隐去原型,随后从宫殿之上飞下来。
“哎呦,美人儿,你太狠了,我的腰啊!”羽莫修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后腰疼的要命。
凤舞天没有说话,只是冷淡的扫了他一眼,羽莫修当即愣怔一下,“怎么了?不高兴了?”
走到凤舞天面前羽莫修上下的看了她一遍,确定她是生气了,悻悻的笑笑,“美人儿真生气了?因为我们打架么?要是因为这个,那我们以后不在这儿打了!”羽莫修的认错态度倒是好,也很识相,知道凤舞天是因为什么生气。
“确定以后不会再神殿捣乱了?”凤舞天语气严厉,冷眼看着他,认错的速度永远都和闯祸的速度成正比。
羽莫修点头,“当然,若是日后再犯,你惩罚我!”
“好,那你记住了,若是再犯,我就罚你回修冢玩去!”凤舞天压低了声音,让他知道她绝对说话算话。
羽莫修立即满口答应,嬉笑的模样让人生不起气。
那边琅震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如山,看着羽莫修的眼神还是很不善,要说羽莫修真的是很能捣乱,琅震本性就比较暴躁,但在浩渺常年占据北地脾性已经平缓了很多,可羽莫修却偏偏的喜欢四处煽风点火,惹得琅震本性爆发,就想撕了他一解心头之愤。
转眼看向琅震,发现他也面色不愉,反观羽莫修人家可是积极承认错误,琅震的模样还好像是她错了。
举步走到琅震面前,魁梧的身体如同一座小山,金色的长发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你怎么说?”
琅震扫了羽莫修一眼,而后注视着凤舞天,“改天我和他下界决斗,不碍你的眼。”明显生气了,语气都是负气的。
“你……”凤舞天哽住,“这是什么话?碍我的眼?这不是碍我眼的问题,是影响整个神殿的问题。你们俩在各个宫殿上来回的飞,下面的人竞相观看,好像你们在表演杂技一样,难道这不影响别人么?整个神殿里都少有人大声说话,你们飞来飞去的,影响不好!”
琅震一听这话更生气,惹事的那个人是羽莫修,她这个时候在他面前指责他,好像都是他在惹事一样。尤其此时羽莫修站在那还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好,我影响不好!”琅震下颌紧绷,说完这话转身拂袖离去。
凤舞天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自是心里不舒服,羽莫修蹭的跑上前,伸出双臂搂着她,轻言细语,“美人儿,不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听你话。那头狼不听你话,咱以后不理他了。”正好借故排挤打压琅震。
凤舞天扫了他一眼,伸手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你可以了,不要再惹事了,这些事儿都是你惹得,你要是不去招惹他,他会追着你满神殿的跑?警告你以后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凤舞天也拂袖离开,独留羽莫修一个人站在那里扫兴异常。
在殿中处理事务一直到深夜,从事务中抬头之时,伸手可及的月亮已经到达了中空。
活动一下筋骨,凤舞天从殿中走出来,站在汉白玉的石阶之上,脑子里猛然想起来白天的事情,摇摇头,那时的气现在也消了,不过,猜想着,琅震可能还在生气。
他们俩从未起过争执,一点都不曾有过,可谁知今天却因为这么一点明明能心平气和说的小事儿而互生闷气。
好吧,她虽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可毕竟这事儿的起因多半是羽莫修,琅震也属于被羽莫修气着的那个,本来一肚子火,她还怨他,他不生气才怪呢!
慢慢踱步朝着琅震的宫殿走过去,神殿之中本就寂静异常,空中仙气袅袅,此时更是静的连呼吸之声都清晰的如同打鼓。
宫殿之中灯光昏暗,不同于别的宫殿亮的如同白昼,偏殿一个人影靠在窗子边,魁梧的身形垂坠的长发,正是琅震。
走进偏殿,几个酒瓶子散落在地上,酒气也扑面而来,某人正在借酒浇愁。
看到了凤舞天走进来,琅震也没理她,是真的生气了。
走到他身边,看着他不理自己,凤舞天稍有些想笑,在他身边坐下来,拿过他手里的酒坛,仰头就是一口,酒香醇厚,“好酒!”
“要品酒去别处,这里没人陪你。”抢回自己的酒坛,仰头就是一阵狂喝,好似渴了很久一般。
凤舞天看着他,暗暗摇头,待他喝完抢过酒坛,“还在生气?”
“谁敢生你气?”目视着别处,琅震口是心非。
“真没生气怎么不看我?我知道我那时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是不对的,你也是被羽莫修气的,他应该担更多的责任,我为我的失误向你道歉,更为惹你生气向你道歉,如何?原谅我不?”用肩膀碰碰他,凤舞天轻声的说道。
琅震侧开身体,依旧看着别处不理她。
放下酒坛,凤舞天伸手把他的脸扳过来,让他看着自己,阳刚的脸上分明写着我在生气,而且此种生气与愤怒还不同,带着一股童稚的感觉,反倒很可爱。
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琅震一见更生气,“有那么好笑?”
“不是好笑,是你可爱!”挽着他的臂膀凤舞天靠在他身上,“我每日事情繁多,所有的人都对我敬畏有加,在神殿之中都不敢造次。惟独你们俩三天两日的便在神殿到处乱飞,弄得鸡飞狗跳,我不想让别人说神帝的神君怎样怎样,我想让你们也同样受到他们的敬畏。我是好意的,只不过语气有些问题罢了,你原谅我好么?日后你不要再和羽莫修一般见识,他若是再惹怒你,我自会修理他。”
“你真舍得修理他?”琅震的语气略酸,而且在说到羽莫修那个他字的时候,满是不屑!
凤舞天忍住笑,“当然,你什么时候见我说话不算话了?他喜欢惹是生非我本来就想教训他了,若是他再惹你,我定然治理,绝不留情!”说的煞是干脆!
“哼,杂毛一个,再惹我,也用不着你,直接拎着他下界撕成碎片烧成灰!”琅震拿过酒坛仰头一口酒,语气阴森。
凤舞天唇角抽搐了下,“好,凭你高兴,只要你现在不生我气就行了!”
“我哪儿舍得生你气,我是在生自己气,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帮助,反倒惹麻烦。”以前的生活可谓茹毛饮血,有人惹上门自然就一个字,杀!而到了这里他自然不适应,特别是面对羽莫修的惹上门,他更是毫不犹豫的想杀,可身边规矩太多,不容他杀,他就更焦躁了!
凤舞天深深的凝视他,半晌摇摇头,“不是你的错,责任在我,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把你带来了自然要负责,可是我过多的时间都在天下四海的事情上,忽略了你,是我的错!”
“我想帮你,你让么?”在这里闲着只会与羽莫修惹是非,还不如眼不见为净的好。
凤舞天微微一诧,“可是你要知道,要是真的帮我就得四处的走,能在神殿的时间就少之又少了。”
琅震点点头,“我明白,可是你真的得让我帮你做点什么,不然指不定哪天控制不住自己,又和那个杂毛打起来,我可不敢保证我还能放过他!”
这话听着怪吓人,凤舞天眼角一跳,“好,你都拿这话吓唬我了,我还能不同意么?不过说真的,事情到是真的很多,而且人手也不是很够,我还正愁着是否要招揽一些自我修炼成正果的闲散仙人呢!你若能帮我我自然很高兴,只不过,日后咱俩的相见的时间会缩短很多。”
琅震看着她,摇摇头,“不,不是有句话叫做小别胜新婚么?倒时短暂相聚我想会比现在每日见着更激动!”
凤舞天笑笑,“倒也是。”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过于高的体温,很安静很安全很安逸!
白羽镜空篇
“我说过很多次了,日后不要来见我。这是在神殿,让外人看见了影响不好。还有,我也并不想看见你!”精致的亭子四周被竹帘遮挡住,看不见里面的人,但是刚刚的说话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外面,一身红色长裙,在太阳下泛着些许红色的长发,身材笔直修长的火霜站在亭子外,注视着那亭子里模糊的人影,面上一片失望凄然。
“主人,火霜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你从未在神殿中出现过,整日的呆在这小小的宫殿当中,火霜担心你。”白羽镜空确实是从未在神殿当中出现过,他不喜欢人多,喜欢清静的生活,他所居住的宫殿就位于神殿的最边角,而且四周都种满了梅树,如要进入这里面,必得经过设下了迷障才能进入当中,所以在神殿的众位神君神女的眼中,神帝有一位神君是最神秘的,他们似乎都不曾见过那位神君长什么模样。
“我很好,也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你无须再担心。她能够让你来到神殿,已经是对我过多的恩宠,你应当知晓,也要感恩。不要做一些让她丢面子的事情,不然我不会饶你!”白羽镜空的语音依旧淡淡的,没有什么感情,似乎听他的声音,就能看得到清冷白雪。
“我……我没想要让她难做。我只是想来看看主人!”白羽镜空字字句句当中都是凤舞天,她也说不了什么,可还是心里不舒服。
“我已不是你的主人,你的主人是她。”白羽镜空没有一点感动,更没觉得火霜来这里偷偷见他也是经过很多挣扎,对于这一切他都漠不关心,这样更令火霜心寒。
“主人过的好,火霜也就放心了,火霜退下了!”垂眸敛目,遮去眼底的失落,默然转身黯然离去。
火霜离开了,白羽镜空依旧靠坐在亭子中,空中清风吹过,垂坠在亭子四周的竹帘也跟着微微拂动,“她都走了,你还不出来?”
四周梅树交错,哪儿有人,可随着白羽镜空话音落下,一株梅树后一个身影忽的闪现,正是凤舞天。
唇角上扬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不高兴或是其他的情绪,双手负后朝着那亭子走过去,踏上石阶撩起竹帘走进亭子当中。
白羽镜空靠在竹榻之上,一袭与发色相同的银白长袍,随意的姿势,看起来却有一股异样的味道。
凤舞天转身坐在竹榻边缘,上下的瞧了一眼白羽镜空,“用不着这么绝情,她只是担心我会对你不好罢了!”火霜这个女孩子是个很有情义的人,若是对谁好,就肯定会真心实意的对那个人好,无论那个人是否会辜负她,是个很执着的人。
“那是她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当真是心如冰霜,他不在乎的人,就算为他肝脑涂地,他也不会有丝毫动容。
凤舞天轻笑着摇头,“真是没良心啊,亏得人家惦记你!”说着也舒展身体躺下,正好枕在白羽镜空的肚子上,双腿搭在放置在竹榻外地小椅子上,狭窄的空间倒让她很好的利用了一下。
“你都没有嫉妒生气的感觉么?”白羽镜空状似无意的问着,银色的眼眸如同白雪。
凤舞天挑眉,随即像模像样的点头,“生气,嫉妒!”说着忍不住笑,这有什么好生气嫉妒的。
“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呢?”白羽镜空坐起身,凤舞天的头从他的肚子滑到他的腿上,白羽镜空坐直身体俯头看着她,稍许冰凉的手在她脸颊上抚摸,“心宽至此啊!”
“呵呵,这不是心宽,是信任你。”抓住他开始往她颈窝滑的手,细细摩擦,如同化成水的冰雪,润手又清凉。
“那时听过有人说爱人之间不时的有点信任危机会使感情更凝固,不过看来我太令你放心了。”叹息着,抚摸着她的皓腕,然后顺着广袖往里探进。
“滑么?”他往里抚摸,越来越深,凤舞天调笑的问道。
“滑!”翻起她的袖子,将那象牙白的手臂拿到唇前,轻轻的亲吻,清凉的触感如同雪片落在其上。
凤舞天笑看着他,他确实是会一些不同于别人的技术,比如会让她如痴如醉狂乱不已。她相信,如果他真的用一些绝技定能迷住她,让她逃离不开他的手心,能够将所有人都忘记。
轻吻皓腕似乎点燃了火焰,俯身亲吻凤舞天的额头,鼻梁,唇瓣,下巴,心头的火焰愈发升腾,猛的翩然旋身与凤舞天位置颠倒,将她压在身下。
“现在行么?”隔着布料亲吻凤舞天的肩头,一边含糊的问着,其实他的问纯属多余,因为已经做了何须再问。
“你说行就行!”双手扶着他的肩头,撩起他散落下来的银白长发,顺滑的触感就像是上好的绸缎。
清凉的唇如同手一样灵活,扯开她的衣襟向下拉,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高耸的胸脯柔软的腰身,平坦的小腹,以及让人销魂的神秘地带。
随着他唇的游移,凤舞天开始难耐的拱起腰身,白羽镜空的手在她的身上点着火,最后下滑到她两腿间,修长的指顺着腿根推进,准确的进入那温暖之中。
“嗯!”抓住他肩头的布料,凤舞天拱起腰,明眸迷离漾着一层水雾,呻吟由喉咙溢出,注视着白羽镜空跳跃着火苗的眼眸,像是要被灼烧殆尽。
那修长的指缓缓推动,摩擦着挑动着,极尽一切办法让她迷醉狂乱。
衣料摩擦的声音此时都充满了糜醉的味道,一手搂住她的腰让她紧贴着自己,那根手指一直在她的体内搅动,凤舞天呼吸紊乱,白羽镜空的呼吸亦是不平稳,看着她在他怀里呼吸急促眼神迷离的模样,让他心醉难忍。
“嗯……镜空……”凤舞天喃喃低语。
“嗯?”白羽镜空的声音亦是沙哑,亲吻着她的唇瓣,手指剧烈的搅动两下随后抽离出来,旋身压倒她覆身其上。
“要我么?”一手甩开自己身上的累赘,清凉的身体与她炙热的躯体紧贴在一起,对方悬殊的体温都使俩人轻叹一声,似乎此时都需要对方的体温来刺激迷乱的神智。
“要!”环绕着他的颈项,凤舞天弓身寻找他,白羽镜空沉下腰,坚挺的冰凉擦着她的腿根前进,慢慢的挤入她的身体之中,那一刻,两人的空虚都在瞬间消失,对方填补了那份空虚,完美契合相得益彰。
阳光慵懒的午后,几人欢喜几人伤。
“你说我就此把你霸住怎么样?”靠在竹榻上,白羽镜空看着整理衣服的凤舞天悠悠的说道。
整理好衣服,顺带着整理一下头发,凤舞天回眸一笑,“好啊,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你若是真打算把我霸住,我还真可能没有反抗的余地呢!”有些人的花招也不少,但是和这个外表内心都清冷的人相比,差得不止好几截。
白羽镜空淡淡一笑,他喜欢听这话。
“你们两个没羞没臊,大白天的在这里做这个。难道不知道我正和凤延绍研究怎么下棋么?突然的你们俩就在这儿干这事,我差点在那小子面前出丑!”羽莫修忽的从外飞进来,也不管里面俩人在干嘛,气哄哄的来问罪。
白羽镜空手快的用衣服遮住自己的重点部位,尽管以前用过一个身体,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与羽莫修没有任何关系,尽管长得一样。
凤舞天回头,羽莫修脸色发红,刚刚果然受了他们的影响来着,不过倒也佩服他没有在他们进行的时候闯进来,修养较之以往好了不少。
“我不是说过让你呆在自己的宫殿不要出来乱晃么?”凤舞天坐在竹榻上看着他,总是不长记性的四处惹事,凤舞天罚他在宫殿里思过。
“你们做好事影响到了我,我自然要来讨公道。”美其名曰,讨公道!
“讨公道?我看对你的惩罚是太少了。修冢很久没回去了吧,你不是最喜欢你的修冢么?不如回去看看?”凤舞天神色有些冷然,不给他点教训他就永远不知道收敛。
“修冢?我不要!”若是以前提到修冢他自然高兴,可现在可不同了,他才不要回到那里。
窜到凤舞天身边手脚快速的缠上她的身体,伏在她颈窝挑逗磨蹭,“美人儿,我以后听话,不惹你生气了,行不行?”
凤舞天还未说话,羽莫修却猛的飞了出去,顺着亭子的一角径直的飞射出去,竹帘晃动两下,人已经飞出亭外。
凤舞天回头,白羽镜空神色淡然的收回腿,刚刚的那一脚正是他踢的。
“这是我的地盘,来捣乱就是作死。”白羽镜空淡淡的说着,理所当然的模样。
凤舞天看着他,而后又瞧了一眼被飞射出去骂骂咧咧的羽莫修,然后点头,“确实,捣乱者就该如此教训。”
“明日外面的迷障该改一下,让擅闯者都去梅林下的冰湖爽一下。”瞧见外面的羽莫修还有再进来之势,白羽镜空再次淡淡的开口,羽莫修果然定住。
“冰湖?你又在梅林下鼓捣东西了?”凤舞天无语,她一直反对在地下弄什么东西,以前那白羽族内的地宫就很让她反感,谁想到白羽镜空又偷偷的弄个冰湖。
白羽镜空的脸上稍稍有些无辜,“防患未然,这是专门对付像他这种宵小的。”
凤舞天无语,点点头,“好吧,那你就好好的做防盗吧!”这家伙像个打地洞的,还真担心某一天,整个神殿地下都被他打空。
凤南君篇
“微微来,爹爹给你梳辫子。”腹部隆起的凤南昭坐在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旁边,手执梳子给她梳头发,那长发黑亮顺滑,梳子搭在上面不用动,就能刷的滑下来,如同上好的缎子。
小姑娘粉雕玉琢眉目之间神似凤舞天,但那眉眼又与凤南君十分相似,这是凤南君的孩子,凤冷微,如今已经八岁,岁月当真如同白驹过隙。
凤冷微没什么表情的变化,任凤南昭给她梳头发,也不管他能弄出个什么发型来,淡定的很。
“微微越来越漂亮了,比你母亲还要漂亮!”凤南昭真的像个父亲的模样了,眉目流转间尽是慈爱之意。
另一边坐在一边的凤南君神色淡然,离那段脾性无常的日子已经很久了,想起那时的自己他就会升腾起一股难堪,真不知凤舞天是怎样忍下来的。
“长得好看是真话,但要和她母亲比,可是差了点!”应该说她与凤舞天很神似,但是模样,就不是那么相像了,反倒凤延绍那个小子与凤舞天长得很像。
听到此话凤南昭不甚同意,看了一眼凤冷微,本以为她会不高兴,谁知道她面无表情,如果不是知道她聪明异常,还以为她听不懂凤南君的话呢!
“别那么说,微微长得多可爱!”在凤冷微那稍稍鼓鼓的脸蛋上点点,疼爱之意毫不掩饰,反倒像是他的孩子。
凤南君看了一眼那淡定的女孩,知道她肯定不会往心里去,不过也真不明白,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心胸就如此宽广,不知这脾性像谁,反正他不是这样就是了。
凤南昭的手很巧,转眼给她梳了个可爱的包包头,衬着凤冷微那鼓鼓的脸蛋,确实是十分的可爱,只是,貌似她本尊对这个发型并不感冒。
拿过镜子给她照一下,凤南昭倒是很期待,“怎么样微微,好看不?”
凤冷微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点头,“好看!”好听的童音没有多大的欣喜或是兴奋。
凤南昭微微不解,“微微,你不觉得自己很美么?”
凤冷微在镜子里看了一眼凤南昭,“我知道啊!”
“那既然知道你自己很美,那没觉得这样的发型配上你非常非常可爱么?”凤南昭实在不懂这孩子的心思,按理说受到夸奖都应该很高兴才是啊!
凤冷微歪头,镜子里的小人也歪头,扯扯嘴角,镜子里的人也扯扯嘴角,确定之后点点头,“是可爱!”
凤南昭看着她,神情有点发傻,这孩子真是……
凤南君忍不住唇角上扬,“傻了?估计凤舞天小时候就是这样的!”反正是不像他,他可是从来不会这样。
凤冷微鼓鼓的脸颊有丝抽搐,只要有个话题,他就能牵连到凤舞天的身上,平均每天都会牵扯上上百次,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瞄见了凤冷微的模样,凤南昭忍不住笑,“微微,你听腻了?”
凤冷微用眼神告诉他,她早就听腻了!
两人相视一笑,凤南君扫了他们俩一眼,“笑什么呢?我说的话很好笑么?”
凤南昭轻笑,“不是好笑,是我们笑点低。”
瞧着他们俩贼星的样子,凤南君无谓,这俩人倒像是父女俩,总是有些秘密。
“微微,凤延绍来找你玩么?”凤延绍比较喜欢和长相好看的人在一起,神殿之中也有其他神女神君的孩子,有些长相不是怎么太出彩的,凤延绍根本就不爱理,也不知那脾性像谁。
凤冷微点点头,“来找过!”
“那,你不和他玩么?”他所知道的,凤冷微似乎很少离开宫殿之中。
凤冷微眨眨眼,“玩过,玩过一次就够了,没完没了没意思!”说话像是个大人。
凤南昭愣然,凤南君倒是笑起来,“冥坤还以为他教育出来的儿子有多优秀,哪儿赶得上我女儿!”
凤南昭撇撇嘴,和凤冷微对视一眼又双双一笑。
“其实也不是我的女儿有多优秀,主要是他们的儿女衬托的。”凤南君知道他们俩笑什么,某一时刻,他很为他的女儿骄傲。
“是,是他们衬托的!”凤南昭附和,还是忍不住想笑。
“微微,你母亲不是要你写什么自由论么?大概今日就会过来检查,你写完了么?”凤南君想起凤舞天给她留下的课业,不时的叮嘱着。
凤冷微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写完了,就等着母亲过来检查了。”小小年纪,凤舞天就让她自主的发表论点,可见她很看好凤冷微。
“恩,那就好,我不要求你做什么,只要不让你母亲失望就行。”从此话能看得出,尽管有了女儿,可在凤南君的心里,第一位的还是凤舞天,话中深意不仅凤南昭能听得出,年纪小小的凤冷微亦是明白的很,可爱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想必早就已经习惯了。
凤南昭暗暗吐吐舌头,怪不得这父女俩在宫殿里没话说,原因就在此,根本就说不到一起去。
“微微,这么无聊,不如爹爹带你去外殿玩儿?”凤冷微静静的坐在那里也没什么话说,凤南昭还真怕给她闷坏了。
凤冷微看了一眼凤南昭,然后站起身,“好。”
“嗯,咱们走,哥,今晚让她在我那儿睡吧!”牵着凤冷微的手,凤南昭要带走她。
凤南君似乎也无谓,“行,微微要听话,不要给南昭爹爹捣乱!”
凤冷微点头,“是,父亲!”恭恭敬敬没有父女间该有的和乐。
俩人离开,凤南君靠坐在椅子上半晌摇摇头,他不是不爱管她,而是不知道怎么管,更重要的是不知如何相处,好像每次看着她晶亮的透析一切的眼睛都会感到无话可说,甚至有时,凤冷微的眼神比凤舞天还要犀利。
忽的想起什么起身走回偏殿的书房,书房里林立着两排书架,上面满满的摆着书,这都是凤冷微平日看的,凤南君都觉得自己比不过他女儿,这些书有些都是他没看过的。
走到书桌前,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已经写好的自由论,凤南君拿起来看了一遍,随后拿着转身离开书房。
金光闪耀的大殿,凤舞天正在处理事务,琅震四处奔波,做了很多让她省力气的事情,她由衷的感到欣慰。
有脚步声从殿门口传来,凤舞天抬头,一袭蓝衣的凤南君正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凤舞天放下笔,看着他走上来,手中还拿着几张纸。
“微微今日和南昭出去了,估计你可能今天要去看她写的自由论,想着你还得跑一趟,我给你送来!”说着,将手里的纸张放在凤舞天面前,然后旋身坐在她身边。
凤舞天拿起纸张,上面的字迹工整,顺着第一行开始看,每字每句都有独到的见解,从这字句一眼就能观测到书写人的内心,她就知道,微微这孩子长大之后必成大器。
“怎么样?写的如何?”凤南君看着凤舞天的表情,知道她应该是很满意。
果然凤舞天点头,“不错,非常好,正如我所想,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凤舞天给此评价,凤南君自然也很高兴,“你教育的好,若是冥坤也能让你教育延绍的话,那孩子必定也不同凡响。”
凤舞天摇摇头,“他天性如此,不是教育就可以的。大人的教育只是纠正他一些不对的地方,其余的还是看他自己。微微天性就是这般,和教育有关系,但没有直接的关系!”
凤南君倒是不甚了解,他也没什么兴趣,在他的眼里,凤舞天是优秀的,将女儿给她教育他完全一万个放心,没有什么好说的。
“南昭带着她去玩,其实你也应该陪陪她,总感觉,你们俩很生疏的样子。”凤舞天看着他说道,不知道他是否是不会相处或是没兴趣,反正父女俩的关系很微妙。
“我陪她?也想过,可是每当我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点很别扭的感觉。她小时候不会说话那时也就算了,自从她会说话有自己的思想之后,每每看见她我都觉得不用我开口,她就知道我要说什么,就像你现在的眼神一样。”看着凤舞天的眼睛,凤南君直言凤冷微与凤舞天的眼神实在是像,简直就像是透视眼。
凤舞天失笑,眨眨眼,“我的眼睛怎么了?很有穿透力么?也不是我能看得见你们的心事,而是你们太不透明了。若是你们透明的如同一张纸,估计我的眼神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影响。”
凤南君摇摇头,“那就是我们心思不纯喽?”
凤舞天点头,“那就是你们不单纯。”
凤南君脸颊抽搐下,“跟了你这么久,结果给下个不单纯的结论,好吧,我不单纯,你和凤冷微单纯,行吧?”
“呵呵,好了,不说这些了,有些事情我想了很久,但是也要征求你的意见。我决定以后要微微接替我的位置,我认为她能够胜任。但毕竟这个位置累心累身体,如果日后要她坐这个位置,那么必定要舍弃一些什么,你同意么?”凤舞天神情认真起来,这事儿她打算了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要和凤南君商量一下。
凤南君看着她,没想到凤舞天是这样决定的,半晌点点头,“你做的决定我向来不会反驳,这个事儿你做主吧,我没有反对意见。”
凤舞天闻言含笑点头,“那好,到了时机我就告诉她,等到她接替了我的位置,咱们就远离这里,过清净的生活!”
“清净的生活,不错,很让人期待!”凤南君轻叹着,清净的生活,是值得他期待的。
千铉篇
“神君大人,这是神殿这个月的支出,您过目一下。这是邯天神君输入神殿的金目,您清点一下。”神殿之中管理各种财目支出与收入的神女将这个月的账目奉到千铉的面前,无论是什么账目,必定得在千铉的眼前过一下。
千铉一袭浅绿色的长袍,身段修长有几分单薄,但与那可爱的脸蛋很相配。较之以前千铉的脸蛋成熟了不少,但与别人相比,他看起来还是稚嫩很多。
可长相稚嫩,不代表心理稚嫩,心思缜密,尤其是对这账目,多么繁杂的账目在眼前一过,任何漏洞皆躲不过他的眼。
接过那神女递过来的一摞账本,千铉的神色有几分淡然,在神殿之中,他不同于以往见着谁都有几分羞涩之感,反倒面对谁都十分淡然,给人以不好相处之感,对他的工作来说也顺畅不少。
“嗯,好,有时间我会看的,您回去吧。”看了那神女一眼,千铉转身走回书房,那神女也躬身退下,不敢有冒犯之意。
转身坐在书桌后,翻开账目开始查看,一目十行。
虽在神殿当中的日子比之以前还劳累一些,但依旧很清静,他没有什么不满足,尽管能看见凤舞天的时间很少,可他也挺满足的。
近期,邯天下界在照顾在尾羽的生意,而且他现在大有把生意发展到凤宇什卡境内的打算,也忙得很,千铉也想着要下界去帮他,只是还未与凤舞天商量,想着把神殿的事务整理妥当,然后就与凤舞天商量一下下界的事。
“千铉,你不是说要下界帮邯天么?还没走,是不是这些还没整理完?”冷寂瑶乃神殿常客,凤舞天邀她与翎羽在神殿定居,冷寂瑶觉得还没休闲够,要等到俩人四处溜达够了,才到神殿来与这些朋友相聚。
抬头,就见冷寂瑶从门口大步的走进来,后面跟着翎羽,这里简直都成了她的家。
摇摇头,千铉难得放松,“还有一些没整理好,待得都整理好了,我就去找他。”收起眼前的账目,千铉起身,给他们俩人倒两杯茶,尽地主之谊。
冷寂瑶与翎羽坐在窗子边的椅子上,在千铉看不到的空隙,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笑容中带着一抹奸诈。
千铉端着两杯茶放在两人面前,随后转身走回书桌,在这空当,冷寂瑶手快的把一颗白色的药丸扔到了自己面前的这杯茶中,端起来晃晃,药丸遇水即化。翎羽在旁边目视全过程,没有反对旨意,反倒一脸等着看好戏的笑。
“千铉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个劳碌命。这次我和翎羽来这里,我们俩就帮帮你,虽然我们不像你是个天才,可也能帮你减轻点负担不是。”说着,把手里那杯家了作料的茶放在他手里,拍拍他的肩膀,“你呀,好好的歇歇吧,快喝!”
千铉看了冷寂瑶一眼,叹口气,当真的举杯喝了一口。
看着他喝下去,冷寂瑶满意的一笑,拉着他站起来然后推出去,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翻了翻账目,摇摇手,“刚刚舞天好像找你来着,你去看看,好像是有什么事儿。这里就交给我们俩了,翎羽过来,咱俩算账。”冷寂瑶一招手,翎羽倏地窜过来,比兔子还快。
“你快去吧,可能神帝真的有事情找你!”翎羽也像模像样的说道。
“真的找我啊,那好,我去,你们先自己顾着自己吧!”说完,千铉放下茶杯,然后转身走出书房。
书房之中的俩人在千铉走了之后相视奸笑,得意的不得了,虽说这招式损了点,可他们也是为了千铉好,人家凤南昭那不争不抢的家伙都有了好消息,千铉到现在都没个信儿,他们俩也着急啊!
从财院走出来,千铉径直的走向凤舞天平日办公的大殿,越走就越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像有点热。而且这热是从丹田冒出来的,直冲脑门,然后输入四肢,感觉手心的皮肉都有些麻麻的。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汗珠成串的往外冒,吓了千铉一跳。
在原地发愣了几秒,随后快步的朝着金殿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凤舞天肯定能知道,是不是传染了什么病啊?
凤舞天正站在金殿当中活动筋骨,整日的坐在那里,她也会受不了,肩膀脖颈僵硬。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不过一分钟,千铉的身影急匆匆的奔进金殿当中,一眼看到了凤舞天,“舞天,我好热!”还没走到凤舞天面前,就一下子扑过来,凤舞天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他,刚接触到他的身体,就觉得热气扑面,拉着他的手,手心湿漉漉一片。
“你怎么了?”看了一眼他的脸,潮红一片,眼睛蒙着一层水雾,像是喝醉了一般。
“我……我也不知道。”千铉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全身像要着火了一般,下身更是涨得难受,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箍着一般,好像脱离那种禁锢,宣泄出来。
探了探他的脉搏,凤舞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吃了什么?”搂着他,看着他蹭着自己扭来扭去,声音平稳的问道。
千铉自己是没感觉到他在扭动,慢反应的眨了下眼睛,摇摇头,“没吃什么呀……啊,刚刚喝了一口茶。”可那茶是他倒给冷寂瑶的,冷寂瑶后来又给了他。
“茶?谁给你的?”凤舞天微微皱眉,谁这么大的胆子?莫不是要对他做什么‘好事’,却不想他跑到了自己这里来了?
“寂瑶给的!”感觉满身都在哗哗的流汗,扯着自己的衣领,那乳白的肌肤上泛起一个个的红疹子,汗珠唰唰的往外流。
“冷寂瑶?”凤舞天顿时没好气,她刚刚从她这里离开,叽叽喳喳的说完一通就和翎羽走了,没想到是算计千铉去了。
“来,到上面去坐!”搂着他的腰走到金案后坐在那宽大的椅子上,凤舞天随后一挥,厚重的金门顿时关上,整个金殿中灯光明亮,虽没有窗子,但并不黑暗。
伏在凤舞天的身上,千铉的身体扭成了虫子,眼眸中迷雾更甚,好似都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
“舞天……热!”千铉仰头,可爱的小脸上也出现了点点红疹,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流,像是小溪一般。
凤舞天垂眸看着他,眼波平静不动如山,抬手抹抹他额头上的汗,“她给你吃了这药,就是要你有宝宝。如果我用那种方法给你降温,你就必定得有宝宝,你准备好了么?”看他心念着邯天的生意,不知他是否有意现在就有个孩子。
“宝宝……”千铉眨眨眼,好像没明白过来宝宝是什么,过了几秒,恍然凤舞天说的是什么,本来就红的脸更红了。
“嗯,要么?”凤舞天轻声的问着,一只手顺着他敞开的衣襟往下滑,衣服随着她的手敞开,湿漉漉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之中。
“嗯……凉快……”和他的体温对比强烈的空气冲刷着他满是汗水的身体,凉意瞬间袭来,让他身体不禁发颤。
“我知道!”凤舞天轻声回应,俯首轻吻着他汗湿的额头,千铉的眼眸更加水雾迷蒙,视线无焦距的看着凤舞天的脸,只觉得她在晃。
衣服彻底的脱离了他的身体,下身的裤子被高高的顶起来一个帐篷,凤舞天轻轻的用手指在那帐篷上划了一下,千铉的身体就剧烈的一颤,此时已经敏感到这种地步了,只需一碰,他就如同被欲浪淹没。
“唔……我……好热……”一手搂着凤舞天的颈项,千铉拱起身体,与她的身体磨蹭着,布料与他肌肤的摩擦像是触电一般,千铉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
凤舞天的手缓缓的解开他的裤子,那高高站起的欲望挂着晶莹的水珠,高涨紫红如同烙铁,扫了一眼已经双眼半闭的千铉,凤舞天慢慢的握住那渴求着照顾的欲望。
“唔……舞天。”猛的张口咬住凤舞天的肩头,一手搂着她的颈子,一手罩上她的胸前,虽闭着眼睛可是却准确的找到那高耸的所在,抚摸着揉捏着。
凤舞天的神色有丝丝松动,看着他的样子慢慢的俯首,含住他的唇瓣吸吮着。
像是找到了解渴的源泉,千铉伸出舌头卷住她的唇瓣吸吮,那只抚摸着凤舞天胸脯的手也微微用力,凤舞天微微皱眉,同时也加大了抚摸他欲望那只手的力气,两人在同一时刻闷哼一声,气氛瞬间被点燃。
缠绵的热吻压的两个人都喘不上来气,凤舞天抚摸着千铉那高涨的欲望,力道刚刚好,千铉的整个下身都是绷紧的。
旋身一转,千铉的身体被凤舞天整个放到了宽大的椅子上,压在他的身上亲吻抚摸,千铉想要反客为主,但却被凤舞天死死的压住,他只得抱着她回应她,一边抬起腰让自己那胀痛的欲望与凤舞天的手摩擦,产生的快感直冲脑门,感觉眼前闪过的都是金星。
“嘘,不急!”轻轻的说一句,凤舞天慢慢的吻着他的唇慢慢的站起身,看着他水雾迷蒙的眼眸,好有让人蹂躏一番的感觉。
甩开碍事的衣服,凤舞天慢慢的抬腿跨坐下去,千铉睁着眼睛想仔细的看清凤舞天坐下去得动作,可惜眼前一片虚影,根本看不清真实的画面,可是能让他疯掉的快感却快速的顺着下身传遍四肢百骸,那一瞬脑海中的一切都被那快感冲走,只余下销魂蚀骨的欲浪,他沉浸其中望乎所有,只想与眼前的人在其中翻滚永不清醒。
祈予篇
高高的无妄山上荆棘满布,毒虫毒草毒花更是遍地皆是,这是黑沼境内最著名的毒山,不是一心要寻死的人是不会来这里的。
可此时山脚下就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闪动,而且看他行走的方向,正是朝着无妄山上而来。
一身粗布的素色衣衫,头发也简单的束在脑后,腰间斜挂着一个皮质的袋子,挑拣着荆棘少得地方一步步的朝着山上走来。
祈予下界有半年的时间了,他不为别的,就是到各个大陆寻找珍稀的草药,神殿虽是精华聚集之地,可也有一些珍稀的草药是神殿中没有的。凤南昭培育的草药也不甚齐全,所以他决定下界到各个深山去寻找。
半年的时间他走遍了尾羽的所有山脉,不管是悬崖峭壁亦或是隐入云层的山峦他皆走遍,寻找到了一些珍稀的草药,拜托邯天在回神殿之时捎回去带给凤南昭让他培育,他又来到了黑沼,决定在黑沼寻找那上古书籍中记载的一种灵草,抹香草!
黑色的青草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地面,那青草之下黑色紫色绿色各种颜色鲜艳的小虫子潜伏在那下面,祈予的脚踩踏在上面,那青草下的虫子迅速的冲出来,咻咻咻的跑向四周,然后张牙舞爪的冲着那打扰它们休息的外闯者发出咝咝的叫声,尽管那声音不大,可是一个两个一群两群的聚集在一起不禁让祈予的手臂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垂眸看了看,那些毒虫子张牙舞爪,但也仅仅是张牙舞爪而已,它们不敢随意的冲过来,特别是他的身上有草药的味道,它们就更不敢放肆了。
前面的路更加难走,尤其荆棘愈发的多,而走遍整座山的五分之一时就要仔细的在荆棘丛中寻找抹香草的影踪,也根本不可能直飞到山顶上去。
荆棘的刺很长,而且坚硬锋利如同针芒,可以轻易的刺穿皮肤,好在祈予的衣服不一般,是凤舞天专门找人给他做的,面料十分结实,火烧刀割亦不会损坏。
微微弯腰,仔细的在荆棘丛下寻找那传说中粉茎蓝叶的抹香草,古书记载抹香草有起死回生之效,虽有一些草药也有起死回生之效,但与抹香草的药效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抹香草的香味儿就能达到起死回生之效,一株草能救数万人,绝对的仙草当中的仙草。
毒草毒花毒虫,遇见突然闯进山里的外来者都像是有意识似的纷纷躲避开,那毒草毒花不能跑开,就耷拉下脑袋尽量的掩藏自己,瞬间祈予所到之地青草花朵都蔫下来,看到不禁觉得也挺有意思。
那抹香草据说远在百米之外就能闻得到香味儿,味道如兰如梅,清冽沁脾,闻之心脑皆清醒。
“哎呦……救命啊……有没有人……”蓦地,断断续续的人声从荆棘丛的深处传出来,祈予立在当地,凝神的听着那声音的传来之地,确定是有人在求救。
倏地跃出荆棘丛,踩踏着那尖尖的倒刺,朝着那声音的传来之处飞去,果然注意到那浓密的荆棘丛中有一处荆棘四外歪斜,而那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飞到那上面,祈予低头一看,一个黑沼的人坐在荆棘丛中,穿着草鞋的双脚已经被地面的毒草缠住,而且双腿发黑,明显的被毒草攻击了。
正在求救的黑沼人大概二十多岁,一身健壮的肌肉,不过露在外面的手臂大腿等均被荆棘的倒刺刮伤,哗哗的往外流血,滴落在地上,那地面的毒草更加兴奋了,顺着他的脚踝处往上爬。
猛然见到头顶有人飞落下来,定睛一看,他果然没眼花,从天而降一个人。
“老天有眼,快救我,我要被这些该死的藤萝草吃掉了!”小伙子一见祈予落在眼前,当即激动,但却不敢挣扎,因为他一挣扎就钻心的疼,那些毒草犹如长了牙一般。
“你别动,你越动它们活动的越有力!”祈予赶紧制止他的动作,然后蹲下身体,从怀中取出一颗散发着红色的珠子,慢慢的凑近那被缠绕着小伙子脚踝的毒草,红光在瞬间外散出剧烈的光,如同激光一样的闪耀一下,那攀附在小伙子脚踝的毒草在瞬间缩回去,蔫蔫的趴伏在地皮之上。
“啊,可算拿出来了!”小伙子一下跳起来,脚踝一下的脚都呈紫黑色,但却挡不住他跳到祈予身边,大惊一场。
祈予收回手中的珠子,看了一眼他的脚,随后拿出一颗药丸递给那小伙子,“给,先吃了这个,能解掉你身体里的毒。”
那小伙子接过来,不存在怀疑不信,反手就扔进了嘴里,“谢谢你,我是来这里找草药的。本来是想飞上去的,可是到了这里就没劲儿了,一下子掉了下来!”
祈予点点头,“我也打算采药的,不过我是走上来的。”
“您是走上来的?那真是厉害,那些毒草毒虫都不找你的么?”说着不忘了查看脚底下蹦跳两下,以免有毒虫趁他不注意咬他。
“你是来找什么草药的?”祈予看着他,想起那时在黑沼度过的时日,此时看见这个黑黑得小伙子不禁生出几分亲切感。
小伙子笑笑,白白的牙齿闪着亮光,“我来找百麦草的,大人您呢?”
“百麦草?是这种草吧!”祈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嫩黄色的草,拿到那小伙子的面前。
小伙子立即睁大眼睛,一把拿过那草,“对对对,就是这草,大人您在哪里采到的?”
祈予摇摇头,“你拿着吧,不管要治什么病,这一棵也都该够了。”
“啊,给我?大人,这不太好吧!”小伙子说着,把手里的草又递给了祈予。
祈予摇摇头,没有接过来,“你拿着吧,越往这上面就越危险,百麦草一般都长在山巅之上,你拿着回去吧!”
小伙子看着他,半晌微微皱眉,“大人,您好像……我好像见过你。”小伙子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可是好眼熟啊。
祈予淡淡一笑,“我是在黑沼住过一些时日,不过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时间如同白驹过隙,眨眼之间,他再来到黑沼之时已经几十年过去了。
他这么一说,那小伙子恍然,“啊,我记起来了,您是那时给诸离主子治病的那位尾羽神医。啊,不对,我听有传言,你们,你们已经上天了!”小伙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手指着天,满眼的惊叹,他们可是神仙了呢!
祈予面目如风,“你那时还小吧?呵呵,转眼都长大了!快回去吧,别再往上走了!”祈予说完,便举步走进荆棘丛之中,不过眨眼之间就消失了,那小伙子拿着嫩黄的百麦草呆呆的愣了半晌,才意识到他已经消失了。
“神仙啊,也终于见了一回神仙!”小伙子站在原地喃喃半晌,确定祈予不会再出现之后才转身一跃而起,朝着山下飞去。
重重云彩之中,雾气飘渺之间,一个鎏金色的身影在那雾气之中若隐若现,倚在汉白玉的榻上,凤舞天静静地看着放置在面前的一面镜子,镜子圆圆的,而镜面出现的影像不是凤舞天的脸,而是整个无妄山,以及无妄山上那向上攀爬的身影。
他离开神殿半年有余,她每次来这里查看他的情形之时,他都是在各个山峦之上,不畏辛苦的跋山涉水,就为了他自己心里的坚持。
刚刚祈予救人的画面她都看见了,以前虽觉得他冷淡孤傲,可相处的时日久了,就知道他其实是个很心善的人,有着一个医者该有的医德,怜悯众生,比她顾及的还要多。
祈予身在无妄山之上,似乎也感觉到了凤舞天正在想着他,不禁停下脚步慢慢的仰头看向万丈青天,凤舞天在神殿之上,瞧着他抬头,发丝有些许凌乱,但不损他的气质,伸出手,隔着镜子描绘他的轮廓,祈予也慢慢的闭上眼睛,好似凤舞天真的抚摸到了他的脸。
“你知道我在看你?”凤舞天轻轻地说出口,心灵之间的感应,祈予也顿时睁眼,转眼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他心里想要看到的那个人,稍稍有些失望,“你在看着我!”
“是啊,好久不见你,我自然想念!”凤舞天将下巴垫在手背上趴在榻上看着他,轻轻的说道。
祈予的眼眸浮起淡淡的笑,“我也想你!”
“我知道,每次我梦见你的时候,都是你在想我!”两个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却能隔着万丈天空用心灵对话。
“可惜你也只是偶尔做梦,而我却是日日想念。”祈予席地而坐,仰头看着天空,低低的说着。
“那你就赶快回来吧,回来你就不用日日想念了。”凤舞天笑看着镜子里的他说道。
“待我找到抹香草,找到了抹香草,我就回去!”虽想念,可还是没忘了自己的信念。
“抹香草啊,如果我说我现在看到了一株抹香草就在你附近,你信不信?”距离祈予五百米之外,有那么一株十分亮眼的小草屹立在几块石头之间,长势旺盛。
“真的?”祈予立即站起来环顾四周,嗅着空气中的味道,隐隐的,确实有那抹香草的味道。
凤舞天轻笑,“左上方五百米左右,不过你要小心,因为那附近的虫子比较多,最好把我给你的珠子拿出来。”看着祈予快速的朝着左上方冲上去,凤舞天失笑,还真是急迫,不过待他采到了那株草,他也就能回来了,那么她就在这儿等着好了,等着他回来!
邯天篇
凤宇民风开放,随着尾羽的文化不断的传入凤宇,凤宇女子的地位逐日上升,更因为当今女皇荣升神殿,整个凤宇欢腾热闹,时日渐长,繁华的城池内都能看得到尾羽人,据传闻,他们是各种鸟类幻化而成,面目俊美体态惑人,走在凤宇的大街上,满街的人都对之行注目礼。
帝都繁华热闹,主街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街边的一些招牌上印有‘凤’字招牌的店铺也是生意兴隆,知道点内情的人都了解这带有‘凤’字招牌的店铺乃是由尾羽那边的人做的买卖,因此,这些店铺不仅生意兴隆,迎接的客人也多半都是来看新鲜的。
印有‘凤’字的三层酒楼,这也是尾羽人的店铺之一,生意也很红火,据说这家老板与当今皇上还有一点关系,所以来这里的达官贵人亦是非常的多,总是能看见大门前停着各样的官家车驾。
三楼,一扇窗子半开着,窗边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衣飘飘,稍显成熟的可爱脸庞,眉眼之间带着笑,有深谙世事的深沉又有不谙世事的单纯,如此复杂的两种情绪皆在他的一张脸上,正是邯天。
下界闯荡一年有余未回到神殿,近几年他一直在几个大陆之间东奔西走,将‘凤’字的名号建立到各个大陆间,什卡凤宇浩渺皆有‘凤’字名号的店,他这也是间接的把凤舞天的名号散播到天下各处。
在凤宇落脚倒是轻易很多,因为宇文靖尚在这里,而且还有冷寂瑶相助,短短的一年光景,‘凤’字号店已经在凤宇的各个大城站稳了脚跟。
“公子,穆公子来了!”门外,有人禀告,邯天回神,“请他进来!”
“是!”下人的声音落下去不久,就有脚步声走到了门口,随后门吱嘎一声从外打开,一袭银白劲装的穆白笛走了进来。
还是那年轻斯文的面相,在看到邯天时露出一丝笑,“知道你肯定在这里,还能在这里停留多久?”坐在靠墙的椅子上,穆白笛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说道。
邯天摇摇头,“不知道呢,在等祈予的消息,他那次给我传信,说有东西要我带回去。不过一直到现在也没个消息!”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邯天叹口气,转头看着穆白笛,“你今天怎么跑出来了?听说宇文靖要给你赐婚,怎么,没看中?”他自然听说了这事儿,一时还觉得挺逗,宇文靖倒是有心机,要彻底断了穆白笛的想法。
穆白笛叹口气,脸上也难得的现出一丝疲惫来,“我没想过要成婚,太麻烦,自己一个人也挺好。”
邯天笑笑,也没有点破他的心思,“随自己吧,还是随自己的心意最重要。相信你要是坚持反对,宇文靖也不会强迫你的。”
穆白笛看着他一笑,“谢了,我就照着你说的做!”
“喝酒去?喝不喝?”邯天突然提议,既然都心情不爽,不如也学一回借酒浇愁。
穆白笛看着他,点点头,笑道:“好啊!”
在凤宇要说喝酒,必定得去花船上去喝,虽然花船是烟花之地,可酒却是整个凤宇最好喝的地方,这里的酒在外面根本买不到。
俩人当真的前往了花船,不要歌舞不要美人儿,就是为了喝酒而去。
船舱里,就他们俩人对面而坐,中间摆着十坛酒,都是千金难求的好酒,因着他们不要歌姬不要舞姬还多花了不少的银子才打发走了那老鸨。
“来,喝吧,今日咱们不醉不归!”打开盖子,酒香扑鼻而来,递给穆白笛一坛,转手自己又打开一坛,俩人当真豪爽,就着坛子就喝。
“哥们儿,你说天上的生活好么?”酒过三巡,俩人都有些微醉,穆白笛斜靠在身后的榻上,看着对面的邯天焦距有点对不准,但起码还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邯天放下酒坛,想了想,眼神也有点发木,“好?不太好,没什么意思。不过她在那儿啊,她只要在那儿一天,我们谁都不会走!”这话说得铿锵有力。
穆白笛动作有些许笨拙的点点头,“可能吧,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不过要是我,我想我也会愿意。”真可谓是酒后吐真言,说出了心里话。
邯天立即大笑,“你可没戏啦,没戏啦!”穆白笛没戏了他很高兴,当即举起坛子喝了一大口,爽!
“小人也,小人也。”指着邯天,穆白笛大呼小人,邯天无谓,喝的开心。
“站住,快,她跑到花船上了,快,截住她!”隐约的,外面传来呼喊声,邯天动作有些木然的转头,就见一个粉色的影子刷的从眼前闪过,随后感觉手臂一紧,“救救我!”一个女子的声音。
邯天的酒立即醒了一半,然而下一个动作就是手臂一挥,那抱住他手臂的女子瞬间被他甩了出去,邯天的脸有些发青,“什么人?”
那个女子被摔在船舱的一角,美丽的面孔因为疼纠结成一团,“你怎么那么狠?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邯天冷哼一声,反手弹了弹刚刚被那女子抱住的手臂,“还没见过凤宇的哪个女子主动的投怀送抱,你算什么香?什么玉?”
“你!”女子坐起身气的脸色发紫,指着邯天刚要破口大骂,外面就传来刚刚的呼喊之声,而且距离很近,大概就在附近的花船上。
“快,那娘们儿躲哪个船上去了?”“挨个搜!”
女子立即住嘴,看了邯天一眼,神情立即软化,“外面那些人就是追我的,我是逃婚出来的,他们家的老爷都七十三了,马上入土了,我可不想嫁给一个要死的老头,你救救我吧?”说着话泫然欲泣,不像是撒谎。
邯天本性就比较善良,只是刚刚那女子抱过他,还是让他觉得不爽,再说也正好趁着酒意,还是没给那女子好脸色。
猛的转眼看到了斜靠在那里大口大口喝酒的穆白笛,眼皮一跳瞬间笑出声,“好说啊,看见他没?那可是当今的丞相大人,只有他能有办法救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站起身,脚步虽有些不稳,但还是顺畅的找到方向走出花船。
粉衣女子坐在船角看着一个劲儿喝酒的穆白笛半晌,外面的呼喊声也越来越近,最后下了决心,猛的跑上前,挥手夺下穆白笛手中的酒坛,闭着眼睛就亲了下去。
邯天走出来,船头的风一吹,瞬间清醒了,正好此时从边上的船跳过来三个人,五大三粗的体格,太阳穴鼓着露在外的手臂肌肉喷张,三个大汉在船边站稳,看了邯天半晌,然后互相的对视一眼,“让开,尚书府丢了件至宝,我们奉命追那女贼,再不让开,别怪我们不客气!”原来是尚书府的人。
邯天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看向别处,兀自吹风,不闻不问。
三个大汉一见邯天不理,互相对视点点头,当即冲向他,手中的大刀挥起来,毫不留情的砍向他。
邯天看也未看那三把砍向自己的大刀,当那刀刃就要砍到他头顶之时,那三人的手不知怎的忽然一痛,刀刃随即偏开,就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瞬间折进了水里,扑腾三声,三个人一个不落的掉进去。
邯天动也未动,那三个大汉就落入了水中,引得正在别的船上搜查的同路人全部冲着这边看过来,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其余船上的人全部飞向了这边,远处岸边观看的百姓纷纷惊呼,却不想那群人在飞到一半之时呈诡异的姿势落入了水中,就像是半空中有道透明的阻碍,撞到了那上面纷纷落水,瞬间噗通之声不绝于耳,水浪溅起老高,尚书府的高手都成了落水狗!
岸边看热闹的百姓响起阵阵笑,刚刚这帮人在街上横冲直撞,不知撞坏了多少小贩的摊子,这会儿是遭到报应了。
邯天淡淡的看着那些在水里扑腾的家伙,唇角微微上扬,活该,敢对他动手,活腻了!
转身走回船舱,却在刚迈进船舱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只见那铺着软软毛毯的船板上,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衣服扔的到处都是,正在上演外人不宜观看的限制级大片。
邯天猛的转身,随即走出船舱来,他也只是想坏穆白笛一次罢了,谁想到居然真的搞上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与他无关啊!
水下的人扑腾扑腾,船舱里的人也扑腾扑腾,邯天感觉站在船上都有些晃,里面的战况真是激烈啊。
站在船板上,邯天做了一个思想上的争斗,是在这儿给他们看着呢?还是赶紧撤离这里,免得穆白笛清醒过来找他算账。
最后,邯天决定离开这里,估计穆白笛不会善罢甘休,趁他喝醉了给他来这么一招,日后肯定得找他麻烦。
回去的路上,邯天越想越不对劲儿,不行,他暂时不能在凤宇露面了,也不等祈予了,回神殿去,省得穆白笛找他。躲过这一劫,也正好回去看看凤舞天,他可是要想死她了!
邯天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穆白笛自是到处寻找他,可惜人家回神殿了,他也只能每日躲在府中或是躲在皇宫,躲着那个难缠的女人,邯天,等着再看到你的,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冥尊篇
外海之上波涛荡漾,同样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那大太阳悬挂当空,照射着海面反射着刺眼的光。
个个岛屿,都已经分成了一个个小国家,冥尊离开了这里,一些个小角色也都做了霸王。
这是冥尊离开外海接近百年之后第一次回这里,在海面之上飞跃,就像是飞翔的燕子,任何风浪都阻挡不了他的前进。
虽然此时个个岛屿都成了一个个小国家,不复以往掌控在他手里的场面,可是他也无谓,他当时在离开这里去找凤舞天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这里不再属于他了。
今天回到这里也只是看看罢了,顺便的代替冥坤看看无日,无日的情形也不错,冥坤收养的那个孩子管理的很好,颇有冥坤当日的风范。
蓦地,湛蓝的海面尽头,一个白色的一点在朝着他的方向飞来,冥尊那时常年生活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得到那个人,而且长相模样也差不多在同一时间看清楚。
随着两人皆急速飞行,距离也越来越近,猛然的,冥尊与那对面飞来的人皆停下了脚步,互相看着对方,一个人眼底是不可思议,另一人的眼里则有着些许的惊惧与小心翼翼。
只见对面那人白衣白发一双银色的瞳眸,所有的外表特征均表明这人是白羽一族的人,而冥尊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白羽一族已经被灭族了,只留下白羽镜空唯一一人,可是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对面的人大约三十几岁的年纪,长相很周正,如同所有的白羽一族的人一样,他如同一个雪人,虽外表看起来青霜白雪,可惜他没有白羽镜空那内心也清冷的气质,所以看起来给人的威胁并不大。
“白羽一族的人?”冥尊开口,对面那人也一惊,他本来还想着混过去呢,结果这人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是火凤神殿的人?”对面的男子瞧着冥尊既然已经认出了他来,那么也不再掩饰,质问起了冥尊的来历。
冥尊冷峻的眼眸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悠悠的开口说道:“没错,白羽镜空是你什么人?”
提到白羽镜空,面前的人脸上浮起一丝怪异的神情,冷哼一声不予回答,冥尊本想再开口,却忽闻海面远处有风声接近,对面的人似乎也听到了,俩人一同的转移视线看向那边,一抹黑点在海的尽头出现,愈发的接近,发现那是紫色的身影,冥尊微微眯起眼睛,是个女子,而且同是他们神蛟一族的,只不过是另外一个宗脉。
冥尊还在猜想着这女人到底是谁,一旁的男子却忽的转身就跑,冥尊回头,他已经飞出去老远,而且脚下飞快,堪比流星,又好像逃命。
那男子跑的快,那神蛟一族的紫衣女子跑的更快,不过眨眼之间就到达了冥尊的面前,面容艳丽长发飞扬,一袭紫色的衣裙衬托着肌肤更加白皙如雪,踩踏着水面肆意飞行,在路过冥尊面前只是仅仅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一闪而过紧追那逃跑的白羽男子。
待得那女子过去,冥尊才微微一诧,那女子的眼睛是紫色的,紫色的?神蛟一族中,紫色的眼眸被视为不详啊,应该都是被关押起来的才对,这女子,是怎么跑出来的?
瞧着那女子的身影渐渐远去,冥尊眉梢一动,随后跟上。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三个人距离相当的追逐着,最前方的白衣男子不时的回头看,发现那女子追的更紧,脚下动的更是飞速,誓要与身后的人拉开距离。
后面的女子穷追不舍,那双紫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前方的白色身影,脚下生风发丝飞扬衣袂飘摇,当真绝美无双。
后面,冥尊不紧不慢的跟着,看着前方那俩人,朝着外海的东面飞行,他倒是要看看,一个白羽人,一个神蛟一族的不祥物,这俩人到底要干嘛。
那女人突然开始发狠,卯足了尽头追逐着前面的白羽男子,而且居然开始动用醇厚的内源,出声喊道:“天书,你给我站住!别被我抓到,否则,你死定了!”内源醇厚且带着一点魔魅之感,平静的海面也因为她动用内源而开始波浪翻滚。
女子一番气力十足的喊声,使得前面那个急速逃窜的身影飞的更快了,天书脚下生风,如果不是因着踏着水面,想必脚下必得火花四溅。
女子一见天书不仅不停下反而跑的更快,更是气上心头,“天书,数到三若再不站住,就把你扣在这海中喂鱼!”女子语气阴森,前面奔跑的天书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自己栽倒水里去。
冥尊在后面悠然的看着,似乎觉得挺有意思!
“哼,让你跑!”女子占着熟稔的水面飞行技术,轻易的就追上了前面那天书,天书也知道女子近在身后,但却不想就此放弃,依旧拼命狂奔,女子一见更是来气,双手一挥,两边本就波涛泛滥的海面顿时掀起,后面的冥尊随即停住脚步,眼看着那海面掀起然后将前面的两个人罩在了当中。
哗啦啦,海浪翻滚海风呼啸,冥尊衣袂飞扬却稳稳当当,这外海乃是他行走之地,区区风浪并不放在眼中,可那被海浪吞噬的人也可不一定了。
掀起的海浪交叉而过,待得海面恢复了平静之时,那急于狂奔的天书已经瘫在了海面之上,漂浮在上面,像是浮尸一般,而那紫衣女子,则立在他身边的水面上,正低头看着他,虽看不清那女子的表情,但想来就知道,定是有意思的紧。
天书浸泡在咸咸的海水之中,脑海轰鸣,好不容易大脑的震荡平息下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折柳阴沉又带有一点得意的脸,天书都觉得自己要昏厥了。
“你干嘛追着我不放?从无日到外海,你这个女人要疯了?”银白色的发丝荡漾在水中,天书就躺在那里瞪视着折柳,从遇到这个女人开始就一直没有好日子,被她追的到处跑,真是要疯了!
折柳耸肩一笑,微微俯身,“我说过,在我没有玩够的时候,你是不可以离开的,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你就要得到惩罚!”说话的样子带有些微的蛮不讲理,冥尊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这个本家还有点强迫症状。
“你!你这个要命的女人,怪不得神蛟一族说你是不祥物,果然是不祥!”天书冷嗤,他拿这个女人没招。
哪知折柳立即反嘲讽,“我是不祥物,那你也不是什么得宠的人物,你们白羽一族不也是认为你是不祥物,哈,咱们彼此彼此!”
“哼,我不祥是因为我生性开朗,你却是因为这怪异的长相,别说是你们是神蛟一族,就是我一个外人都觉得你这疯女人是个怪胎!”天书嘴下毫不留情。
“你!哼,好啊,那我就让你彻底的变成不祥物!”说着,折柳的手一扬,作势要抓天书的胸口,而且那手变成了鹰爪壮,似要取出他的心脏。
天书一惊,身体漂浮在水中,来不及闪躲,那手马上就要直取他的心脏,折柳的身体却瞬间飞了出去。
冥尊慢慢的放下手,虽身在远处,可刚刚折柳掀开,确实是他动的手。
“既然都是不祥物,不如凑合在一起如何?”冥尊淡淡的开口,居然做起了媒婆,这俩不对眼的人凑合在一起,相信能挺有意思。
天书立时瞪眼,“不要胡说,如果这样我倒是宁愿一死了之!”
那被掀到远处的折柳亦是在同一时刻跳起来,“谁要他?一身的臭味儿,脏死了!”
天书一听不干,“你说我臭?疯女人,你才臭!”
“哼,臭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折柳重新返回天书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冥尊一听顿时不赞同,“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可就不对了,既然你觉得这个男人很欠揍,那就绑在身边折磨好了。兄弟,既然你也觉得这女人欠扁,就留在她身边折磨她好了,看看到底最后是你折磨了她还是她折磨了你。”冥尊饶有兴味儿,殊不知他做的这一桩媒,几百年后成就了一件悲事一件喜事。
折柳和天书在同一时刻一愣,随后互相对视,俩人瞬间在心底同时产生一缕怪异的感觉,折柳手一动,扯着天书从水里出来,俩人对视着,半晌,同时将视线转向冥尊,“你说的有道理啊!”俩人异口同声,不愧都被奉为家族里的怪物,思想果然相同。
冥尊眉梢一挑,“这不是很好?你也不用担心他会跑,你呢也不用再四处的躲藏了,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
折柳冷哼两声,扫了天书一眼,“完美说不上,你的前两句倒是属实!”
“没错,前两句属实,反正四处游走,暂时的停下脚步来也不错!”天书甩了甩滴水的头发,视线在身边的女人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前凸后翘长相艳丽,虽疯疯癫癫,但起码算是个女人,自小在白羽一族中备受冷落,哪里接触的到女人!
“看什么看?老娘美艳无方,小心晃瞎了你的眼。”折柳挺挺胸,颇为自信的抖动两下胸前的汹涌之物。
天书立即觉得鼻子发痒,疑似流鼻血的前兆,冷哼两声,“谁稀罕!”
折柳眉毛一竖,脾气来的十分快,天书瞧了她一眼,随即后退,折柳一步步的逼近,天书瞬间返身奔跑,折柳随后就追,俩人再次上演你追我赶,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冥尊的眼前。
看着那俩人消失,冥尊的唇角微微上扬,白羽一族的遗脉,神蛟一族的不祥物,天作之合啊!
转身朝着外海天宫的方向走去,冥尊那时在那里放置了一块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宝贝,他要把它取出来送给凤舞天看看,宝贝啊,天下的宝贝他都想送给凤舞天,也只有她才配得上举世无双的珍宝!
萧缮篇
空旷的宫殿摆设稀少,袅袅熏香在宫殿上方环绕飘荡,将这空旷的宫殿熏得暖暖的,缩小了这宫殿的空间。
悠扬的笛音从那空旷的宫殿深处传出来,断断续续的,笛音本来是悦耳的,让人舒畅的,可是此时听着那乐音却让人感觉很压抑,许是那吹奏的人心情压抑吧,奏出的曲子才这般的纠结。
萧缮自从来到这里心情就没有好过,单单不说凤舞天很忙没时间和他交流,就连见着她的时日都屈指可数,他不知道他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本是为了追随她的脚步,而到了这里,却连她的脚步也丢失了,他的生活也颓然了。
深紫色的笛子在他的手指间翻转,萧缮清冷的面目也有几许颓然,额头有发丝垂坠下来,衬着他此时的神色,更是有一分潦倒。
当年萧芷卿就极力的撮合他和凤舞天,不知凤舞天有没有感觉到,他是知道的,可初初他是没什么感觉的,后来的接触中也感觉到她的不寻常,但也仅限于欣赏惊叹罢了。
后来的接触中,不知是什么时候,许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人就在心里扎了根,午夜梦回,总是有那么一抹身影在梦境中挥之不去,他尝试过让那缠着他的身影消失,但是无济于事。
后来心想着,既然挥之不去,那就接受好了,他接受了,后来她也接受了,他自然高兴,虽他不喜欢将情绪表露在脸上,可连萧芷卿都感觉的到,他那段时间心情十分的好,可后来……
后来,萧缮的唇畔忽的现出一丝笑,他连和她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还哪里有什么后来。他不会像别人那样去争去抢,也更不会找时机的出现在她眼前,他等待在这里,想着她能过来,可是却不曾见过她走入这里。
她或许也不去别人那里,但是最起码那些人都能有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没有,什么都没有!
在指间转动的笛子倏地静止,萧缮抬头,长长地舒口气,看着满院子的白菊,将笛子轻抬置唇边,悠扬的笛音从唇边倾泻而出,那温婉的乐音毫无杀伤力,好似能抚平人心底里最浮躁的东西,却不想那满院子的白菊开始倏倏抖动,下一秒,那白的几近透明的花瓣居然飞离了花朵,朝着半空飞扬起来,像是有无形的力量将它们拉起来,然后划着韵律在半空飞舞,那无数的花瓣跳着别人不懂的舞步,随着悦耳的笛音旋转着飞扬着,伴着空气中袅袅的熏香,此情此景天下绝无。
凤舞天在走进偏殿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那漫天飞舞的白菊花瓣像是中了魔法一样,跳跃着,飞舞着,随着他的笛音有韵律的跳动着,她从不知,他的笛音还有这样的用处,能够控制的住这些飘零的花瓣。
萧缮好似很投入,没有感觉到她的到来,在他的身后站定,凤舞天的视线在注视那跳舞的花瓣半晌,随后转移到了面前的萧缮身上。
她也知道有很久不曾见过他了,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忙得她几乎都没有时间回寝宫睡觉,还有连续三天都未曾合眼。
浩渺东方的大陆遭遇到了万年都不曾遇到过的天灾,那里不属于她的管辖之地,可生灵受苦她必须出手,不断的有急报送回神殿,她也目睹了一些那天灾之后的大陆,已经荒痍的不成样子。
她满心满肺的不忍,派人下界做了一些工作,终将那片大陆揽入自己的管理之下,随后便是派人救济重建那些百姓的家园。
她的男人们总是能找出时间去看看她,所有的人都去过了,惟独他,他没去。
她知道他心底里有些芥蒂,还在担心她不是真的爱他,所以他也不敢去试探,试探他在她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
她也很想找个机会和他畅谈一番,告诉他在她的心里,他占有很重的分量,不是可有可无。
大概有一个月没见了吧,他脸色苍白了很多,而且神色之间有着颓废之感,不由得让凤舞天从心底里产生一股罪恶感,他是随着她来的,结果没有过上幸福的生活,却过的这么煎熬。
慢慢的将手放在萧缮的肩头,正在吹奏的萧缮一顿,悠扬的乐音只停顿了那么一下,那漫天的花瓣便翩然坠地,如同漫天花雨一般,坠落的唯美伤感。
萧缮的肩膀有些微的颤抖,似乎不敢回头,刚刚满心满肺的怨怼,而在下一刻那人就出现在身后,他不敢回头看,不知自己是否在做梦,是否身处幻觉之中。
“阿缮,脸色这么差,没好好休息么?”扶着他的肩坐在他身边,凤舞天侧颈看着他,那淡淡的男性气息飘入鼻端,凤舞天微微眯眼,还是一样的好闻。
萧缮慢慢的回头看着她,幽深的眼眸散着如月的光泽,“你来了?”声音亦如往常,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头的紧张,紧张到再多说一个字,喉咙就会哽住。
“你也不去看我,我自然要来看你了!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了,忙得我都没时间睡觉,忽略你了!”凤舞天拉住他的手,唇畔挂着淡淡的微笑,双眸如水,里面渗着的都是满满的温柔。
萧缮的视线在撞到她眼神的那一刻就有一股暖流荡漾开来,似乎那些等待那些苦守的日子带给他的煎熬都在瞬间消失了,反手握住她的手,萧缮摇头,“没什么,我知道你忙,我也不想打扰你。想来一个月没见你了,你也瘦了!”她确实瘦了,脸颊都有些凹陷下去了。
凤舞天微微倾身靠近他,敏感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在瞬间紧绷起来,微微一笑,“我想你,你会想我么?”
萧缮的眼眸在瞬间颤动两下,“我……我当然想你,每一刻都在想,想停都停不下来!”本来刚刚开口还在颤抖,可是却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刹那间将肚子里的话说出来,说过之后他自己都稍稍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出来。
凤舞天微愣,随后笑开,悦耳的声音让这空旷的宫殿顿时暖意横生,一手抚上萧缮的脸颊,些微冰凉的触感还有他呼吸的急促都能感觉的到他的紧张与期待,“这样诚实真的很讨喜!”
萧缮紧紧地握着凤舞天的一只手,任她的另外一只手在自己的脸上游移,那温热的触感像是能融化他一般,微微蹙起眉峰,“舞天……”
“嗯?”凤舞天轻声回应,歪着头看着他渐渐浮起雾霭的眼眸,唇畔的笑愈发的加大,她喜欢他这副邀请她的模样。
“怎么了?难受么?”靠近他的脸,凤舞天淡淡的问道,呼吸之间的气息打在他脸上,萧缮的眼眸有一瞬间的颤动,那一直握着笛子的手忽的抬起,笛子应声落地他却好似没听到,那只手径直的抚上凤舞天的脸,然后顺着感觉慢慢的凑近她的唇,此时此刻,他只看得到她娇嫩的红唇,只想一亲芳泽,只想品尝那味道,品尝那让他魂牵梦萦的味道。
唇瓣相贴的瞬间,一股炙热的暖流就从小腹升腾而起,萧缮一把搂住凤舞天的身体,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舌尖顺着她唇瓣的缝隙钻入她的口中,吸吮着她的味道,纠缠着她的香滑小舌,身体里的热流游走的更加迅速,心跳骤然加快,他从来没体会过心脏跳得这么快的时候。
“舞天……我要你……”吻啃的间隙,萧缮断续的低喃,凤舞天没有回答,却用行动告诉他答案,她也想要他,只是没想到她紧紧地刚抚摸上他的身体,他就猛烈的将她抱起来,掰开她的腿让她整个人骑跨在他的身上,私密之处紧贴在一起,她能感觉的到隔着那几层布料间,那炙热坚硬的昂扬正抵着她,摩擦的快感让她不经意的低吟出声,萧缮的身体更如着火一般,只想让她紧紧地包裹住他,此时就算天崩地裂,也挡不住他要和她合二为一的决心。
热烈的吻彻底点燃了那一直贮藏在心中的激荡,萧缮一手搂着凤舞天的腰,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裙间滑进去,放肆的抚摸着她的腿,指尖带有一丝颤抖的游移向那最神秘但又最销魂的地方,因着他的抚摸,凤舞天的身体也在轻颤着,好似故意的在适应他的抚摸,凤舞天修长的双腿缠住了萧缮的腰,让他的手能够顺畅无阻的一路向上。
柔软的双手也没有空闲,拨开他的衣衫,将那略显单薄的身体露在外,一边承受着他的吻,一边抚摸着他的肩膀胸口,在那敏感的红豆上停留拨弄两下,满意的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与颤抖,凤舞天笑笑,随后偏首轻咬着他的耳朵,萧缮的呼吸更急促了。
手忙脚乱的将凤舞天的长裙褪下反手直接扔掉,她的身体在他眼前暴露出来,而他自己炙热的昂扬却还禁锢在布料之后,凤舞天的手滑到他的腰间扯开他的腰带,推下裤子边缘那坚硬如铁的欲望便弹跳而出,萧缮长长地吐口气,却仍不满足于此,搂着她的要,布满雾霭的眼眸盯着她的脸,推着她的腰让她配合自己,凤舞天也没让他失望,腰身轻抬,搂着他的肩膀顺着他的力气慢慢的坐下去,萧缮双眸中的火焰持续燃烧着,感觉自己发疼的欲望一寸寸的挤入她的身体,那快感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足以让他发狂疯癫。
凤舞天的身体上下起伏,包裹着他硬如烙铁的昂扬,缓解着他因为思念因为渴望而发疼的欲望,满地的残花少了落寞少了凄凉,因为那栏杆上的激情戏码而光鲜亮丽许多,空气明明是静止的,可是那满地的花瓣却微微移动,像是故意躲避那羞人的激情春光,以免也让它们激动到流血加速了它们的衰败。
宇文靖篇
帝都历史悠久,皇宫坐落在帝都正北方,每日旭日东升之时,先迎到曙光的就是恢弘的皇宫。
皇帝在位已有十五年,长公主今年亦有十三岁,据说聪颖异常,而且是个文武全才,皇上没有再生养的意思,那么日后的接班人就是长公主了!
沉肃的皇宫十分寂静,空气带着几分压抑,行走的人无不低头敛声,在这个地方不得随意喧哗!
后宫,这是整个皇宫中最空旷的地方,历史上第一次出现后宫空旷的景象,由于不住人,一些偏僻的宫殿草高三丈,茂密程度堪比原始森林。
承德殿,这里是女皇每次驾到居住的地方,平日里女皇不在此居住,这里仍旧打点的十分干净整洁,除却打扫的宫女太监,这里没有任何人,寂静的好似连风都不来这里。
前殿,花草树木间,一架秋千摇来荡去,秋千上,一个少女坐在上面,随着秋千的摇摆,她粉色的衣裙也随风飘摇,精致的面孔乍看之下与凤舞天十分相似,但神韵却不同,这个少女气质很冷。
凤念宇的注意力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神思当中,周遭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她看到的想到的,都是那个几年都不出现的女人,她的母亲。
从她记事开始,记忆里就不曾见过她回来几次,每日陪着她玩陪着她学习的都是父皇。儿时不懂事没觉得怎样,可渐渐长大了总会看到父亲在无人之时眼底浮动着各种酸甜苦辣,她心疼还有些酸涩想替父亲哭。
后来她总是能看到父亲那样的情绪,还能看到父亲每每注视着她时那欣慰又遥远的眼神,她对她就更怨了,怨她抛弃父亲,怨她抛弃了她。
清风吹过,拂起她的发,撩拨着她的脸颊,但凤念宇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依旧眼也不眨没有焦距的注视着前方,稚嫩却精致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深沉的有点让人害怕。
宇文靖走进承德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陷入自己思绪当中的凤念宇,面目无表情,眼神也木然,看的他心头一颤,瞬间有点心痛。
一身明黄的龙袍将整个人衬托的有几分不可逼视之感,没有岁月痕迹的面目依旧英俊,眉心之间一点朱砂痣又让他整个人显出一丝妖娆,慢步的走向凤念宇,走到她身边她依旧没有感觉到身边有人,伸手拉住了摇荡的秋千,凤念宇这才回神,转头,进入眼帘的是自己的父亲。
“父皇!”凤念宇开口,声音不同于普通的女孩子清脆好听,反而带着一丝低沉,与她本身的气质十分相配。
“念儿,想什么呢?”在凤念宇的身边坐下,宇文靖笑问道。
凤念宇摇摇头,“没什么,看云呢!”小小年纪很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宇文靖笑笑没有再问,而是说起了别的事,“昨日你母亲传来消息,近日她就回来看我们,你高兴么?”
凤念宇眉头动动,心头有一瞬间的雀跃,却在瞬间消失,“还好吧,父皇高兴就行!”
宇文靖微微摇头,“她很忙,这天空之下的世界她都要管理,父皇仅仅是管理凤宇这小小的一片地方就疲劳的不行,想想她管理着这么大一片地域那该是有多累?她能够抽出时间来看我们说明她一直都在惦记着我们,你还生气么?或许她也会时常的透过天镜看着我们,明明近在眼前却伸手不可及,相比父皇来,她更可怜!”
凤念宇听着,面上不为所动,可心里还是有些震动的,她知道管理国家的难处,她现在已经接手代替宇文靖做些事情了,所以其中难处她自知。她如果真的管着好多好多的地方,而且只有她一个人日夜不停,可能也会很累吧!
“那她现在有时间了?”凤念宇终于抬头,瞅着宇文靖认真的问道,别看她年纪小,在她心里国家大业为重。
宇文靖点头,“嗯,听说西方有魔物在作怪,好不容易已经镇压住了,所以,你母亲也终于轻松了。你看,她轻松下来就想着来看你了,是不是一直惦记着你?”
凤念宇缓缓转移视线看着湛蓝无云的天空,她知道她的母亲在天上,她与别人不同,她是个会发金光的人,她是人们口中的神,本来能有这样一个母亲是很幸运的让人羡慕的事情,可是她伤心气愤的时候又有谁知道呢?
夜深人静,床上的少女进入梦乡,梦里,似乎没有那么多让她伤心的事情,某一时,唇角上扬露出微笑,这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床边,两个身影站在那里,看着床上酣睡的凤念宇,凤舞天长长地叹口气,弯身抬手摸摸她的脸蛋,慈爱之情溢于言表。
“是不是越来越像你了?”宇文靖站在一旁看着,轻声说道。
凤舞天点头,“是啊,很像。不过气质却是南辕北辙,不像你不像我。”站起身,转身看着宇文靖,凤舞天唇角微扬,总算见到真人了,能够伸手摸得到他。
“环境造成的!”宇文靖说着,一边伸手拉住凤舞天的手,仔细的摩挲,熟悉的温度感受的到站在他面前的是真人,不是在梦里。
“那你呢?环境也给你造成了影响么?”凤舞天唇角弯弯,微微歪头看着他。
宇文靖挑挑眉,“当然,空虚,寂寞,孤独!”连说了三个词,每个词都有那么几分其他东西的暗示,凤舞天抿嘴笑,“那你没想着自己解决过?”握着他的手,凤舞天也有所暗示。
宇文靖摇头,“等着你来给我解决呢!”
“噗!其他的没见涨,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熟睡的凤念宇,凤舞天拉着宇文靖的手转身走出宫殿。
承德殿外地秋千上,白日里凤念宇坐在这里发呆,夜晚之时,却是凤舞天与宇文靖的好地方,并排而坐,宇文靖搂着凤舞天的肩膀,身体愈发的靠向她,鼻端飘荡的都是她的气息,一瞬间心旌荡漾。
“呵呵,憋不住了?”凤舞天歪头看着他,呼吸较之刚刚急促很多,眼眸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雾霭,可爱勾人的很呢!
“你就坐在我身边,我能憋得住才怪!”偏头凑向凤舞天的唇,此时眼里只有那粉红的唇。
凤舞天双手缠绕上他的颈,迎合着他的唇亲吻而上,唇瓣相触的瞬间,宇文靖的身体都是酥麻的,许久未体会到亲热的滋味,如今才知,他想的要发疯了!
唇舌热烈的交缠,一手不耐寂寞的抚摸着她柔软的身体,在那弹性十足的高耸上肆意揉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体会她的真实。
亲吻一会儿,宇文靖有些急切,搂紧她要把她就地解决,凤舞天趁着他喘息之时躲开他,“嘘,让我来!”说罢忽的旋身骑坐到他的腿上,双手微微用力,宇文靖身上的衣袍便裂开,露出那结实但不喷张的胸膛。
垂首,火热的唇瓣吻啃着他炙热的脖颈胸膛,恰到好处的轻咬着他每一个敏感的地方,惹得宇文靖呼吸浓重又压抑,恨不得马上将她压倒,可她刚刚却偏说要她来,只能等着她主动把他压倒了。
火热的吻逐渐向下,游走到紧绷的小腹之时宇文靖整个身体都绷在了一起,微微低头看着解开他裤子的凤舞天,眼睛里稍稍有些期待与不可信,她难道……
不负宇文靖的期盼,在解开他裤子之后,凤舞天跪坐在地面之上,而正对着她面前的就是那高涨到似乎要喷发的欲望,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凤舞天俯下头,在同一时刻右手一挥,他们的四周立即升腾起金色的雾气,将他们俩隔离在其中。
“嗯……”火热到疼痛的欲望被她含住之时,宇文靖小腹狂炙,险些就要被缴械,随着她温柔到极致又磨人到极尽的‘服务’,他如同飘在云端。
金色的雾隔遮挡住里面的景物,承德殿的门口,一个纤细的身影靠近,探头,东张西望一会儿什么都没看到,凤念宇不禁有些许失望,她知道他们俩肯定是来了这里了,可是这会儿人怎么不见了?
又打探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到人,凤念宇转身离开,不让看就不让看,她知道他们俩肯定是做‘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走在寂静的宫殿当中,前面一个纤细的身影,后面十米之外,跟着一个魁梧的身影,黑夜之中他能现身,到得白天之时他就会自动的隐身,他就是凤念宇的暗卫,是凤舞天专门从神殿上调来的。
凤念宇当然知道自己的身后有人,走着走着忽的停下,那后面的人也停下,凤念宇转身朝着那人走过去,那人同一时刻身体一动靠边站,以为她要返回承德殿。
却不想凤念宇停在了他的面前,那俏丽的脸蛋在淡淡的月光下泛着几丝神圣不可侵犯,男子微微敛目,不再直视她。
凤念宇瞧着他微微蹙眉,“他们是不是在承德殿动了什么手脚?”
男子点头,“是神帝下了雾隔。”
“那你能看到他们俩么?”凤念宇歪头看着他,如今才发现,这人长得也不赖。
男子摇头,“那是神帝的雾隔,属下看不见。”
凤念宇撇嘴,“改天咱俩也弄个,让他们也看不到咱俩!”说完,径自的转身离去,而那矗立在那里的男子却定在了原地,神帝与皇上下雾隔是因为他们俩有事要办,他们俩下雾隔,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