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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终结

华夏武成二十四年正月十七,郑安洋以太子身份开始了对南中国的巡视,巡视所经路线正是当年郑克臧代明而立时曾经走过的,其中的蕴意可谓深远。

郑安洋离京之后,郑克臧便召集群臣,正式宣布了自己将于当年除夕退位的决定。

早有风闻的群臣们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纷纷力谏,试图打消郑克臧的决心,然而郑克臧倔强如初,丝毫不做动摇。见到郑克臧固执己见,群臣们只好表示服从,于是传位大典和新君登基朝觐的工作迅速得以展开。

说实在的,不办不知道,一办吓一跳,比起册封郑安洋为太子的典礼,皇位交替大典的准备工作要繁重数倍以上,其中第一要务就是为郑克臧准备一座行宫——由于传位大典和新君登基朝觐已经决定在除夕和第二年正旦连续进行,因此即便是为了显示嗣君的仁孝,也不可能让郑克臧和一众太后太妃在新年里离开武昌北上天津,但郑克臧若不离开凤凰山离宫,郑安洋一家子或将被迫屈居在太子宫中或只能逗留在潜邸浏国公府,两个结果在礼制上都会产生不少问题,所以就有必要为郑克臧重新建立一座行宫,好让郑克臧把大内让出来——不过郑克臧担心两位皇帝同处一宫会让郑安洋不自在,因此这座新行宫就只能在凤凰山离宫以外的地方构建,再加上郑克臧将带走相当一部分女官、宫女、内侍,因此这个宫殿群落的规模还不小,要在短时间内完成,可真真急煞了内廷营建处。

好在这项工程也不是临时才上马的,事实上,早在武成二十年,郑克臧便在汉阳太子湖周边动工修建新的离宫,虽然工程浩大,一时不能全数竣工,但赶在传位大典之前完成部分主体建筑,让郑克臧和一众后妃及随侍人员入驻还是能做到得,当然,这也要日夜赶工,为此甚至还要增加一部分经费。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自然不是问题,可除了太上皇行宫的建设外,还有更多的问题要解决,譬如观礼的使者。须知道,刚刚结束的太子册封典礼,各个内外藩属都是来人了,更加重大的传位大典和新君登基朝觐自是不能比之逊色的。

但问题是,内外藩属的前一波使臣刚刚返回,又要人家再派新的使臣过来,这似乎有些折腾对方。再加上,观礼和朝觐是要备上一份厚礼的,而郑克臧在这方面又比较吝啬,从来不摆什么天朝风范,换句话说也就是收礼之后很少回赠超过或者等同礼物价值的赏赐和金钱,甚至有时候一毛不拔,连发票和回程车费都不报销,让周边的藩属对前来朝觐深表畏惧。在这种情况下,华夏朝廷连续两年办两场大典,会不会让藩属国家认为华夏在借机收敛,从而影响了双边关系呢?对此,觉得头疼不已的总督衙门只好矛盾上交。

接到总督衙门呈报的郑克臧却觉得这并非什么严重的问题,毕竟周边藩属国家之所以甘愿成为华夏附庸,并非是因为华夏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多少的好处,而是畏惧华夏的武力罢了,既然畏威而不怀德,那么勒索再多,也不过是对方心甘情愿付出的保护费罢了,不必大惊小怪的。只是总督衙门说的也有些道理,吃相太难看了总归是不好的,所以郑克臧最后决定还是邀请各国使节及内外藩属观礼,同时由内库房而非度支省国库曹拨款给予观礼方一定程度的补偿,至少为来者报销往来的车马费用。

观礼的请帖也发出去了,郑克臧正想休息一下,结果礼制院又有麻烦了。

礼制院是负责典礼事务的,拟定年号自然也是他们的事情,因此一众老学究们兴致勃勃的上了十几个年号,其中不乏是从《大学》、《中庸》、《易经》等儒家经典中选择的年号,譬如嘉庆、乾隆之类的,看得郑克臧眼睛都直了,只好断然否定。

一连几次上奏都被否决了,礼制院撑不住了,只好请示郑克臧御断。郑克臧觉得根据一元一号的规矩,新的年号郑安洋要用一世,因此别人选未必符合郑安洋的心思,于是权力下放,让郑安洋自己决定。可是正在出巡的郑安洋谦逊不已,再三上奏非要郑克臧来替他决定。几次踢蹴鞠之后,郑克臧不耐烦了,于是拍板,将嗣君年号定为仁庆,并规定以武成二十四年十二月三十日后为仁庆元年……

再多的问题都一一解决了,现在只等郑安洋出巡归来了。

九月二十三日,一路走马观花的郑安洋终于返回武昌。第二天,郑克臧便命令以太子监国,自己则提前退往太子湖行宫开始了半退休的日子。当然,最高权力还在郑克臧的手中,凡事三品官员的任命必须得到郑克臧的首肯,就连禁卫军第一师、第二师团千总一级的人事变动,也要经过郑克臧的批准。

十二月二十三日,郑克臧自汉阳返回武昌,标志着武成朝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十二月三十日中午,郑克臧大宴群臣,与在京官员做最后的告别,结果生平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直到戌时才被数着时间的宫人们从好梦中唤醒。

亥时正,洗漱并换好装束的郑克臧重新出现在群臣面前。此时,可容乃数百人的勤政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凝神屏息的等待着历史时刻的到来,只有灯烛偶尔发出的爆燃声以及郑克臧走路时带动的环佩敲击的声响敲打在众人心头。

站在御座前,俯瞰着面前膜拜的群臣们,感慨万千的郑克臧叹息一声,旋即向身边的内侍示意,很快,传唤太子的声音便一路传播了出去。

早已经等候在殿外廊下的郑安洋裹着大髦在漫天风雪中缓步拾阶而上,在进入勤政殿前将厚实的外套交给殿外武士,然而一步踏入温暖的殿内,在群臣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须弥座前,三叩九拜后,双膝跪倒在郑克臧面前。

郑克臧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儿子,伸手将其头戴的太子冠冕解了下来。边上早有内侍高声诵读郑克臧的退位诏书,等到诏书宣读完毕,郑克臧取来皇帝冠冕替郑安洋带上,自有内侍将一件龙袍替郑安洋当做穿戴整齐。随后,郑克臧又取出帝玺交到郑安洋手中,郑安洋再次叩拜后,站起来与父亲并肩接受群臣朝贺。

在山呼海啸的万岁声中,郑克臧退到侧边刚刚搬上来的龙椅坐下,把中心的位置留给了仁庆帝。仁庆帝随后也在正中的龙椅坐定,然后由内侍宣读其第一道诏书尊郑克臧为太上皇,陈仟巧为太上皇后,封太子妃王氏为皇后,皇长子生母柳氏为皇贵妃,加封郑安涤为楚王、郑安渻为赵王,其余皇弟为郡王。

宣诏已毕,中正韶乐声跟着响了起来,就见郑克臧起身退下,仁庆帝则带着群臣跪送太上皇离开,至此,武成时代宣告结束了……

武成时代虽然宣告结束,但郑克臧的生命还延续了十五年。

期间,仁庆三年,藏地汗罗卜藏丹津叛夏,仁庆帝不擅军务只能请郑克臧回朝主持,随后夏军耗时两年,终于平定了西藏叛乱,并顺势在西藏设立办事大臣,与拉萨噶厦、日喀则共同掌管西藏军政;仁庆七年,准格尔大汗策妄阿拉布坦去世,其子噶尔丹策凌继位,与华夏就乌梁海等领土归属发生冲突,郑克臧再度还朝主持军务,三年后迫使准格尔在承认华夏保有乌梁海主权的前提下额外割让科布多地区。

七十岁以后的郑克臧逐渐苍老,他偶尔环顾四周,这才发现结发妻子陈仟巧早在仁庆七年就过世了,李贵妃也在仁庆八年辞世,就连他当年最宠爱的冯莲娘也在仁庆十年头上故去,曾经风华正茂的耿糖儿也病入膏肓,只有母亲陈昭娘为他留下的宸妃方玉娘还陪在他身边,只是同样已经垂垂老矣了。

不是说郑克臧身边没有年轻的妃子承奉,只是看着相伴多年的妻妾陆续凋零,郑克臧已经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贴心人了。自知天命不永的他只能用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着时代的变化,直到迈入最终世界的殿堂。

“你来了,你改变了,你做到了。”

在郑克臧弥留之际,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这一刻,他觉悟了。是的,他来了,他改变了,他做到了,只是他并没有看到最终的结果。

“真是有点不甘心啊。”郑克臧喃喃道。“能再给我五十年吗?”没有答案,郑克臧轻笑了起来。“是的,是我贪心了,好了,待我走吧……”

华夏仁庆十五年九月甲亥,郑克臧辞世,仁庆帝尊其为太祖皇帝,谥曰承天弘运圣德神武肇业立极仁孝睿英端毅钦安章文定纪高皇帝。

(本书完)

后记(一)

“仁庆十七年(西历1739年)三月初九,上不豫,乃立皇长子潮阳县公为太子。”

“六月初一,帝龙驭宾天,太子灵前登基,是为英宗,年号顺武,乃奉先帝庙号为太宗,并奉谥号体天广运高明绍业崇文经武光仁孝恭端敏英哲聿德纪圣文皇帝。”

“顺武三年(西历1741年)八月,贵州苗乱,帝以云南叙永并广西贵州两部属三万大军进剿,历三年乃定,贵州并益东各地大多改土归流。”

“顺武六年(西历1744年)二月甲亥,水师三都澳船场首制木壳明轮蒸汽船通行闽台之间,从此洋船不惧风浪。”

“顺武八年(西历1746年)四月,大金川土司莎罗奔反乱,西北边军闻讯出击,三月即定,莎罗奔三战皆败,遂只身出降,帝乃释之,大小金川悉数咸服。”

“顺武二十年(西历1758年)六月,辉特部台吉阿睦尔撒纳夺准格尔汗位不胜,出奔内地,隔年引官军入伊犁,准格尔遂亡。帝乃分其地为四部,未及还军,阿睦尔撒纳复叛。二年败亡,一遁哈萨克,再遁鄂罗斯。帝遣使向俄人索要,鄂罗斯归还尸首以息帝怒。复一年,帝设安西都护,掌天山北麓,又设叶尔羌安抚大使,监临畏兀儿诸部。同年,吐鲁番内附,帝以一等蒙古镇国公爵位授其首领。”

“顺武二十五年(西历1763年)七月,叶尔羌诸部反,帝叹息曰,疆土万里,如何飞渡,由是,内廷斥资巨万研究铁路及火车应用,二十年后乃告大成。”

“顺武二十七年(西历1765年)三月,叶尔羌平定,朝廷设新疆都护府治之。”

“顺武二十八年(西历1766年)五月,帝以鄂罗斯累次蚕食准格尔故地,遣使入俄京发照会。俄人惧朝廷出兵动摇东部边陲,遂与使者谈判,未几,俄人归还鄂木斯克等地,复设北庭大都护府并掌哈萨克三筎帐安抚使事。”

“顺武二十九年(西历1767年)六月,内廷基隆船场制成螺旋桨蒸汽船玉矶号,一钟可航里半,时称迅捷,机器船中无出其右者。”

“顺武三十年(西历1768年)八月,大小金川再叛,官军集四师分三路会剿,四年乃平,前后耗资八千七百万贯,国库几为之一空。嗣后,为永绝后患,朝廷改土归流置州县以抚民,果有成效,终华夏朝,大小金川之地未曾再叛。”

“顺武三十一年(西历1769年)四月,土尔扈特部自伏尔加河回归,鄂罗斯国以条约追索,驻俄京使节以太子兼蒙古大汗当保护蒙古诸部为由,严拒俄人之要求,两国几兵戎相见,然我朝严阵以待,俄人见无法取利,乃罢兵不战。”

“顺武三十三年(西历1771年)五月,第一条实验铁路于汉阳与汉口间敷设,同时建造汉水铁路桥,通车当日,二十万百姓沿途围观,然车速不及步行,一时引为笑谈。”

“顺武三十四年(西历1772年)三月乙丑,军务省会南枢密院,以螺旋桨蒸汽船技艺日渐娴熟接战骠捷无惧风向可为军用,奏请水师换装,上许之。”

“顺武三十六年(西历1774年)四月丁卯,帝突崩于太子湖离宫,阁臣奉遗诏迎皇七子泰安郡公嗣位,是为文宗乾昌帝。”

——节选自《英宗实录》

后记(二)

“……文宗既不是英宗的嫡子又不是英宗的长子,在英宗诸子中也不是以贤明著称,因此对于文宗的继位,后世的史学家们有着种种的猜测,一般认为是文宗伙同了当时内阁总理大臣边文俊篡改了英宗的遗诏,但近年来更多的学者认为,与其说是文宗与阁臣勾结,不如说是边文俊等内阁成员在英宗没有留下任何遗诏的情况下伪造诏书,拥立了看似平庸且恰好因病在武昌修养的文宗……”

——《文宗继位之谜的探讨》费城大学中国史研究学会期刊第202期

“……或许正是因为文宗是依靠阁臣们的支持才登上皇位,因此无力阻挡文臣集团试图夺取国家最高权力的行动……志得意满的文臣集团甚至以顺武朝两征金川、两战准格尔、试制火车靡费巨大为由,在英宗的庙号上动了手脚……初登皇位的文宗对此只能隐忍不发,直到十年后,拥立其登基的内阁大臣一一致仕后才断然出手,先撤销了容纳老臣的弼德院,然后又设立中央一级的功民会、贤者会,使之与内阁及诸省抗衡……”

——《华夏史研究中若干重要疑团的解析》布鲁塞尔大学图书馆期刊第191713期

“……由于文宗将极大的精力放在与文臣集团的斗争中,因此华夏的对外政策趋于保守,相继放弃了在天竺、波斯、天方、西贺牛州、扶桑大洲等地的进一步扩张……不过正是在文宗朝注重内部发展的大环境下,安东、松漠、海东、鲸海、坤南(西勃泥)、吕宋等数个都护府才正式转化为华夏的行省……”

——《简述中国行政区变迁》(《回眸历史片刻》·林增竹·1977年)

“……文宗朝最大的战事发生在西藏和廓尔喀之间,当时廓尔喀两度入侵西藏,西藏地方政权无力抵挡,不得不向华夏求援,在考虑到西藏的地形居高临下,一旦失守会对川西、云南、青海等华夏内地造成一定的威胁,文宗皇帝便派遣一万名装备击发枪的夏军官兵入藏作战……正是依靠着领先时代的击发枪,夏军很快击败廓尔喀入侵军……面临进攻至收复加德满都的夏军,廓尔喀人最终向华夏臣服……夏廓之战后,华夏政府在拉萨象征性的驻军五百,从而确保了华夏对藏卫地区的宗主权……”

——节选自《轻武器杂志·1969年·第12期·击发枪的历史》

“……乾昌二十年(西历1793年),筋疲力尽的文宗将皇位交给了独子仁宗嗣昌帝,自己以太上皇身份临国,嗣昌三年(西历1795年)仁宗嗣昌帝因病驾崩,文宗又护卫长孙睿宗安武帝即位……安武三年(西历1797年),文宗病重,为了留下能与文官集团抗衡的势力,文宗遂留下了由功民会辅政的诏书,正是凭借着这道诏书,功民会以保皇党的最初面目正式跻身华夏最高权力机构……”

——《华夏国会成立220年纪念册·简述国会各项权力的由来》

“……虽然在文宗末年火车已经开始投入实用、蒸汽船也开始出现由木壳船向铁壳船的转变,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由于儒学思想的回潮,文宗朝在科技研究上实际是开了历史的倒车,许多项目的研究只是在吃此前几位皇帝投入的老本,许多项目的研究只是民间资本在独立开展……”

——《华夏科技史批判·1972年·山林书屋》

后记(三)

“……尽管华夏帝国试图保守蒸汽船的秘密,但有证据显示,在顺武末年,欧洲国家便掌握了两至三艘明轮蒸汽船,从而使得蒸汽机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只是当时欧洲国家制造的蒸汽机因为缺乏合格的密封圈,导致输出功率始终达不到华夏制造的蒸汽机的水平,不得不花巨资从华夏购买各种蒸汽机械和船舶。到了美国独立战争期间,几乎全世界都在使用华夏已经淘汰的明轮蒸汽船和少量经走私途径流出的螺旋桨式蒸汽机船,而正是在这一时期,世界上第一次发生了蒸汽机船与蒸汽机船、蒸汽机船与风帆战船之间的战斗,结果不出意料的形成了全面淘汰风帆战船的潮流。也正是在这一时期,华夏采用硫化橡胶密封圈的技术流传到欧洲,掀起了欧洲工业革命的浪潮……”

“……西元1800年前后,蒸汽火车技术传入欧洲,法国皇帝拿破仑率先在法国铺设铁轨,建成了欧洲第一条铁路巴黎环线。虽然由于华夏方面的技术封锁,流入欧洲的铁路技术跟华夏本土采用的技术有20年左右的代差,但火车的大运量,还是让当时的欧洲人叹为观止,因此在拿破仑战争结束后,欧洲各地掀起了建造铁路的浪潮……”

“……华夏睿宗安武十九年(西元1814年),华夏与荷兰因为南非殖民地发现钻石矿引发战争,小股夏军殖民部队使用先进的击发枪迅速击败荷兰殖民军,夺取了整个南部非洲的沿海地区,从而在南大西洋站住脚跟……通过这次站住,击发枪的秘密被欧洲国家发现,只是欧洲国家暂时无法大规模工业化生产雷汞,才使得换装速度迟缓……”

“……在睿宗年间除了蒸汽机和击发枪技术流向欧洲外,华夏的钢铁生产中蓄热室技术和硫铁矿硫分离技术以及硫酸制造技术、硝酸生产技术、硝化甘油炸药技术也通过不同途径相继流入了欧洲,大规模的技术外流使得欧洲的工业生产能力迅速增强……”

“……造成技术外流的原因,固然是不良商人对利润的追求,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国内经济危机的报复,过剩的生产能力和相对较低的消费能力,导致各方被迫采用技术扩散这种饮鸩止渴的办法来缓和危机……”

“……危机还导致了内战的爆发,不少不甘心充当原料产地和销售市场的内藩、宗藩在这一时期纷纷宣布独立,以至于华夏帝国花了近十五年的时间才将其重新平定,只是经此一变,睿宗便开始着手削藩,并在宗藩内部实行推恩令……削藩导致了新一轮的内战,以吴峤王、岱舆王郑安涤后裔为首的宗藩联军在方丈与夏军多次交战,最终迫使财力窘迫的中央政府承认方丈、吴峤、岱舆等地宗王国家的独立性不受干扰,且宗王有权在中央功民会派驻代表以保障自身利益……”

“……方丈等宗王和部分衣洲内藩的半独立地位导致了封建意识的回归,进而使得华夏朝野逐渐认同个人享有合法财产不受侵害等与生俱来的权力,几乎同时欧洲传来的《契约论》等启蒙著作在华夏开始传播,最终导致在三十年后中央功民会和国贤会制定出制约皇权和政府公权力的《皇夏大宪》,华夏由此进入资本主义社会……”

——《睿宗实录考评·1917年·山林书屋·史海纵览》

后记(四)

“……睿宗朝的内战导致两个严重的后果:第一是巨额军费的开销导致朝廷财政濒于破产,睿宗不得不将大量由内廷掌控的商业机构和独占权出让以换取维持帝室的资金,使得原本被垄断的产业出现了有利于技术进步的开放;第二是册封内藩、宗藩的行为戛然而止,新的殖民地被纷纷纳入中央政府的直辖,加剧了华夏与西方各国间在殖民地的冲突。其中尤以后者带来的影响更为深远……”

“……在华夏北方,俄国在(华夏)内战时期侵入额尔齐斯河上游的鄂木斯克地区并一度占据了哈萨克斯坦的一部分,随着伊(犁)兰(州)铁路的建成及延伸,华夏与俄国在南鲜卑利亚的冲突不可避免,双方遂在安武五十五年(西历1845年)爆发战争……最终夏军以装备新式前膛线膛步铳的2.7万人击败仅装备半数老式击发枪的5.2万俄军,迫使俄国割让除鄂毕河、额尔齐斯河以西地区并承认华夏对哈萨克、希瓦、土库曼、布哈拉等中亚国家拥有最高宗主权……俄国并不甘心退缩成为纯欧洲国家,因此对华夏报复论、黄祸论在俄盛行,夏俄之间长期处在对立的状态之下……”

“……在西贺牛洲,少量夏军深入内陆,彻底消灭了大津巴布韦帝国的残余,并多次击败各班图部族,从而牢牢控制了整个西贺牛洲的南部地区……此外,夏军还刚果河流域设立据点,控制了加蓬海岸与法国殖民者发生了剧烈的冲突,而后经过两国协商,法国以小月亮群岛交换加蓬海岸,并承认华夏在刚果河流域的势力范围……”

“……在扶桑大洲的加利福尼亚传出金矿消息后,数以万计的华夏移民蜂拥而至,迅速成为超过土生墨西哥、美国移民、土生印第安人、混血人的第一大种群……除了挖掘金矿外,华夏移民还在加利福尼亚及墨西哥开垦种植园、负责道路建设、兴建水利工程、从事商业和矿业……正是因为在新独立的墨西哥有着众多的利益,在美墨战争期间,华夏明确站在墨西哥政府一边,并在墨西哥败局已定的情况下投入殖民军和正规部队,水师舰船也由南大西洋北上加勒比及美国沿海地区……在华夏螺旋桨炮船封锁纽约港的情况下,美国不得不承认失败,放弃一切从墨西哥夺取的领土,并宣布永远不并吞德克萨斯共和国……墨西哥战争结束后,华夏全面控制墨西哥、委内瑞拉、哥伦比亚、中美联合省、智利等国的经济、政治、外交,在此基础上,华夏商人在睿宗安武七十五年(西历1865年)开始集资建设加勒比运河……”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诱因分析·节选自赵信同博士毕业论文》

后记(五)

“……随着蒸汽机的广泛应用,工业革命的浪潮在华夏率先掀起,而工业革命的副产品经济危机也随即如幽灵一样浮现在华夏上空……睿宗安武二十五年(西历1815年),华夏爆发第一次经济危机,百业萧条,城市贫民生活陷入极端窘迫的境地,向农村回流的情况时有发生,并导致捣毁机器运动的出现……睿宗安武六十二年(西历1852年),经济危机引发社会危机,各地出现了大规模的游行和冲击粮店的行为,进而在出现了苏州和广州先后引发工人武装暴动……”

“……由于华夏坚持功民免除田赋的政策,农村既得利益集团一直是站在统治阶级阵营,对工人运动及工人武装斗争持镇压态度,但随着工业化的扩大,华夏各地农村也出现了分化的迹象,大批农村人口为城市生活所吸引,进入城市工作,越来越多的功民家庭离开了土地,导致华夏军队的基础产生了动摇,不得不在城市招募士兵,补充军队不足,而城市彬不愿意前往边疆获得土地,也无法享受免征田赋的优待,当花光了退伍金的退伍兵回到工厂,就把街头暴动的组织愈发的军事化了……”

“……正是在激烈的劳资冲突和城市暴动的威胁下,华夏中央政府才不得不于高宗文庆七年(西历1872年)实施《社会救济法》、《限制童工法》、《工人保险法》等社会改良措施……工人运动则跟着由经济斗争转向了政治待遇斗争……迟至高宗文庆二十九年(西历1894年),华夏才开始了排除妇女在内的普选法,至于妇女获得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更是在三十年后的事情……”

“……在工人运动蓬勃发展的时期,原本是地域性的工会(西家行)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并且横向组织了府、省乃至全国性的组织,其中以铁路工会知名程度最高,又以联合钢铁工会的成员最多……工会的发展,最后为工人政党的出现奠定了组织基础……”

“……早期的工党因为内部有着大量代表不同工人团体利益的派别,因此政策是极其多变的,导致有人在报纸上公开批评工党的政策是混乱九头蛇……正是由于内部的混乱,导致工党在国会中地位薄弱,而各个随意加入又随意脱离的派别,也导致工党在国会的席位始终处在少数而不稳定的状态之下……”

“……在脱离工党的派别中,以社会工党最为知名,由于社会工党与北俱芦洲的第一国际、第二国际之间的关系,屡次遭到政府的查禁,然而社会工党却始终在基础发展,成为推动社会改良的一股强大力量……”

——《论华夏工党与华夏社会工党的合作由来》工党理论宣传部1947年版

后记(六)

“……华夏帝国建立之初,华夏在东南亚是以各国冲突调停者、西方殖民地解放者、独立国家保护者的身份出现的,其主要的掠夺手段是貌似公允进行商业活动,但随着华夏彻底掌握了东南亚各国的贸易独占权、商品定价权并排除了北俱芦洲的各个竞争者之后,华夏的面目便逐渐暴露出来了……通过向各个高层的大量放贷及收取超值抵押品的手段,华夏帝国掌握了各国的矿业、林业和种植业,大量的华夏人口也随之涌入各国,改变了当地的民族构成……随着蒸汽机船和铁路的成熟应用,华夏高层觉得彻底吞并东南亚各国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因此自睿宗安武十五年(西元1810年),华夏挑起第二次摩洛战争正式吞并苏禄国家以来,华夏平均十年吞并一个东南亚国家,就连华夏内战期间也没有停止……安武二十七年(西元1822年)华夏吞并文莱、安武三十四年(西元1829年)华夏吞并巨港、安武四十五年(西元1840年)华夏吞并德拉地和安汶、安武五十二年(西元1847年)华夏吞并戈阿……中南半岛各封建国家统治者的荒淫也给华夏以机会,安武二十三年(西元1818年)安南农民起义,起义军几乎摧垮了当时安南郑氏的统治,安南统治者乞师华夏,最终以割让中寮三府为代价,从华夏请来3万大军,残酷的镇压了安南农民起义……安武三十九年(西元1834年)暹罗王离奇遇难,暹罗诸王子争位,睿宗借机拥立其第七子以女婿身份入主暹罗,从而将暹罗转变为与朝鲜一样的半宗藩国,并趁机兼并兰可泰……安武六十一年(西元1856年),华夏又通过两次缅甸战争,彻底兼并了缅甸及周边的阿拉干、米佐拉、曼尼普尔、那加兰、特里普拉、梅加拉亚、吉大、阿萨姆(即大小盘盘)等国……如果说华夏对大多数的东南亚国家采用的是鲸吞的侵略手法,那么对于真腊来说就是蚕食,据可以考证的文献证实,在安武年间(西元1795年至1866年),真腊至少有超过20000平方公里的土地是通过挪移界碑的手段划入华夏境内的……”

“……对于日本人民来说,遭到的侵略丝毫不亚于东南亚各国,万恶的天皇、将军、大名三元体制如枷锁一样套在日本人民的头上,而在统治阶级内部为了争夺华夏施与的残羹冷炙,发生争斗的情况比比皆是……九州地方的大名还在华夏的鼓动下脱离日本,建立所谓的九州共和国,彻底走上背叛国家民族的道路……除了经济上遭到掠夺,日本每年还有成千上万的日本儿女被掠往华夏,沦为华夏人的奴工、妓女……”

——《我们邻邦的真面目·日本人民行动党政治宣传部1940年》

后记(七)

咣当,咣当,咣当!”

时钟敲响了九下,此时门口传来敬礼的声音,旋即,房门被打开了,身着五品水军官服的郑文涛走了进来。作为这间房间的主人以及吉布提镇守府的镇守使,这位有着县男头衔的远支宗贵永远那么的准时。

“大人,茶还是咖啡?”跟在身后的侍从习惯性的问道。

“茶。”郑文涛简明扼要的说道。“另外把报纸拿来。”

茶和报纸很快送到了郑文涛的面前,只不过由于吉布提镇守府距离本土实在太远了,因此郑文涛面前只是南大食大都护府首府亚丁出版的《快报》才是较新,其余诸如《天竺商报》、《金洲时报》、《马来新闻》等等都是半个月以前的旧报纸。

“听说,亚丁的报馆已经用电报机来接收国内的新闻了。”看着长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侍从不由得抱怨道。“也不知道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才能铺好海底电缆。”

直流发电机、交流发电机、电灯、有线电报、海底电缆都不是华夏发明的,但是这些发明的商业价值和军事价值却是吴峤和方丈的华夏商人最新意识到的,就目前而言,华夏进入电气化时代的速度还快于电气最初的发明国家,这对于正在拼命追赶华夏的世界各国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嘲讽。

“用有线电报接收国内或世界新闻?”郑文涛闻言笑了起来。“在吉布提想都不用想。”

是的,吉布提并非是什么商业重镇,不过是华夏水军的一处泊地,常年只有两艘1500公吨的小型巡航船及其他几艘500公吨以下的小型信报船驻泊,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又如何能期望海底电缆经过呢?

侍从有些不服的争辩道:“如果苏伊士运河能开通的话就好了。”

开通苏伊士运河?这是从拿破仑时代就在北俱芦洲流传的梦想了,然而谈何容易。

比起政治上单一依靠华夏的中美联合省,埃及的地位就尴尬多了。作为英法、华夏、奥斯曼等国利益的纠结点,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独占开挖苏伊士运河,至于联合行动,在彼此缺乏互信的情况下,这几乎也是不可能的。

“有了苏伊士运河,华夏的势力就能深入北俱芦洲东翼了,”郑文涛深深叹息道。“只是英法两国又如何乐见其事呢?”

侍从愤愤的说道:“那就再打一次亚丁湾大海战,迫使英法承认我国的利益。”

安武六十二年(西元1857年),为了争夺马斯喀特人留下的遗产,华夏与英法联军在亚丁湾展开了一场蒸汽船时代最大规模的海战。是役,夏军以19艘铁壳蒸汽战船迎战英法两国共计24艘相同规格的战船,结果夏军凭着较高的船速,成功分割英法两军,最终击沉、重创英法战舰7艘并俘获另外2艘,取得了最终胜利。经此一战,英法被迫彻底退出天竺洋,成就了华夏在环印度洋地区第一无二的霸权,并且促使了快速巡航船、防护巡航船、装甲巡航船等舰种的分野。

“没那么简单的。”郑文涛摇了摇头。“英法经此一败,励精图治,如今光是英圭利国就有不下10艘万吨巡洋舰了,真要再打起来,胜负未卜啊。”

“咱们水军不也有25艘巡洋舰吗?”侍从不服的说道。“新建成的广西级的排水量足有1.9万公吨,1条打英国人2条都可以,还怕他们吗?”

郑文涛还待说些什么,突然有人在外敲门道:“大人,【蓝藻号】到港了,船长从亚丁带来了舰队指挥部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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