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霜风忽然乍起,把清晨的天壁刮得灰蒙蒙的,早已迈出地平线的日头,还在浓云里徘徊,不肯把金色的光线投向大地。淡淡的西山,已失去了夏天雨后的深蓝,失去了春秋佳日的爽朗,只是发灰发白,树枝上的黄叶随着秋风的横扫,哗哗啦啦地向下飘落、翻飞,远处稀稀落落地横陈着几个村寨,似乎布满了战争的疮疤,此时也好像怕冷似的,哆哆嗦嗦,没有任何的生机。
方忠、赵忠和欧阳红莲等几位师、旅长都来到关帝庙外,为王振送行。秋风中不时飘落着枯黄的叶子,忽然,一只乌鸦在树上嘎嘎叫了几声,大家感到似有不祥之事要发生。方忠道:“表哥,我看今天天气不咋好,还是别去了吧。”而在大家欺待的目光中,王振已与参谋高云从及两名勤务兵钻进了汽车里。
王振等乘坐的是一辆黑色的甲壳小卧车,这辆车是前些时缴获徐源泉的战利品,虽然奔跑起来有些颠簸,但乘惯马的王振却十分珍惜,毕竟这是洋玩艺儿,不遇到重大事情绝不动用这部车。甲壳车纵情地咆哮着,在坑坑凹凹的土路上驰骋,真像一匹烈性的骏马在奔驰,路边的枯树、田野打着旋向后飞去。随车的高云从和两名勤务兵谁也没说一句话,随着车的飞驰一颠一晃,摇来摆去,发动机嗡嗡的叫声时儿低沉,时儿高亢。王振的脸显得沉毅、刚强、勇猛,心里仿如巨涛浪打,本来,欧阳红莲要随他们一起去的,但被王振说服了。在几十年的蹚将生涯里,他每次在关键时刻接受改编,从未有这么急促,也没有这样的犹犹豫豫,对这次改编,他内心深处感到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仔细琢磨这感觉从何而来,但思前想后,还是没有找到。作为蹚将出身的他,任何时候还没有惧怕过,白大哥说过他是天生蹚将坯子——豪迈、蛮野、血性,不知杀过多少人,也不知多少次身临险境,但他心里从不知“胆怯”二字,可这一次究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对徐源泉的人品不了解?也不知姓徐的葫芦里装啥药?或是对前途失去了信心?如是徐源泉还忌恨着去年打败仗的事,那这人就太不仗义了。后面是弟兄们一双双期待的、渴盼的眼神,前面是渺茫的甚至是危途的召唤,处于夹缝中的王振真是欲行又止,前后为难。
因为路上出现了障碍,甲壳车行驶得很慢很慢,正如王振的思绪也几乎停滞了。萧瑟的景色让他顿感掉在了冰窟里,浑身发凉,他只好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把纷乱的思绪通过抽烟来梳理,烟雾盘绕着他的头颅,思绪也随着卧车的颠簸上下翻飞。
过岗底村后,王振忽然神经质以大叫道:“停车,快停车。”
甲壳车溜向路边,停了下来。王振跳下车向鄢陵方向张望一阵,问道:“还有几里路程?”
“报告军座,大概还有十里八里路程吧。”高云从局促的回答道。
王振深深地呼了几口气,铁青着脸又跳进车里。车依然行驶得很慢,几乎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王振的心情在飘浮不定。
“停车!停车!”没走多远,王振发疯似地大叫。
甲壳车溜向路边,停驶下来。
“军座,离鄢陵城还有五六公里的路程,咱们这样走速度够慢了……”高云从提醒道。
王振跳跳下车,径直走向路边的高岗处,打着眼罩向鄢陵城方向望望,还是一句话也不说,犹犹豫豫地上了车,高云从和勤务兵也跟着下车、远眺,继而又上了车赶路。
甲壳车轰鸣着走了一段干夹辙路,拐过弯驶上一条笔直的大道,很快,鄢陵城清晰的轮廓出现在视野里。
“停车、停车。”王振再次喊叫着让司机息火停车,没等停稳他就跳了下去,弓腰捂着肚子冲进路边齐腰深的草丛里,急急地向远处走去,枯草像一泓翻着浪头的水面,王振犹如一位孤独的老翁,在水面上漫无目的的行走。走了百余步开外,他解开裤带装着拉屎的样子没入草丛里。大约过了抽袋烟的工夫,压抑的心情仍然无法排解开来,也没拉下一泡屎。
在佯装拉屎之际,他静下心来把与徐源泉的前后交往从头至尾在脑子里又过一遍,重新把收编这件事思考一遍。他突然意识到,这次蹊跷的招抚,也许正是徐源泉设下的圈套,正等待着他向里面钻呢?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扪心自问:“蒋介石是个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之人,他手下人的话能有多大的可信度呢?”
想到这里,他已是冷汗涔涔。说真的,这种思想和作派不是他王老五的一贯风格,自从拉杆起势,他经历过的阵仗成百上千,但从没像今天一样想过后果,可这一次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怎么了,咋变得婆婆妈妈起来。眼前的鄢陵城近在咫尺,若要返回去,还有时间,但一世的口碑将葬送于此。难道就因自己贪生怕死,而耽搁弟兄们的前程吗?也许,是自己多虑了,人家徐源泉根本就是出于一派感恩的诚心,果真是那样的话,不仅让人后悔莫及,岂不成了军界和绿林天大的笑话。一想到弟兄们那一双双期待的目光,对这次改编所抱的希望,他的心里就生出一种莫名的沉重感,这沉重的压抑让他无法排遣和回避。是的,他是个拉杆的蹚将,是在暴力的鲜血和尸骨里摸抓爬滚打出来的蹚将,数十年来的东闯西趟,不知杀过多少人,也不知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然而,这一次的改编他真的有一种说不清的欲感,是那种不祥的预兆。入城,凶多吉少,回去,如何向弟兄们解释?开弓没有回头箭,好马崖前不低头。思前想后,王振心乱如麻,他挺起胸来暗想,前面是悬崖峭壁,是万丈深渊,他也决不能后退一步,同时抱着侥幸心理,硬着头皮又坐进了甲壳车里。
车晃晃悠悠又向前开去,在离城门口还有一箭距离时,王振见四周净悄悄的,疑惑地叫道:“停车!停车……”
车再次停下,他叫道,“别息火,高参谋,快,让车调头,咱们回去。”
高参谋傻愣着在指示司机调车头的功夫,从城门吹吹打打走出来一帮欢迎他们的军乐队。头前是他们熟识的卢副官,后面的乐队紧紧跟随。身着笔挺军服,手戴白手大套的副官满脸堆笑,快步向前走着,两只手做出欢迎的架式,老远就大叫着:“王军座,辛苦啦。”
当王振的手与副官的手握在一起一时,副官笑道:“咱们一别多日,难得一遇,今日相见真是缘分啊。”
“卢副官,弄这些军乐队干啥?”王振仍心存疑虑地瞪着问道。
“徐师长有交待,欢迎王军人一行要隆重一点,热闹一点。”卢副官说着,伸手作出一个请的姿势道,“请王军长城内叙话吧。”“你们徐师长呢,怎么没来?”高参谋问道。
“徐师长有紧急会议,等不着你们,往开封刚走,以后见面时间长着呢,关于改编一事,徐师长已交待我们商议办理,一切都好说,走吧军座,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咱们城内说话吧?”
王振是何等的伶俐,趟绿林这些年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事见过的太多,而此时,他却没有从这位卢副官面色及言谈中发现任何破绽。他犹豫再三,再次上了甲壳车,在卢副官车队的带领下,越过城门,向城内师部驶去。
多个心眼的高云从见徐源泉没有出城接见,心中“咯噔”一下,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但迎接的乐队正在前面行走,一切的一切都成事实,他们只好随着车队进城。
欢迎的队伍和王振等所乘的车队一路走来,高云从顺着小车玻璃窗向外观察,车队刚刚进城,忽然两扇城门关闭起来,且城门口和沿途路上,明显加了岗哨。大白天关闭城门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高云心里的弦绷得更紧了。车队穿过一段熙熙攘攘的闹市,又走过一段古路才来到师部门口,卢副官把他们迎到后厅。接着,早就准备好的丰盛宴席拉开来,卢副官还找来几个营长作陪。
席间,你劝酒他劝菜,喝得热火朝天。正在这时,高云从对众人点点头道:“您看,我这肠胃老不争气,一喝酒就打呼噜。你们先来着,我小解一下,即刻就来。”说罢离席而出,他偷偷溜出师部,独自一人在院外转了一圈,连声招呼也没打,趁人不注意逃出师部。早些时,他们的队伍曾在这鄢陵城驻扎几个月,王云从对城里的街道环境还算熟悉,一出师部,他三拐两拐就拐进一条胡同,很快就消失在胡同里了。
当日中午,王振和两勤务兵都被灌得酩酊大醉,卢副官以等徐师长为由将三人让到一间房屋里,让其休息。几天来,王振一直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此时多喝几杯,胆子大了起来,心里的防线也就放松下来。当他与勤务兵被让进屋里,看到给早已准备好了床铺,倒在上面便呼呼大睡起来。直到日落西山,几个人还大梦没醒。熟睡的王振忽然做起了梦,他梦到自己被阎王殿的小鬼们纠缠不休,小鬼用绳索把他捆绑起来,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开来。惊得他一下子醒过来,看到自己身上竟被捆了几道绳还放在床上。他什么都明白了,但事已至此,也不能学二菜,他大声骂道:“徐源泉,你个不讲仁义的小人,老子上你的当了。”
沉沉的夜幕遮盖着阴谋和罪恶,一个在夜幕中迷了路的人总是被阴谋所害。
“王军长,我给你说过了,徐师长到开封开会去了,徐师长在临走之前有言在先,要让好好照顾你,这产对你还不好吗?别发那么大的脾气吗?”卢副官上前揶揄地说道。
“妈那个巴子,一个小小副官,你算老几,老子是堂堂军长,你们徐师长特意请来,你想把我怎么样?快把徐源泉给我叫出来?!”
“对呀,你是我们徐师长特意请来的贵客,我也是按徐师长的安排做的,难道说我做的不对吗?”卢副官说着一挥手,灯笼火把照了过来,荷枪的兵士们站在床前开心地大笑着……
卢副官一使眼色,几个兵士上前将王振和两个勤务兵粗暴地从床上提溜起来,推推搡搡到院里的红薯窖口。
“王军长,本来,徐师长确实是有诚意收编你们的,只是,只是地方有人控告,蒋委员长又有密令,要把你这样闻名全国的土匪蹚将格杀勿论,决不允许漏网。我们徐师长是按蒋委员长的命令执行的,如果不杀你,徐师长也就无法交差,你要理解他的难处,当然也让你死个明白。”卢副官出着难以捉摸的表情说道。
望着黑洞洞的窖口、黑洞洞的枪口,王振想起这种豫西贮藏红薯的红薯窖,想不到在豫东竟成了吃人的黑洞。他本能地向后倒退几步,骂道:“徐源泉你个孬种,说话不算数,老子上了你的当,到阴曹地府也决不放过你!”
“王军长,看在你是我们师长朋友的份上,我们给你个面子,想不到你竟然匪性不改,临死关头还硬得驴球一样。”卢副官脸色一变叫道:“上吧!”
应声上来的兵士们,把王振及勤务兵紧紧扭住。
“王军长,我看你也是个汉子,你还有啥要交代的请给徐某说,一定给你办到。”
王振咬牙切齿地说道:“想我王老五年过四十,风风雨雨,反反复复,自拉杆到现在,在绿林里闯荡几十年,到头来还是落入圈套,枉送性命,真是可笑啊。”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眼里涌满了泪水,“我王老五一代枭雄,想不到会死在一个忘恩负义有恩于我的人的手里……我、我死不瞑目啊,徐源泉你个狗杂种,老子到阴间,鬼魂也要缠住你……”
一阵清脆的枪声响过,王振和两名勤务兵同时被枪杀在鄢陵县城徐师驻地师部里的一个红薯窖口,尸体被卢副官等推进窖内。
方忠、赵忠等人得知消息,连夜把人马拉回宝丰、郏县一带,重操旧业。只有事先早已与徐源泉相勾结的刘奇林部没有撤走,待人马拉走后,他投到徐源泉的麾下。因在骗取王振前往鄢陵招抚之事上有功,刘奇要被徐委以团长之职,后随徐师到湖北黄安一带参战,因战败抢掠被徐源泉以其野性不改,傲而不驯,借故枪决于黄安。(潘运明)
历史的召唤(代跋)
在人类历史上,血与火的战争屡屡爆发。通过战争了解历史,可以看到正义战争的威力和非正义战争的罪恶,可以看到真善美与假恶丑的两个极端,可以看到人类意志力、智能、体能最大限度的表现,从而获得有益的启示。
早在1924年9月的《台湾时报》上,黄鹤山人发表的《支那土匪论》中称:事实上中华就是中祸,中华民国就是中华匪国。辛亥革命,国人多以推翻清室,永除专制得享共和之幸福为是,怎奈袁氏以牢笼全国之材智,反酿成军阀干政,贻祸国是,以至出现变幻魔常,是非究诘的局面。如今,辛亥革命已走过近百年的历史,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筝鸣,唯有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仿佛还在眼前闪现,那熟悉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旋。
战争是一种生命的态度,是一种文化精神!更是人性的炼狱!动荡造就了战争,战争开掘了历史,历史丰富了文学,人类经过战争达到对灵魂的拷问,继而诅咒战争。战争的正义与否,往往需要用时间来检验,一旦战争的性质暗合了历史的某种动机,其意义将永远超过战争的本身。
在《史记》中,司马迁为游侠和刺客立传;唐朝宰相李裕写《豪侠传》;大诗人李白有《侠客行》……自唐宋至今,在文学的百花园里,以江湖侠士为题材的传奇作品就如火如荼地开放,尤以《水浒传》达到峰巅,那些倔强耿直的血性男儿,生逢乱世,啸聚山林,凭一腔激愤,尽扫天下不平,豪气冲天,忠义盖地,让多少人心迷神移,魂魄俱醉。
民国是一段让人无法忘却的历史!又是一段最富有戏剧性的历史!在这段历史里,豫西蹚将侠客们那种坚韧卓绝、慷慨赴难的铁血风骨,那种“风高放火,月黑杀人”的行为模式,那种愚盲、滑稽、恐怖的表现方法,都足以憾人心魄。深重的劫难,残忍的掠夺,英勇的抗争,卑怯的苟活,无奈的选择,视死如归的慷慨赴难,构成了民国期间中州大地独有的一帧波澜壮阔的画卷,它给社会带来的毁灭性灾难,给国人带来的思索和启示,恐怕难以用笔墨来形容。
时光酿造着历史,历史沉淀了岁月。在史籍深处,民国年间的豫西男儿铁血形象应该留下一点痕迹,应该有其浓重的一笔。但是,至今还没有一部以描写清末至民国年间豫西绿林生活的大型纪实文学作品。静夜常思:用什么样的形式,才能将那段历史给予再现呢?小说?太多的虚构,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传奇?过于离奇,会破坏素材的原汁原味。于是,纪实加传奇就成了我首选展现的体裁之一,作家只能用驰骋的笔墨再现人物的美与丑!
历史是一面镜子,不同的人窥视到的效果也不一样。用纪实的文学笔法,揭开那段神密的面纱,用审视的态度呈现事件的原貌和他们的自然之子模样,才能更清楚地认识英雄、恶棍、小丑的真实面目。作为历史,我觉得有必要将它留存;作为文学,可以供人去反思和鉴赏。斑斑陈迹,多少血泪,应该让人们警醒!有缘于此,这便成为一种历史的召唤。因而就有了这部以人物为线索,重现兵匪纵横的那段历史的“蹚将侠客身影系列”。
但在写作过程中,我始终感到笔头是那么的沉重。历史不是哪个人随意捏弄的面团,也不是凭武力、强权或金钱去奸污的少女!民国年间的豫西蹚将、刀客、土匪,在战场上有征服者,但更多是牺牲品。当然,他们强悍、直率、鲁莽、义气、勇敢;他们劫富济贫的冲天气概,伸张正义的威武不屈,着实让民间津津乐道。然而,特定的生活环境,使不少人的性格扭曲,目光短浅,喜怒无常,滥杀无辜,其人性特点也暴露无遗。但他们对正常生活的向往,对走上正途的渴盼及灵魂深处的呐喊,也着实让人感动。他们本身就是一群普通善良的百姓!
战乱纷争,天下一统,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我们热爱和平,我们不喜欢战争,但在这个世界上,枪声、炮声、爆炸声,远远多于鞭炮声和礼炮声。就在刚刚过去的20世纪,全世界发生的大小战争总共不下400次!在两次世界大战中,人类更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对于民国时期豫西绿林生活的整体认识,其实我很肤浅,安敢有为他们立传之意?因为他们本身就富有传奇性,我只是因人而异,用纪实而不虚构的手法,将他们粗线条地加工成这群雕塑。在此,我要告诉读者就是,鲜血不一定珍贵,泪水不可能珍惜,废墟也许能引起人们更多的启发,失败也是辉煌的记载。南斯拉夫的塞尔维亚人是这样表达他们对历史的期望:没有仇恨,没有愤怒;只有悲哀,只有记忆,只有警告——世间永远不能再有战争和屠杀了。多少人更是发出呼唤:再也不能让残杀延续下去了,应该让世界充满爱!在21世纪的今天,我们更加热爱和平,但世间何时才能铸剑为犁,和平永驻?
宝丰,历史悠久,人杰地灵,文化源远流长,马街书会、赵庄魔术、香山普门禅寺、汝官窑遗址、刘邓大军驻地旧址等人文景观和红色资源相当丰富,在过去和今天彰显着特有的文化魅力。历史上,这里不仅有性格豪爽倔强,富有勇敢精神的志士仁人,也有名扬中州文坛的大家学士,更有不少钟情于人文历史的有识之士。
——宝丰县煤炭局全体班子成员就是这样的一个集体,他们以崇高的责任感在抓煤矿安全工作的同时,对本土文化和文学的扶持有着特殊的情结。尤其是局长王延辉同志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对此书也给予了极大的关心和帮助,提出了不少好的建议。盛源煤业有限公司、裕源煤业有限公司、荣发煤业有限公司、天祥煤业有限公司、平川煤业有限公司、韩庄煤矿、宇祥煤业有限公司、东方煤矿、广源煤业有限公司、裕兴煤业有限公司、祥源煤业有限公司、天生煤业有限公司、苗李煤业有限公司、东山煤矿、平丰煤矿、外窑煤矿、兴盛煤业有限公司、福沃德煤业有限公司、前营煤业有限公司、运通煤业有限公司、宏九煤业有限公司、泓畅煤业有限公司、双瑞煤业有限公司、德源煤业有限公司等企业,不仅把以人为本、充满人性化的理念植入到企业中,形式新颍的企业文化也搞得精彩纷呈,同时对文化和文学也给予了很大的支持。
此书在出版过程中,还得到了省新闻出版局副局长何新年的支持,张显明、王留生、郏永安、李彦军等也为寻找资料出了不少力,为此书的出版提出不少好的建议。同时,还参阅了《中华文史资料文库》、《风雨漫画漫四十年》、《河南文史资料》、《洛阳文史资料》、《乱世争雄》、《豫西绿林》、《宝丰文史资料》、《鲁山文史资料》、《郏县文史资料》等及豫东部分县、市的志书、文史资料等等。在此,特向何新年、王延辉等及所有帮助过这本书出版的单位、老师、朋友表示感谢。
由于本人才疏学浅,加之手头资料有限,书中难免存在挂一漏万和尽善尽美之处,尚请读者谅解。
作者
潘运明
2008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